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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似乎傳來了帶著哽咽崩潰的“謝謝”，可是比爾依舊快要被外星人抓住了。

然而，就在比爾都快要放棄的時候，那個被他揹著的人，從衣服裡掏出一根鋼筆，毫不猶豫插入了那個外星人的眼睛裡，從而為比爾爭取了幾秒的機會。

在暴怒的外星人反應過來之前，比爾揹著這個傢伙往著另一個方向衝去。

可是人類的力量總是有限的，他甚至在這個時候感受到了一股衝力，莫名的液體打溼了他的後背——他背上的那個陌生人中槍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腎上腺素爆發，那個陌生人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不同最開始的哽咽，他甚至開口道：甚至還笑道：“哈哈，真是可惜，竟然是在死前才遇到的你——假如我們都還活著，你絕對會是我最好的朋友！”

“哦、別……”這次哽咽的輪到比爾了。明明他們相處的時間說不定連五分鐘也沒有，但是情緒上頭總是不受控制的。

然後，就在他們以為的死亡到來時，他背上的那個人，突然狠狠勾住了他的脖子，用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口吻尖叫道：“見鬼的！紙片人活了？！”

比爾莫名其妙地順著背上的人按著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個狼頭。

一個帶著黑色禮帽，舉著手杖，優雅地拿著手杖對準了那幾個外星人。

手杖的末端唰唰唰地射出子彈，那個狼頭男人優雅地收回手，甚至在過程中涼涼地看了他一眼，用著一種莫名地口吻說道：“比起這些奇形怪狀的外星人，人類都變得可愛了起來。”

狼頭男人轉身離開，根本不顧現場受傷的人員，根本不像是超級英雄。他大概也不是。

比爾身後揹著的那個人，明明中槍了，卻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大聲問道：“你是狼（沃爾夫）嗎！”

那個狼頭貴族根本沒有回覆他的意思，踩著優雅的步伐離開了這個位置。

而比爾被點醒，恍然反應過來了其中的熟悉感。相較比其他人，狼頭貴族的設定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

所以，總不能……真的是紙片人成精了吧？比爾掃了眼旁邊受傷人員的位置，又看了看傑克先生恍惚的表情。

雖然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了。

比爾沉默地拿著還連著網的手機，卻驚訝發現，遊戲的論壇裡出現了不少的……模糊照片，其中就有他所看到的那位狼頭貴族，只是這一次，他的身邊多了一個紅髮扛著劍的男人。

而這個帖子的關鍵詞是——救命，紙片人成精了！我現在刪文來得及嗎？！

鏽劍騎士。

之前的營銷太火了，尤其是還有個名為廣告的存在——狼人殺的這款遊戲，在各大影片網站、現實的電子熒幕，電視裡的廣告甚至於電腦上的彈窗，只要不是完全不接觸電子裝置有關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那麼一點了解。

不瞭解的人大概只知道狼人平民預言家女巫這幾個基礎角色，但是稍微瞭解一點的，基本都能t官方有意推出的角色是誰。

就比如明明狼人殺不管怎麼看，主角都是“狼人”，連遊戲名字都有個狼人——但是不管是什麼新更新，最先出場的往往都是“鏽劍騎士。”

明明鏽劍騎士是五人以上的遊戲場合才會出現的角色，在基礎局裡的知名度遠沒有女巫預言家高，可是偏偏結果就是這樣，讓不少玩家吐槽官方里絕對藏著騎士廚，就連騎士的聲優都要更貼臉。

但也正是因為這種程度的偏愛，導致只要是下載了遊戲的人，都會熟悉鏽劍騎士的存在——裡穿戴著沉重的盔甲，口吻輕浮，但是隨後的劇情裡，摘下面具之後，就能看到藏在裡面的優越五官。

騎士的經典設定就是紅髮綠眼和生鏽了的鐵劍，而這一切，都在現實之中出現了，令人驚訝又恍惚。

【確定不是什麼cspy？】

【是原型？？？】

【無圖無真相！多拍一點！】

【根據我多年穿皮套經驗，那個狼頭要麼就是很有錢，要麼就是真毛！誰家皮套面部表情會這麼生動啊！我甚至能看出那雙眼睛裡面的鄙夷！！狼先生踩我！！】

【劇情裡鏽劍和狼關係那麼好？說好的好人陣營？？】

【不是，紙片人就是紙片人！成精了就不完美了！！】

【所以你寫了什麼？刪之前讓我看看！我幫你稽核！】

明明外面還在經歷戰火，但是網路上的戰爭也沒有停止，多的是不在戰場位置的無聊網友和處在戰場卻依舊無法放棄電子裝置的強者。

玩家的猜想基本偏向於三個可能性，一個是紙片人成精，一個是遊戲的原型，最後那個就是cspy。

當然還有其他莫名其妙的猜測，比如機器人什麼的，只是這些猜想的比重沒有前三個大。

cspy這個猜測的比重也在緩緩減少——在越來越多的資訊和照片浮現在網路上之後。

【狼人和鏽劍都有了……那、其他人呢？】

就好像是特地呼應這這個問題，有不少的人看到了坐在掃帚上，出現在大都會天空上的女士。

大都會有著會在到處飛行的超人——超人家族，他們隨時都可能看到飛舞的紅色披風，所以大都會人都養成了保護脊椎以及抬頭看天空的習慣，這也是他們第一時間發現那位女士的原因。

猶如火焰一般的紅髮散在身後，像極了超人的紅披風，這也導致不少人第一時間都沒有意識到那是一位陌生的女士，他們大喊超人救命，也沒有讓那個身影停留一瞬。

瑟維坐在掃帚上，冷風拂過臉頰——他清醒自己出於各種原因，並沒有讓女性馬甲穿裙子的習慣，這也不至於讓他飛在半空中的時候感到下半身涼颼颼。

他現在無法將這一場戰鬥當成遊戲，所以女巫的藥物不能無限制的出現，這算是一種相當微妙的平衡。

在他對人類完全無所謂的時候，殺人救人也不過點頭之事，但正因為他無所謂（唯一有所謂的就是印象值不夠用），所以他也不會隨意殺人救人，解藥和毒藥雖然是無限制的，但是被女巫殺死的人並沒有多少個。

而現在他開始在意了，認為自己屬於這個地球了，心情的轉變讓他無法肆意使用自己的毒藥解藥了。

女巫的藥物是概念上的能力，只要到達一定的範圍之中，選中某個人，那個存在就必然會死亡。

瑟維想過應該選擇誰，一個薩諾斯，一個達克賽德，前者為了死亡（女神）獻祭半個星球的生命，後者是正義聯盟的死敵。

瑟維猶豫的不是能否殺死對方，他猶豫的是——他的印象值是否夠用。

畢竟，小丑是地球（哥譚）內部的毒瘤，而這兩個人，都是外星大boss。

他們的存在是毀滅地球的程度——那他殺死這兩個大boss，是不是也要付出能夠拯救地球的印象值才行？

他那次殺死小丑都差點把自己搞沒，這次雖然攢了這麼多，但是萬一不夠……瑟維發覺了自己浮現出來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