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敬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0頁,小時代2.0虛銅時代(出書版),郭敬明,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顧裡看著我面無表情,我感覺她額頭上冒出了一個省略號。

我看到她沉默嚴肅的面孔,於是,湊近她的鼻尖,壓低聲音說:“或者說,你想去殺誰?”

顧裡沉默而憤怒的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走,在她摔門出去的瞬間,我扯著嗓子補了一句,“我靠,你別不是已經殺完了,找我去分屍吧?”我望著她的背影,用充滿勝利的喜悅勁兒說:“我可不做力氣活兒!

當我成功地把顧裡氣走了之後,我非常自豪。從來都是我被顧裡整,難得我能把她氣得翻白眼。我發現對付顧裡的方法,只能採取唐婉如的路線:劍走偏鋒、出奇制勝、怪力亂神、火樹銀花,必須採取“三沒”政策:沒皮、沒臉、沒腦子。

但是,當我滿臉微笑地重新躺回我的被子裡一分鐘之後,門被推開了一條縫,然後,一隻看上去就是剛剛塗過了昂貴手霜的蔥花般的纖白玉手伸了進來,手指上輕飄飄地拎著一隻鬧鐘,那隻手無恥地把鬧鐘放到門口的茶几上,然後就縮了回去。一分鐘之後,我的耳膜都快被這隻我完全找不到方法關掉聲音的鬧鐘震瘋了——更加令人髮指的是這個鬧鐘的鈴聲是一個女人歇斯底里的尖銳笑聲,聽上去特別像顧裡那個不要臉的在衝我放肆地大笑:“咦~~~~哈哈哈哈哈哈,嗚~~~~哈哈哈哈。”

我像一隻被佛光籠罩了的妖精一樣,呲牙咧嘴,跪在地上現出了原型。

三分鐘後,鬧鐘安靜了,顧裡裹著她那身夜黑風高的行頭,再次飄到我的床邊,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髮,一雙眸子柔情似水地對我說:“起來麼?我房間裡還有另外三隻鬧鐘。”

十分鐘後,我披頭散髮地出門了。出門的時候,顧裡提醒我,“把你的包帶上。”

我被扔進一輛車的後座,昏頭昏腦的,車就開出了我們小區的門口,開進了南京西路。我感覺到這並不是顧裡的車,嶄新的內飾甚至還透著新鮮凜冽的皮革味道。“這車是誰的?”我摸著屁股下面高階柔軟的小牛皮,瞄著後座寬敞得幾乎能讓我把腿兒伸直的空間,問前面正戴著白手套開車的顧裡。顧裡看了一眼後視鏡裡的彷彿剛剛被人從麻袋裡放出來的蓬頭垢面的我,說:“顧源的,這個敗家子。”

凌晨5點的南京西路像一座遺蹟。華燈初上時的那種快要把人逼瘋的金光四射和橫流物慾,此刻全部消失了蹤影。只有頭頂寂寞的路燈依然亮著,刷拉拉整齊的一排,把這條全中國最繁華的商業街照得像是火葬場大門外的那條通天大道。偶爾路過幾個正揮舞著掃帚或者拿著高壓水龍頭沖洗昂貴的大理石地面的清潔工,他們在每一個上海還沒有甦醒的凌晨,見證著這個城市難得的寂靜。只是他們一直是被人們遺忘的一群人,每一個陽光燦爛的白天,當人們路過恆隆廣場或者波特曼門口幾乎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面時,沒有人會想起他們,在這群穿著同樣的西裝拿著同樣的手機用著同樣的筆記本,甚至說著同樣的話的被稱作白領的人們眼裡,上海似乎本來就是這樣乾淨的,就像一個活人,在每一個疲憊的夜晚倒頭睡去,天亮後,又會恢復全身的精力。

只有兩邊高大的梧桐樹在快要破曉的夏末涼風裡,搖動出瀰漫一整條街的樹葉摩挲聲,沙沙作響,聽起來像是頭頂移動著一座塔克拉瑪干沙漠。當年唐婉如對此還有一句經典語錄:“塔克拉瑪真他a生猛,連沙漠都不放過!”——她把塔克拉瑪理解為了一個人名,也把“塔克拉瑪干”的“幹”字,理解為了一個發音為四聲的動詞。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我看著鬼祟的顧裡,從後視鏡裡看見她此刻雙眼精光四射、殺氣騰騰。我身體裡的生物自我保護本能瞬間又啟動了。我對這個眼神記憶猶新,每當我人生要倒大黴的時候,我都會看見顧裡的這種眼神,她大姨婆死了——穿著那套現在已經無法再買到的chanel套裝。按照她姨婆死前的遺願,當她被推進焚化爐的時候,她必須穿著這套chanel。這對於顧裡來說,當然是無法接受的事情。“出於對藝術瑰寶的保護和拯救,我一個新時代的女性,怎麼能夠眼看著這種人間慘劇發生!”我看著當時也是一身夜黑風高行頭打扮的顧裡義憤填膺地說著她的憤怒,她的表情苦大仇深且大義凜然,我感覺她應該去競選美國總統。於是當晚,我被她脅迫著,或者說被她這股子對“藝術瑰寶”的虔誠態度打動了——當然,還有一件事情不提也罷,她答應送我一個dior的錢包,不過這是小事,無關緊要。

於是,我們身手敏捷、飛簷走壁地探入了她大姨婆的靈堂。我們神不知鬼不覺。我們動作麻利、健步如飛。我們風生水起、排山倒海。我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我們彷彿鬼魅般悄無聲息。我們進入靈堂一分半鐘之後,被抓了。

往事歷歷在目,如同一塊又一塊警示牌一樣密密麻麻地插滿了我的大腦。我趴倒座椅後背上,伸出手用力地抓她纖細的肩膀,“顧裡,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用的勁兒太大,都能清晰地看見我手指發白了。

儘管顧裡痛得眯緊了雙眼,假睫毛一陣顫抖,但是她依然非常冷靜地對我進行了人身威脅,“你再用大一點兒勁兒,我可以直接把車開到人行道上,我們賭一下誰先死,我綁著安全帶呢。”

我瞭解顧裡說得處做得到,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狠角色。當初她威脅顧源說要把他推到學校的人工湖裡去,顧源不以為然還哈哈大笑,結果當然是顧裡用她那雙珠光寶氣、鑲滿了晶瑩剔透的水晶指甲的雙手,親手給了顧源一個血的教訓。但是,我依然沒有放棄,因為我覺得,死在人行道上,說不定還痛快些,如果跟著雙眼發亮時的顧裡攜手前進的話,那才有可能祖墳都被掀起來晾在外灘上展覽。所以,我又在手上用了更大的勁兒,“別廢話,你告訴我,今天你又想潛進誰的靈堂?她準備隨身下葬一個鱷魚皮的bik包還是一串cartier的古董珠寶?”

顧裡二話沒說,直接方向盤一打,輪胎“吱呀”一聲變向,車子就往人行道上衝過去,我嚇得立馬放了手,趕緊坐回後座胡亂地抓著安全帶往自己身上綁。

十分鐘後,車子無聲無息地停在了淮海路我們公司的樓下車庫裡。我在一瞬間,四肢冰涼、五雷轟頂。特別是當我看見車庫盡頭,昏黃而陰森的燈光下,站著同樣一身黑色arani西裝棉衣夜行的顧源,他深邃的眉眼在光線下散射著同樣精湛的寒光,他額頭上寫著兩個大字:“幫兇”。我磚頭看著已經下車的顧裡,當然,她額頭上寫的是:“主謀”。我絕望地看了看車頂小鏡子裡的自己,我的額頭上清晰地寫著三個字:“敢死隊”——或者,“趕死隊”。

顧源看著朝他走過去的顧裡,她腳下那雙細高跟短馬毛chanel靴子,在僅有的光線下也依然烏黑髮亮油光煥發。顧源滿意地一笑,用充滿表揚的語氣說:“敗家娘們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四合院開局啃老一大爺

愛吃西瓜的狗哥

偏執大佬的小可愛又雙叒逆襲了

徑仟

白玉堂:局外局

談歌

傲嬌男神的真香定律

歲歲sui

密雲不雨

二月河

X的悲劇

埃勒裡·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