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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掛了。

隋懿放下手機,停頓幾秒,點開微博。

他和寧瀾是互關狀態,首頁第一條就是寧瀾在兩個小時前發的微博——對不起,再見。

僅僅五個字,卻在頃刻間奪去了他的呼吸,讓他從頭到腳,徹骨冰涼。

寧瀾不會回來了。

他那麼倔強的一個人,從前一回頭就能被看到,是因為他不想走,他若是想走,就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任誰都別想找到。

隋懿形單影隻地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裡,一陣穿堂而過的風吹動了他的衣襬,像是被誰輕輕拽住。

可當他抬起頭,周遭沒有影子,空氣裡也早已沒了寧瀾的味道,涼薄得彷彿從未有人來過。

那年冬天,寧瀾跌跌撞撞地闖進他的生命裡,又在另一個冬天,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二月末,春節的喜慶氣氛還未散去,寧瀾因傷暫別aow組合的訊息就上了各大娛樂版頭條。

有路人嘲笑說這是這個寧什麼誰出道以來流量最大的一次。粉絲也大多抱著看熱鬧心態,他們都知道受傷是個幌子,實際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寧瀾又不是他們的本命,看在曾經在同一組合的份上,不下場幸災樂禍算很給面子了。

隋懿下飛機,在計程車上拿出手機,沒有刷到任何有用的訊息不說,還看到一堆難聽的評論,煩躁得把手機揣回口袋,扭頭看窗外。

這是他這個月第二次來這座西南小城。這裡的春天來得比首都要早,凜冽的寒風悄然遠去,河水解凍,空氣裡裹挾著青草的鮮嫩芬芳,長街小巷剛從睡夢中醒來,寧靜中帶著一點慵懶的喧鬧,抬眼遠望,群山在清晨的薄霧中若隱若現。

這就是寧瀾長大的地方。

城區不大,隋懿在街邊一個巷口下了車,沿著僅有米寬的水泥路走進去,不多時便看到一幢老舊的筒子樓。

上次來的時候也是清晨,只有收垃圾的老頭在樓下奔忙,這回卻嘈雜不已,離得越近,吵鬧聲就越刺耳。

“你以為別人都跟你這樣當媽啊,只管生不管養!”

“怎麼的,我有本事生這麼出息的兒子,你行嗎?你只生得出敗家的女兒!”

“吸兒子的血,不害臊!你把街坊鄰居叫出來評評理,有沒有你這麼當媽的!”

“再怎麼著我也是他親媽,兒子養媽,天經地義!倒是你,居心叵測,天天來我這兒找我兒子要錢,不要臉!”

“你養過他嗎你就天經地義?你才不要臉!”

……

走近了發現是兩個中年女人在吵架,其中一個正是寧瀾的母親。

寧瀾走後,隋懿花了三天時間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甚至輾轉聯絡到那個肥頭大耳的劉老闆,方羽、陸嘯川和他一樣心急,也在到處找,截至目前為止均無果。他實在不知道寧瀾還可能去哪裡,厚著臉皮在微信上聯絡了寧瀾的妹妹寧萱,問她要了趙瑾珊的聯絡方式和住址。

“嬸嬸過年沒在家,年前就出門旅遊去了。”寧萱當時說。

趙瑾珊的電話打不通,隋懿還是立刻動身跑了一趟,萬一寧瀾回家才發現母親不在,乾脆自己一個人在家過年了呢?

凌晨的航班晚點,天亮才到,他照著模糊的地址,問了幾個路人,好不容易摸到門口,木門上的春聯顯然還是去年的,掉了一半,另一半被曬得褪了色,字都看不清。隋懿心懷忐忑地敲門,一直到心跳恢復平靜,都沒有人來開門。

所以這次看到趙瑾珊,他終於看到希望,也不管人家還在吵架,大步上前道:“伯母好。”

趙瑾珊和金鳳吵得熱火朝天,沒第一時間理會隋懿,唾沫橫飛地繼續罵:“有本事你當著瀾瀾的面問他認你還是認我!他身體裡流的可是我的血,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這幾年你們敲詐的還不夠多嗎?人心不足蛇吞象!”

金鳳被她氣得吐血,擼起袖子道:“瀾瀾答應過供小萱唸完大學,誰敲詐了?你這種拿著兒子的錢出去風流快活才是敲詐!詐騙!勒索!報警把你抓起來!”

趙瑾珊也擼袖子:“問親兒子要錢算哪門子詐騙?來啊,你報啊,我倒是要看看警察懂不懂孝敬父母的傳統美德!”

旁邊的隋懿聽得臉色發青,眼看兩個潑婦一樣的女人就要打起來,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伯母您好,我是寧瀾的朋友。”

十分鐘後,隋懿進到寧瀾家裡。

他坐在狹小的沙發上,面前的茶几檯面上到處都是乾涸的油漬,上頭還覆了一層薄薄的灰。

房子年代久遠,牆皮都斑駁開裂了,朝南那面牆上貼著一排掉色發黃的獎狀,上頭都是寧瀾的名字,有三好學生,還有學習標兵。

趙瑾珊端了杯水來,順著他的目光看牆上,炫耀道:“都是瀾瀾上小學的時候拿的獎狀,中學他沒有在家住,問他要獎狀也不肯給我。他啊,從小到大成績都特別好,每回開家長會我和他嬸都搶著去,被老師表揚那叫一個有面子。”

把水放在隋懿面前,趙瑾珊抽了張紙巾在桌上抹了兩下,訕笑道:“好些日子沒回來了,還沒來得及打掃。”

隋懿記得寧瀾十分愛乾淨,髒衣服換下來立刻就要洗,可他身上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勁兒卻跟他母親很像,心想“遺傳”真是一個玄妙的東西。

隋懿也不繞彎子,直接道明來意:“請問寧瀾最近有跟您聯絡嗎?”

“沒有啊。”趙瑾珊未加思考就作答,“他得有大半個月沒跟我聯絡了吧,給他發簡訊也不回。”

“那他最後一次聯絡您是在什麼時候?”

趙瑾珊掰掰手指頭:“過年前五六天吧,說他春節期間有工作,不回家了。”

隋懿陷入沉思,寧瀾過年期間根本沒有工作,他留下來是為了……陪我?

趙瑾珊見他不說話,試探著問:“怎麼了?我們家瀾瀾不聽話,惹你不高興了?”

隋懿搖搖頭,存著不讓長輩瞎擔心的想法不願多言。趙瑾珊接著道:“哎呀我這個兒子哪裡都好,就是倔脾氣,認死理,自己認定的東西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小隋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哈,他就是嘴硬,其實心裡比誰都軟。”

隋懿沉浸在最後一條線索也斷了的低氣壓中,“嗯”了一聲,剛想問點別的,趙瑾珊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螢幕,神色一變,站起來道:“不好意思啊,我接個電話。”說完跑進房間,將房門虛掩。

老房子隔音很差,隋懿從小學音樂耳朵又極其靈敏,即便不是有心偷聽,趙瑾珊的聲音還是一字不差地落入耳中。

“欸,謝老闆……沒躲著您,過年出去旅遊了,沒開機……瀾瀾啊,瀾瀾他過年沒回家呢……要的,要的,麻煩您幫我留著,我問瀾瀾拿了錢就去簽字……這個嘛,我得問問瀾瀾的意思,他現在大小是個明星了,聽說首都那邊追他的有錢人可不少……嗨瞧您這話說的,您惦記瀾瀾這麼些年,我也是看在眼裡的,可哪個當媽的不想兒子過得好啊,您說是吧……欸不說了不說了,瀾瀾的新老闆在家裡呢,我還得去招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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