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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瞬，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那隻看起來奄奄一息、只是行走都好像非常艱難的黑狼，卻在這一刻暴起。

他的目標不是那個男孩，而是將自己的利爪尖牙，對準了兩個衝向達米安的刺客！

刺客們原本就沒有將多少目光放在這隻野獸的身上，現在更是毫無防備的被野狼咬傷抓傷，狼的目標顯而易見是他們的脖頸，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傷勢嚴重失血太多，咬下去的力道無法致命，卻依舊讓刺客們短暫地僵停倒下——瑟維也的確不能殺人，他的印象值已經不夠用了，他耗不起。

黑狼護在男孩的身前，沒有注意到男孩此刻盯著他時微微上鉤的唇角。

安靜的雪地之中潑灑著溫熱的鮮血，一柄刀從刀鞘之中拔出，男孩毫不猶豫地用武器刺入了兩個刺客的心臟，濺出來的血液甚至沒有在男孩身上染上一滴。

男孩的聲音在這片極靜的空間之中響起：“你下手太輕了，這是我教導你的第一課，歐塞拜亞。”

瑟維：……嗯？

男孩稚氣的聲線嚴肅且認真：“不過看在你受傷的情況下，這一次就算了。”

他伸出手，柔軟的手指落在了黑狼臉側的毛髮，那雙綠色眼睛閃閃發光，和他口中那嚴肅的語調全然相反：“我會教導你，訓練你，你將會是我最忠誠、最強大的守衛。”

“等訓練結束，我會帶你去見母親。”男孩毫不猶豫地說道：“你要記住，我是達米安·奧·古，是你最偉大的主人。”

瑟維：……啊，所以那個歐塞拜亞果然是在喊我？

瑟維：話說這個傳統古早的臺詞到底是誰教這孩子的？連傑森看的小說裡面臺詞都沒有這種調調。

瑟維

：……算了，看在印象值的份上，看在這張臉的份上，看在這哪怕再嚴肅都沒辦法掩蓋的小奶音的份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瑟維懶洋洋地瞥了自稱他主人的達米安一眼，並未怎麼停留，也不在乎倒在雪地上的兩具屍體——反正他已經說了，要是布魯斯不要這孩子，那就他來養——轉身就走。

達米安歪了歪腦袋，完全不覺得自己是被拋棄了，反而很自然地走在他的身邊，高高在上的語氣也無法磨滅那怎麼聽怎麼奶的聲線：“你要帶我去哪？”

狼狼不會說話，狼狼只會安靜地領路。

達米安跟在旁邊，看著不遠處出現的山洞，點頭讚賞道：“做得不錯，作為獎勵，我會治療你身上的傷口。”

然後，瑟維就看著達米安從他身上好像沒裝什麼的小包包之中，掏出了一大卷繃帶和藥粉。

瑟維：……所以你們蝙蝠哪怕年齡再小都有異空間（萬能腰帶）嗎？！到底怎麼做到的，為什麼我看了這麼久還是學不會？！

雖然達米安年紀小，但是他做這些事的手法很熟練。他先是起火然後融化了乾淨的雪水，清洗了瑟維傷口處的髒汙和血液之後，才開始倒藥粉，纏繞繃帶。

過程中達米安一直在警惕野獸會因為疼痛而傷到自己，可是出乎意料，全程這隻比他還大的黑狼，只是安安靜靜地伏趴在乾淨的地上，任由他的行動，藍色的獸瞳也在不知何時閉上，看起來昏昏欲睡。

在這樣的情況下，達米安在纏好繃帶之後，坐在火堆旁，眼神總是若有若無地落在這隻巨大的野獸身上——所謂巨大，也不過是和達米安現在的身材對比，畢竟按照狼的大小，它看起來現在明顯還在成長期。

最終，達米安還是剋制不了誘惑，伸出手對向了狼的毛髮。只是在他即將觸及時，那雙藍色的獸瞳瞬間睜開，達米安和那雙藍眼睛對視了一瞬，動作一停，就好像從這個對視之中達成了什麼一般，達米安的手落在了並未被繃帶纏繞的部分。

狼此刻的毛髮摸起來並不算多舒服，原本被血汙沾染，後背的毛髮甚至有被火燎壞的跡象，剛才被雪水清洗了，又沾染了藥粉，蔫巴巴的怎麼看都不會舒服。

但是達米安卻是一點也不嫌棄，他的動作很輕，順著沒有受傷的位置緩緩地梳理著狼的毛髮。男孩嘴上再如何傲慢，他對於狼的善意卻在行動之中非常明顯。

他們在山洞之中修養了一天，似乎之前偷襲的兩個刺客就是今天的課程，隨後並未出現任何一個刺客。

雪山極為安靜，在這個帶著暖意的山洞裡，唯有燃燒的柴火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但是達米安並未在這裡停留太久，他知道自己之後還要完成什麼訓練，瑟維看著好不容易被他焐熱的小臉蛋再次被外界的溫度凍得通紅，趴在一邊，顯得有點鬱悶。

他未曾阻止達米安的所有訓練，也不阻止他殺人（刺客），就像達米安不會阻止他獵捕雪兔作為食物一樣——哪怕達米安喜歡動物，他也清楚，這是野生動物的自然

準則，弱肉強食。

兩人——好吧，在達米安眼中，大概是一人一獸，就這麼相安無事地待了一段時間。

達米安在雪山上留了一個月，這段時間瑟維也一直陪著他。但是同一時間的哥譚，卻顯得相當糟糕。

瑟維為了緊急的印象值，讓大學生馬甲停租換房，剛好學校裡提供了去大都會的交換生名額，瑟維想著剛好這邊的同學印象值薅得也差不多了，再薅下去也沒有多少，毫不猶豫地提交了申請。

他不申請還好，一申請，校方就注意到了這個平時安安靜靜，但是成績卻一直領先、也的的確確參加了不少活動獲得過獎章的學生。

校方：……這麼有能力的學生怎麼平時壓根不顯山露水？一點印象都沒有？

確認瑟維利安·沃爾夫可以達到要求後，校方又挑選了幾個，和大都會的學校進行了一學期的交換。

離開了哥譚之後，瑟維注意到蝙蝠洞加強了哥譚網路的監管，而且哥譚80的行業都在韋恩名下，瑟維感覺自己要是在大都會再入侵哥譚網路，哪怕他能力再強，在裝置不過關的前提下，說不定真的會被抓住。

在普利斯還沒有修好之前，他暫時不想引起注意，所以瑟維也就真的認認真真在大都會收集起了新的印象值。

而且就算他入侵了網路，也很難注意到蝙蝠家和過去的區別，因為很少有普通人會在網路上注意到蝙蝠俠和過去的區別，那些會被蝙蝠俠監督的混混□□，又很少會混跡網路。

因此，瑟維沒有注意到，蝙蝠俠和過去相比，行動變得過激了很多——這件事。

這段時間之中，蝙蝠洞之中再也沒有過去的歡聲笑語。在過去的時候，提姆總是絕對的後援，普利斯將大部分工作交給提姆之後，也會安靜地坐在一邊配合，兩人雖然算不上有說有笑，都是偏向於安靜的性格，但是在沒有遇到危險的情況下，總是顯得放鬆的。

傑森的俏皮話，芭芭拉的玩笑調侃，還有偶爾迴歸的迪克的雙關語，總是讓耳麥之中的通訊變得愉快。就好像他們不是在夜巡，而是在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