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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九十的人看不見需求部分哪裡可以動刀。百分之十的人覺得這樣動刀太猛了,不敢動。一個需求問題可以派生出一萬個細節問題。絕大多數人寧願動一萬次小刀都不肯動一次大刀,一是因為動大刀要冒著全盤推翻的危險,二是因為他不知道動大刀該從哪裡下手。因循自己固有的方向不斷改進是動小刀,改變方向是動大刀。但很多人找不出最優的方向在哪兒。”

我清醒了不少。

“還有,儘量少拆穿人家。如果只為證明自己的存在與高明就拆穿別人,反而不高明瞭。給別人留餘地也是給自己留餘地。”我知道他在說那次路遇小姑娘的事。

這場談話讓我再一次對他刮目相看。

6

那次談話後我和朱一發就沒有再聊過。我們雖然都有對方的電話和qq,但我的qq永遠是隱身狀態,他好像也是。我把他放在靠上的分組裡,但從未見他頭像亮過。我沒有在節日發祝福簡訊的習慣,他也沒有。我以為他就如我人生裡出現過的很多人一樣,從此不會再見了。

一個月前,老陳從深圳來北京出差。他比我年長二十多歲,是之前在廣州認識的朋友,我們約在紫竹橋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面。我竟然在那裡碰見了朱一發。那兒離我們誰的住處都不近,北京這麼大,兩千萬人,只能說是緣分。我問朱一發幾人,他說就他自己,沒事隨便坐坐喝點東西。我感覺他的眼神有點怪異,但也來不及細問。我說約了朋友,他說你們聊吧,我晚上也沒什麼事,待會兒送你回去。

我這才看見桌上躺著一把車鑰匙。他自己的車?不至於這麼快搖上號吧?

我和老陳吃完聊完,老陳要打車回酒店,朱一發說,乾脆我順道送送這位大哥得了。

車在三環上疾馳。前方紅燈亮起,車速絲毫未有減慢的趨勢。我轉頭看,朱一發表情如木偶,似乎根本沒看見紅燈。我陡然想到他兩年沒更新的簽名,聯絡到他今天獨自呆坐在咖啡廳,心裡大驚,一個念頭瞬間在腦子裡閃過:這傢伙不會有什麼心事想不開吧?

就在此時,一個剎車,穩穩當當在白線後停下,車身並沒有怎麼晃。我扭頭看後座的老陳,他也沒有異樣的表情,方才意識到是自己少見多怪了。

老陳之前一直未說話,這時突然開口了:“車技不錯啊,小夥子!”

這還車技不錯?

過了會兒,我突然想到老陳也喜歡車,算是資深車友,就問老陳:“你看我這朋友像有幾年車齡?”

老陳說:“剛才這一腳剎車,很像開了十幾年的老司機,不過看這兄弟這麼年輕,恐怕沒那麼久,但五六年總是有的。”

我說他車齡還不到兩年,老陳不信。

老陳下車後,車轉入長安街,漸漸出了四環,周圍車流比剛才少了好多,車速居然慢了下來,毫不顯眼地跟在其他車屁股後面。我奇怪道:“怎麼不飆了?”

朱一發說:“一快之後,必有九慢。”

我咂摸著這句話的味道:一快九慢,九慢一快……你應該改名叫朱十發。

我說:“不是‘紅燈須硬闖,馬路要橫穿’嗎?”

“那只是打個比方。很多事情你也許做不到,但一定要去想。”

我花了一陣在腦子裡回味朱一發這句話。一年未見,我對他的境況毫無瞭解,也不便貿然搭話,更不能像當初那樣一句一個“二貨”地稱呼他了。

沉默了半晌,朱一發開口了,不知是在對我說還是在自發感慨:“你看這世界如此奇偉,大廈如此高峻,使這一切成為可能的,都是在心裡闖過無數次紅燈的人。”

我用不著細想,用不著咀嚼,僅憑對文字的敏感和直覺,僅憑句式、語氣和時態,就能在第一時間做出判斷:“逼格”甚高。

我正要鼓掌叫好,朱一發又加了一句:

“可是,即便是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依然要遵從萬物執行的法則。”

他幾乎每次都會讓我感到意外,這次也不例外。

7

我說要去單位頂樓的健身房,朱一發把我送到了單位門口。

車停下。我說,朱一發你先別走,我想在頂樓給你拍個鳥瞰照。

我衝進大樓,按下電梯,徐徐升至十七樓。我跑進健身房,推開窗戶,攥緊扶手,探出半個腰往下看。街道像鉛筆盒那麼窄,朱一發的車像螞蟻。而他,就是螞蟻的眼睛。

拍完照,我打電話給朱一發:“拍完了,你可以走啦。我在樓頂目送你二十里。”

朱一發的車發動,沿著長安街一路向東,慢慢消失在夜色遮卻的洪流中。

長安街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路旁華燈盞盞,溫柔的光芒鑲嵌在這座城市的大地上。佇立的樓廈巍峨高峻,秩序井然。遠處工地上,冰冷的摩天機械伸起它的龐然鐵臂。

我原以為朱一發是另類,在人群中少之又少。直到此刻方才恍然大悟,在這座城市裡有著無數個朱一發,多如牛毛。這龐大而井然的氣象就是明證。

存在著無窮多個朱一發這樣的人,他們是這世界的刻度。就好比存在著無窮多個有理數,而世界,就是數軸。

比有理數多了很多倍的是無理數,他們同樣在這世界上存在著。但他們存在的意義只是存在,並止於存在。沒有人能在數軸上精確標出一個無理數的位置。可有理數不一樣,你無須標註他們的位置,他們是以定義的方式出現——先於數軸而存在。上帝畫下一道線,說:這裡是0,這裡是1。然後,數軸就出現了。

一個人如果無從理解別人的想法,就只能永遠生活在逼仄的空間裡。

殺手的禮物

文 / 蔣話 90後青年作家 蔣話話

1

終於,在完成一次“雙殺”之後,俊彥注意到頂在頸後的消音器。

“誰?”俊彥的話語有些吞吞吐吐,但並沒有我想象中的慌亂,眼睛不時地瞟兩眼電腦螢幕,滑鼠就像吸在他手掌上一般捨不得放下。

“殺手,所以麻煩你轉過來一下。”我建議道。消音器一頭已被他的體溫焐得溫熱,而他竟然到現在才發現我的存在。我的食指則輕輕地勾在扳機上,隨時可以取走這個網癮青年的性命。

“能不能稍稍等一下,等我打完這局?”俊彥有些靦腆地指指電腦螢幕,“人在塔在,中途退出的話會坑死隊友的。”

我被他的“敬業”弄得不知所措,站在他身後看他打遊戲,其間還指出他幾處操作上的失誤。很快,俊彥帶領隊友一波打掉對方老巢,遊戲中也沒有耍花招向隊友發出求助類的暗語。

“好了。”俊彥放下滑鼠,轉過頭看著我,雙唇不自然地微顫。我將槍頂在他太陽穴上。

“開槍前,可以讓我打個電話嗎?槍在你手裡,我不敢報警的。”俊彥說,悵然若失的神情寫滿了他整張娃娃臉,“雖然已經分手,我還想最後聽聽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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