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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瀾很少從他嘴裡聽到這樣口語化的詞彙,一時間笑得停不下來。隋懿氣急,掰著他的腿兇狠地往深處撞,每次都擦過內裡敏感的腺體,寧瀾才收了笑聲,埋在他懷裡咬著嘴唇細細呻吟。

事畢,隋懿坐起身準備去洗澡,寧瀾還是圈著隋懿不肯放。隋懿掰不開他的胳膊,問他幹什麼,寧瀾累得睜不開眼,彎起嘴角笑得露出兩個酒窩,軟著嗓子說:“要你,只要你,你是我的大寶貝。”

如今,那些寶貝他一個都沒留下,唯獨把隋懿扔在了這裡。

隋懿又躺了一會兒,手伸到枕頭底下,摸出一張銀行卡。

這是寧瀾臨走前夾在他書裡的,一年多了,他早就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張卡,塞進at機的時候,險些連密碼都輸錯。

他從未細算過給寧瀾多少錢,卡上的餘額讓他吃了一驚。吃驚過後便是沮喪和痛苦,寧瀾顯然早就在攢了,為了這筆錢,他努力爭取片酬,帶傷堅持上臺,平時省吃儉用,兩年幾乎沒有買過新衣服,一件破棉襖穿了又穿。

從前他只知道寧瀾缺錢,很缺錢,明明給了他不少錢,他還是不夠用。隋懿甚至懷疑過他是不是賭博或者染上毒癮,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花費很長時間才排除掉這兩種可怕的可能性。

他還嘲諷地問他是不是睡一覺結一次賬。

那時候的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寧瀾是在攢錢給自己“贖身”。

寧瀾的人生從出生開始就比大部分人要艱難,可他從來沒有放棄,也從未被世俗汙染,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他仍然想要自由。

隋懿查了這張卡的收支記錄,寧瀾在他回國的前一天才把錢存到卡上。他那時候應該還懷著希望,或許打算在情人節那天把卡交還給自己,一身輕鬆地說:“現在你不是我的金主啦。”說不定還會拿出那盒巧克力,故作淡定地問:“那你想不想從我的大寶貝,升級做我的男朋友?”

他的寧瀾,應當是自由灑脫的,一如初見時的模樣,即便衣衫襤褸、形容狼狽,依舊高高昂著頭,黑亮的眼睛裡閃耀著自信聰明、無所畏懼的鋒芒。

而不是像那天早上,畏畏縮縮,踟躕不前,拉著他的衣角求他留下來吃完早飯再走,被他那樣輕賤、那樣隨便地“送給”別人,依舊一言不發地生受著。

從前他覺得寧瀾太難懂,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改邪歸正”,一味地用自己對於“好人”的標準去衡量他,卻從未想過換一個角度去親近、去了解。

寧瀾用來保護自己的那層殼看起來堅硬無比,他被表面的汙濁矇蔽了雙眼,下意識退避三舍,卻不知道那殼一敲就碎,乾淨、純粹的一顆心就藏在裡面。

隋懿感覺自己的喉嚨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扼住,越來越緊,緊得他喘不過氣。他抬手狠狠搓了幾下自己的臉,放下手時,指尖蹭過牆壁,落在一個圓潤的硬質物體上。

他把卡在床和牆縫隙中間的東西拿出來,是一根不到一米長的白色塑膠水管。這東西出現在床上十分奇怪,隋懿坐起來,發現水管兩頭用膠帶纏得嚴嚴實實,裡面似乎裝著什麼。

其中一頭的已經被劃開一條整齊的切口,隋懿手伸進去,慢慢拽出一條細長的布袋。

再裡面是一根琴弓。

隋懿學琴十餘年,經手過無數根琴弓,這一根只能算其中比較普通的,普通的蘇木,普通的打磨,普通的油漆,唯一有發揮餘地的手持部分也是普通的蛇皮加銀色纏線,中規中矩得有些老土。

可當他想到這是誰打算送給他的,他的心就止不住地戰慄,連帶著手都在發抖。弓是新的,沒有打過鬆香,所以沒有黏手的觸感,掛在邊上的馬毛說明有人曾不止一次地開啟看過,笨手笨腳地碰斷了兩根馬毛。

手指滑到弓根,突然摸到一片坑窪不平的凹陷,他心臟莫名停跳一拍,把弓轉過來,只見手持的位置刻著幾個字,字很小,歪歪扭扭的有些難以分辨,可每個筆畫都刻得極深,如果這不是一根木頭而是一張紙,大約就是力透紙背的程度。

隋懿急忙站起來,把弓放在桌上,開啟臺燈仔細打量,拇指逐一撫過那三個字。

我、愛、你。

隋懿腦中空茫幾秒,隨即便想起因為沒有收到寧瀾的生日禮物而生悶氣的那天,寧瀾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把這根琴弓藏起來,換上情趣內衣把自己送給他,又在看見他重拾音樂時,懷著怎樣的心情,偷偷刻下這三個字?

寧瀾把不敢說的出來的愛意,全都化在每一個眼神、每一個擁抱、每一個親吻當中,把不敢捧出來的一顆真心,一刀一刀地留在這兒,深到無法抹平。

他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覺得寧瀾難懂,會覺得寧瀾是個只會說謊的騙子?

到頭來,只有那句“我不喜歡你”才是彌天大謊,那是他被百般苛刻、萬般踐踏後的僅剩的一丁點自尊,只消再用一丁點溫暖去捂熱他,他便會融化,便會露出最柔軟的內裡,將自己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他。

可是他沒有,因為吝嗇,因為無知與偏見,因為幼稚的盛氣凌人,就這樣與一顆滾燙炙熱的心失之交臂。

隋懿用雙手捂住臉,緩緩趴在桌上。

手指間的縫隙中,他的睫毛在顫抖,拼了命地壓抑急促翻騰的粗喘,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讓發紅的眼尾只沾上些許溼意,頸側畢露的青筋漸漸隱匿,直至消失。

他站起來,開啟琴盒,拿起桌上的琴弓,小心翼翼地放進去。

把它帶在身邊,寧瀾說不定會早些回來。

六月的首都燥熱異常,一顆熊熊燃燒的火球懸在當空,地表溫度達到70攝氏度,殘忍得像要把地球上的所有水分悉數捲走。

隋懿剛結束一個雜誌採訪,穿過無風的悶熱走廊,回到休息室第一件事,就是從米潔手中接過自己的手機,在卸妝的過程中,今天第八次點開方羽的微博。

方羽在半小時前轉發了一條他代言的護膚品廣告,隋懿又點進他的點贊內容檢視,一小時前點讚了一條美食博主做酸菜魚的影片,關注列表也毫無異狀。

“剛才陸嘯川打來電話,問您晚上是否有空,說想聚一聚。”米潔在旁邊道。

“還有沒有說別的?”隋懿問。

“沒有,就說很久沒見了,大家碰個頭。”

隋懿開啟通訊錄,準備回撥個電話過去,轉念一想,陸嘯川不是那種有話藏著掖著不說的人,於是切到微信介面,發了四個字:【時間,地址】

他養成平時少打電話的習慣已經有兩年多了,生怕通話過程中有其他電話打進來。他的電話必須保持暢通,時刻等待訊息。

陸嘯川回覆很快:【晚上七點,望江樓】

在去往京郊體育場踩點的路上,隋懿給老師發了條簡訊,問最近有沒有新訊息。他拜託了父親幫忙找人,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詢問頻率已經從兩天一次下降到一週一次,可他這三年來從未有一刻把這件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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