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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鐵門在跟前被重重關上,隋懿後退兩步,耳膜被震得嗡嗡鳴響。

另一邊,寧瀾也被意料之外的狀況弄得茫然不知所措,磕巴道:“別、別開玩笑了。”

魯浩合上病歷本,雙手在桌面上交握:“我沒開玩笑。”

寧瀾被他不加掩飾的眼神盯得心裡發虛,躊躇片刻道:“不、不是,您條件這麼好,找什麼樣的沒有啊……”

“那為什麼不能找你?”

寧瀾理所當然道:“我都28歲了,腿腳不方便,有精神病,還是個男的,最重要的是,我是個黑戶,說白了就是身分不明。”

魯浩聽他這麼說,反而放鬆下來,道:“我比你大7歲,是真正的老男人,病都可以治好,我國承認同性伴侶關係合法,最重要的是,我不介意你身分不明。”

逐條反駁,有理有據。寧瀾後背開始涔涔冒汗,他還是想不通,好好的一個醫生大哥,今天哪根筋突然搭錯了不成?

魯家父母死得早,魯冰華是魯浩一邊唸書一邊帶大的,魯浩三十多歲還沒結婚,多半是因為工作和照顧弟弟兩件事佔去他大部分時間。兄弟倆相依為命十幾年,性格看似南轅北轍,實則感情甚篤。

寧瀾想到這裡,靈機一動抓住重要線索:“冰冰他整天胡說八道,您別往心裡去啊,他私下裡跟我說了,其實您找誰他都高興,只要您喜歡。”

魯浩交握穿插的手指忽然用力合攏,大拇指在手背上無規律地點了幾下,醞釀片刻道:“我喜歡你。”

寧瀾張了張嘴,呆呆地看著他。

魯浩說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用笑容掩飾緊張:“奔四的人了,說這話還真不太適應。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選擇你不是因為冰華,而是我個人經過反覆慎重的考慮,真心實意地想跟你一起過下半輩子。”

回去的路上,寧瀾還在被表白的震驚和無措中回不來神。

魯冰華像是掐準了時間,在他走之前才回來,搬出一個電餅鐺,眨著星星眼求他做章魚小丸子給他吃。

那電餅鐺附帶好幾個大小不一的鑄鐵鍋,拎在手上十分吃力,魯浩主動提出把他和鍋一起送回去。

寧瀾本想拒絕,奈何魯冰華手腳太快,把電餅鐺往他哥懷裡一塞,就揮手囑咐他早去早回。

此時太陽剛要落山,兩人走在路上,閒話幾句家常,誰也沒再提剛才屋裡的事。

魯浩畢竟不是少年人,他說不在意婚姻、名分這些虛妄的東西,只是覺得喜歡,在一起很舒服,便說了出來,讓寧瀾回去慎重考慮,不必著急答覆他。

寧瀾最是吃軟不吃硬,本想當場拒絕,卻被他對自己尊重到有些謙卑的姿態弄得一時說不出口。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答案跟剛才一樣,還是不行。

魯浩思想超脫,不拘泥於俗世,可寧瀾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俗人。拋開七情六慾不說,他沒有信心再和任何人展開一段沒有契約的關係。他看似瀟灑,其實比任何人都在意所謂的“名分”,不然三年前也不會為了還錢,為了和那人保持平等,做那麼多荒誕無稽的傻事。

然而無法結成契約的原因在他,所以這本身就是一個無解的題。

髮廊和小賣部相距不到三百米,寧瀾遠遠地就看到店鋪大門緊閉。他掏出鑰匙開門,喚了幾聲婆婆,到裡屋才發現婆婆已經躺在床上睡熟了。

他輕手輕腳把門帶上,回到外屋,把電餅鐺拆盒,鍋拿出來沖洗一番,然後插電加熱。

魯浩還沒打算走,目不轉睛地盯著鍋:“把麵粉放下去是不是就能烙成餅了?”

寧瀾忍俊不禁:“嗯,然後等著糊鍋。”說罷便去外面冰櫃裡拿昨天做包子剩下的一點麵糰,準備先試著做個雞蛋餅。

他把麵糰從凍肉下面翻出來,一手拿麵糰一手關冰櫃,於此同時,一個低沉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耳邊響起:“瀾瀾。”

大概是麵糰太冰,寧瀾被凍得哆嗦了下,麵糰脫手掉在冰櫃蓋上,甫一接觸到熱空氣,開始絲絲縷縷往外散發寒氣。

他現在的名字叫張寧,饒是最親近的婆婆也只會喊他“寧寧”。

他有三年多沒有聽到“瀾瀾”這個名字了,所以第一反應是以為自己在做夢。

可是夢裡的人都是面目模糊的,而眼前的人身材頎長,輪廓清晰,高挺的鼻樑之上,一雙深邃的眼睛正灼灼地看著自己。寧瀾甚至可以看見他薄薄的衣衫包裹下起伏的胸膛,和映在地上被夕陽拉得長長的影子。

隋懿心跳很快,要從胸口蹦出來似的。他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稍稍一動,寧瀾就又從他面前消失了。

他現在最慶幸的就是今天出門前,他懷著隨時都有可能見到寧瀾的心思,仔細挑選了衣服,雖然身上出了汗,但看起來應該不算狼狽,寧瀾應該不會嫌棄。

“瀾瀾。”隋懿上前一步,又喚了一聲。

寧瀾的反應則是身體後傾,腳尖往外,顯然是想轉身離開,不知為何又頓住腳步,站在原地沒動彈。

這比隋懿設想過的無數個重逢的場景要好太多,至少寧瀾沒有掉頭就走,代表他並沒有那麼排斥自己。

隋懿受到鼓勵,兩步跨到櫃檯前,正欲說什麼,一個男人從一簾之隔的裡屋走出來:“拿個麵糰怎麼這麼久?”

此刻寧瀾臉色蒼白,垂在身側的手指都顫抖著往裡蜷縮。

魯浩看見他面前站著的人,覺得面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加上寧瀾的精神狀況時好時壞,最是受不得刺激,便以為這人是來找麻煩的顧客,扯了下寧瀾的胳膊,把他拉到身後,質問道:“你是誰?”

面前兩個人親暱的對話和動作都落在隋懿眼裡。他目光變得幽深,腦中百轉千回,頃刻間閃過無數種可怕的假設。

可他找了寧瀾三年多,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放手。

隋懿近乎貪婪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活生生的寧瀾,全身的細胞彷彿都死而復生,鼻間的呼吸都是滾燙炙熱的。

他緩慢地、一字一頓地說:“我是他男朋友。”

魯浩顯而易見地詫異,然而隋懿表情嚴肅到近乎森寒,不像在說謊,於是他扭頭看向寧瀾:“他是你的……”

“不是,他不是。”一直沉默著的寧瀾突然說話了,他垂著眼不知道在看哪裡,將隋懿附著在他身上的熾熱目光徹底忽略,淡淡地說,“我不認識他。”

隋懿瞳孔微張,寧瀾說的話已經透過神經投射到大腦,可他下意識抗拒去解讀。

眼前人的嘴巴、鼻子、眼睛,包括眼睛下面那顆他親吻過無數次的痣,都與記憶中分毫不差,然而出口的話卻沒有半分熟悉的感覺,只讓他如墜冰窟般地冷。

隋懿囁嚅地問:“你……不記得我了?”

這句試探的疑問顯然是句廢話。如果不記得,寧瀾不會是這樣的反應,連眼神都飄忽不定,不敢與自己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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