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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中的路線是從市醫院門出發,放著錄音口號,敲著鼓,經過市公安局、市委(在市委門口會多待一會兒,可能還應該呼喚馬臉男出來對個話什麼的,當然,這個比較沒有創意)州委,州政府,最後到達位於鐵南(即鐵路之南)的“三育“學校門口 這個倒黴學校剛好在一條大馬路的邊上,所以基本上,當造型醒目的我,我走到門口(這個時候錄音機可以暫時地改放一會兒roxette的look sharp),只要往那兒一杵,就會引起足夠的圍觀了。我想如果我能堅持上一個星期,這個乾巴掌大的城市的所有市民就都該知遭這件事了

我簡單學習了一下相關法律條例,然後就寫了一份書面申請去公安局。窗門的小同志顯然沒見過這種申請,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埋頭焦慮地不停撥打電話詢問 我想了想,就給在市公安局工作的老同學李神探打了個電話,李神探神情凝重地出來把我拽到他的辦公室,”我操,你不想活了?”一一和所

有體制內謀生的人一樣,他會把做這類事情直接看成是自尋短見

因為擔心勸阻無效,李神探索性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的父母,結果可想而知 我是說,我的父母和那個時代的絕大多數中國父母沒有本質區別(其實我很能理解他們,年輕的時候就能,我只是不同意他們而已)

開春的時候,我和一些朋友包括我的表哥到一個郊區的網球場去打球,突然,我們看到那個韓國校長和幾個人也走進了場地 大家亢奮起來,七嘴八舌地出主意,最後我們決定主動去招惹他,逼他先發作,然後大夥就圍上去群毆,

那時候我還很年輕,也很幼稚,沒有意識到這種做法的軟弱本質 我只是遲疑了一下,就興沖沖地跟著大家在場地外邊圍成廠半個圈子,然後大家一起惡狠狠地看著韓國校長;這小子明顯慌廠,假裝不經意地在場內轉來轉去,最後,他終於,無論轉到哪個方向,基本上都至少有一雙獸獸的眼睛盯著他。

大家漸漸按捺不住了,於是開始衝著他做侮辱性的手勢,由於不確定一個韓國人是否能看懂,我們很體貼地做了兩個非本地傳統的手勢,,一個從美國電影裡學的 (當然就是豎中指了,那時候這在中國還不太流行),和一個最近剛從俄羅斯流傳過來的 這時候韓國校長有些狼狽地朝場邊的長椅處看了一眼,我順著他的眼光瞄過去,看到,個神色慌張的韓國女人手裡拉著兩個孩子站了起來 小一點的孩子朝我們這個方向看廠一會兒,然後抬頭看媽媽,沒有得到反應之後,他拉了一下媽螞的袖子:

即使是在我的道德感相對模糊的青年時代,我也能感覺到當著一個男人老婆孩子的面羞辱他,是件令人非常不安的事情。於是我突然沒了興致,招呼大家走掉了

在回家的路土,在表哥的車裡,作推推搡搡的打鬧和七嘴八舌吹牛逼的聲音中,我感到巨大的委屈像童年時常常感受到的那樣,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獨唱團-我的碼頭 作者:嚴明

我站起來要讓回座位給他。

沒想到他豪爽地擺一擺手:“在船上不講究這些,坐!”然後他自己徑直去船頭另尋地方坐去了。我想,那漢子的“船上不講究”的話,就是一種碼頭味。

回到廣州,我時常與顏長江老師聊起三峽、聊起碼頭,他這樣總結:碼頭之於我們的魅力,就是碼頭的自由空氣,對的,就是自由。當然這不是體制、權利的自由(雖然碼頭有一定的反體制的江湖社會特質),而是精神自由,任何一個弱者都可以擁有的內在自由:自由地思索人生與散發個性,所以碼頭上到處都是活潑的生命。這是為什麼呢?我想還是地理環境決定的,人們都在一種“被放逐“的命運交響的環境裡。如同杜甫寫奉節人,“峽中男兒輕生死,少在公門多在水。”他們生死尚且不懼,又何懼於隨時散發人的光輝!尤其是碼頭上、船上、纖道上,大家都處於一種流浪和行吟的狀態。在三峽行走,不出兩公里,,必有神人出沒。這就是三峽之異於中國傳統中庸社會的特質。

如今,世事變遷,碼頭幾乎消失,我該怎麼辦?是否就此不去尋找碼頭?碼頭在時,總給我們意義,我們已經成人,我們就是碼頭。我的碼頭是走累時的一碗麵、一缽粥,是遠處的夕陽和經過近前的一張陌生而親切的面孔。

我要走更多的路途。

或許碼頭是一片永遠都看不到盡頭的昏暗水域,我註定要一生泅遊。

因為,我愛這哭不出來的浪漫。

獨唱團-貼地快感 作者:歐陽應雯

廣東話裡有這麼一句話形容自己處於糟糕透頂狀態,叫做“衰到貼地”。

也因為香港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泥土沒有什麼大自然,貼地也就是貼近柏油馬路,貼近水泥、鋼筋和玻璃。

我剛剛經歷了活在香港這麼多年來最貼地的一種狀態,但還好,還不衰。

我坐在老友pokit後面,第一次騎著摩托車,風馳電掣地繞了香港島半個圈。因為他有個小肚腩,也渾身臭汗,我沒有像一般坐在他車後的眾多小女友一樣從他腰後伸手纏著他屈身貼著他,我只牢牢地抓著還算舒服的座墊下的縫隙,戴著那個相對我的大頭來說實在有點小的頭盔,自己保重自己。除了剛上路的一兩分鐘實在有點膽怯,若有路人經過,隔著頭盔也看得出我在咬牙切齒,但當摩托離開中環經過灣仔全速走上東區走廊,我已經算是豁出去了。

雖然未敢於一路向人向樹向天揮手,但已經可以單手持著相機沿途亂拍,一路拍我一路在想,如果給我年輕二十年,說不定我也會變成一個摩托騎士,一個早午晚都會騎著摩托車在香港九龍新界四處覓食的騎士。

曾經企圖積極地向路過香港的朋友介紹香港,但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真正好介紹的,唯有吃,還可以。

摩托車其實是跟車仔麵是沒有親戚關係的,但騎著摩托車去吃車仔麵,也總算一件無中生有的過癮事。

從香港東島莦箕灣鬧市東大街的呂仔記,遲到東南海岸石澳沙灘旁的面檔(吃完竟然沒有看名字就跑了),再翻山過隧道回到銅鑼灣的榮記粉面,最後以灣仔車仔麵之家做終點站——我發誓我這過去的半輩子都沒有這樣密集的在一個半小時裡吃四碗麵,而且要在雜七雜八的豬皮、豬紅、韭菜、蘿蔔、咖哩魚蛋、魷魚、豬雜、牛雜、切片香腸、滷水雞翅尖、冬菇、蟹柳、油豆腐、青菜等等配料當中自行挑選搭配自家合適口味,還得決定究竟吃的“主食”是油麵、河粉、米粉、粉絲,還是烏冬——這種打從上世紀五十年代就出道的百分之三香港車仔麵,開始的時候是非法流動小販推著簡陋的木頭車上街賣面,為貧苦草根階級填報肚皮,一角錢一團可粗可細的蛋面,再加二三角錢添些配料,圍住面檔,人人一個碗口磨損崩裂的公雞碗在手,三拔兩撥儘快解決,唯恐小販管理隊不知從那個地裡鑽出來,面檔住人匆忙“走鬼”,剩下一群食客站在街頭,拿著遲到一半的車仔麵,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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