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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遇見,遇見也是一個天使吧。有時候都覺得這樣的女孩子,已經堅強到了讓人心疼的地步。咬著牙在漆黑的夜晚裡走路,也有風雪,也有沼澤,也有反覆出沒的讓人恐懼的夢魘。很多個晚上遇見都會給我講她在酒吧發生的事情,比如某一天某位客人突然送花給她說她唱歌真的很好聽,說老闆這個月又給她加了薪水因為越來越受到客人的歡迎,或者說有男孩子專門從一個很遠的城市趕過來聽她唱歌,因為他的朋友告訴他,在淺川有一個很會唱歌的女孩子,這甚至讓青田都有點微微地吃醋呢。她對我講起她的夢想像是一個孩童在描述她玻璃瓶裡五彩的糖果。她說總有一天她要紅遍全中國,成為全國最紅的明星,她要每一個人聽到她的歌就覺得充滿了力量,她要讓每一個哭泣的人都會因為聽到她的歌聲而變得勇敢,並且可以繼續以後艱難而漫長的路。她要讓每一個堅強而善良的人們在經歷黑暗和醜惡的人性的時候還可以在她的歌聲裡找到溫暖和勇氣。在遇見對我描述這些的時候,我總會看見一些微弱的光芒從她的身上散發開來,在濃厚得如同海水一樣的夜色裡發出微波的光暈,像是從小到大看過的夏日夜晚的螢火蟲。而我也明白,這些微弱的光芒,總有一天會讓遇見華麗裹身,總有一天會讓遇見變成最為華麗的燕尾蝶,在所有人的目光裡光芒萬丈。

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深深地相信著。

1997年12月18日 星期四雪寒冷讓人覺得無望

無論如何,寒冷總是讓人無望。

這是我今天在語文書上看到的一個句子。在課間去水房衝咖啡的時候我就在不斷地回想著這個句子。每到冬天在開水房前排隊的人就會排成長龍。我靠在牆上反覆地想起這句話,心裡一瞬間有了一些無法言說的觸覺。手上小司和我的杯子發出微微的熱度,像是隔了無比久遠的夏天。我都很詫異語文書上會出現可以在我心裡激起波瀾的話。因為好長一段時間以來,我都是做著無數的語文試卷,機械地揹著所有古文的意義,絲毫覺察不出任何的美感,在看到一句優美的詩詞時,我第一個反應不是文字組合的瑰麗,而是它的下一句究竟該如何背誦。做完一張語文試卷,然後翻到參考書的最後幾頁對答案,然後自己給自己打分。

而這樣無望的日子,似乎已經持續了好久。

我都發現自己好久沒有寫過日記了,再翻開以前的日記竟然覺得一切都恍如隔世。就在我依然覺得自己還是剛剛進入淺川一中的小丫頭的時候,時間竟然不知不覺的快要走過三年了。我知道下一個夏天到來的時候,我們就會像學長學姐一樣,離開這個長滿香樟和回憶的地方,散落在天涯。

我們畢業了。這是一句殘酷的話,可是每個人都必須要說。

其實回憶起來我都覺得詫異,不知道什麼時候時間變得行走得如此迅速。就在我們不斷地在寢室的那張硬木床上睡去醒來的過程裡,年華就悄悄地離開了。

高三的日子很寂寞,每天都是做不完的試卷。並且身邊只有傅小司一個人,然後回首高一的歲月就會變得有點哽咽。

七七因為家裡的關係而且美術加試又好,所以已經保送上海美術學院了,所以她經常都不來上課,有空就會呆在家裡畫畫,並且給我寫信。而陸之昂在理科班,他和遇見一起留在了三班,而我和小司選了文科在七班上課。而小司也因為學習的壓力而沒有繼續為雜誌畫畫,而我也沒有對他說起這個事情。只能在很多個晚上翻著以前祭祀的畫而感傷,那些雜誌帶著陳舊的氣味一本一本地堆在我的面前,像極了我同樣陳舊的過去。

有時候上課我都會突然產生錯覺,似乎我旁邊就坐著遇見,她安靜地趴在桌子上睡覺,陽光灑在她的頭髮上,眉頭微微皺起來,夢中似乎也很倔強。而身後就是傅小司和陸之昂,小司在桌子上畫著花紋,而陸之昂則在旁邊睡覺。我一回過頭去就可以看到那兩張看了無數次的英氣逼人的臉。

可是再眨一下眼睛,一切都回到現實。小司在教室的另外一邊,很多時候當我穿越過各種各樣的面孔朝他望過去的時候都可以看見他很嚴肅地望著黑板,然後飛快地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有時候看著他的側臉會有些傷心,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是因為知道這樣的日子太過短暫,馬上就要畢業吧。有時候也會聽到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鋼琴聲,不知道是不是陸之昂在彈奏呢。

而畢業了會是什麼樣子呢。我也不敢想象。以前聽很多人說過,畢業就是一窗玻璃,我們要撞碎它,然後擦著凜冽的碎片走過去,血肉模糊之後開始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生。

傅小司有時候也會想,時光怎麼會突然加快了速度,似乎前一瞬間一切都還停留在一九九六年的那個炎熱的夏天,而再過一個瞬間,已經是一九九七年的年末,十二月,淺川已經下過好多場大雪,聖誕節的氣氛越來越濃重,街道上都可以看見商店裡掛出的各種禮物各種聖誕樹和各種漂亮的小天使,閉著眼睛也可以聽到一九九八年一步一步地朝著他們走過來的聲音。

夏至·暖霧·破陣子(8)

很多時候傅小司獨自穿越教學樓和操場之間的那條林陰道的時候都會恍惚地想起很多高一的事情,而高二,似乎整個就是被跳空掉的。似乎生命裡憑空地少掉了一九九七。而一九九七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呢?以至於自己一直到現在都還耿耿於懷。

其實是清楚的。記得比誰都清楚。只是刻意地不要去想起。

一九九七年發生了什麼呢?一九九七年香港迴歸,整個中國熱鬧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但是一九九七年也有亞洲金融風暴,天空也似乎並不是完全那麼燦爛。一九九七年還有中國的海軍軍艦首次航行訪問全球。而此類種種,對於傅小司或者立夏來說都不具有太大的意義。而具有意義的是什麼呢?

是一九九七年文理分科的時候,陸之昂對自己說,小司,我要留下來唸理科。

是一九九七年遇見對立夏說,立夏,我不想再考大學了。我走了,但是我會永遠想念你。

一九九七年學校新建的文科樓投入使用,於是從那個時候起理科生和文科生開始在兩棟不同的大樓裡上課,中間隔了一個空曠的操場。

而到現在,傅小司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和陸之昂一起把腳踏車停到車棚之後然後就揮手說再見,然後各自走向不同的教室。

而一九九七年改變的還有什麼呢?是太多還是太少?傅小司想不明白,也就不太願意費心思去思考了。很多時候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時間去思考其他的東西,在高三這種水深火熱的世界裡,學習就是一切。

只是每天陸之昂和傅小司還是會一起上學一起回家。很多的時候陸之昂下課都會比傅小司早,因為七班的老師出了名地會拖堂,而且文科的考試比理科頻繁,淺川一中的文科在全省都是很有名的。很多時候陸之昂放了學就會揹著書包穿越過操場,從理科樓走到文科樓,然後在小司的教室外面等他放學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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