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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路易斯卻向小貓舉起啤酒罐說:“為了蓋基,為了我的兒子,他本來可以成為一個藝術家或是奧林匹克游泳運動員,或是美國總統什麼的。你怎麼看,笨蛋?”

丘吉用那雙無神的眼睛奇怪地打量著路易斯。

路易斯大口大口地喝完了剩下的啤酒,站起身到冰箱旁又取了一罐。

三罐啤酒下肚後,路易斯一天裡第一次覺得心情有點平靜下來了,到他喝下六罐後,他覺得自己真可能一小時左右後就要睡著了。路易斯腦中突然自然而然地產生了一個念頭,彷彿這念頭在他腦中已等待了好久:你什麼時候做?你什麼時候把蓋基埋到寵物公墓那邊的米克邁克墳場裡去?

緊跟著他的腦海中又響起了:拉撒路,出來吧。

接著女兒帶著睡意的迷亂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老師說只要他說“出來吧,”也許那個墳地裡的每個人都會出來的。

突然路易斯覺得一陣發冷,他緊緊地抱住自己。他突然想起艾麗第一天上學回來給他和妻子講學校裡的事時,兒子在他膝頭睡著了,他說要把蓋基放到床上去,當他抱著孩子上樓時,腦子裡有個可怕的預兆,現在他明白了。早在去年九月時他就模糊地知道蓋基要死了,他就已經知道渥茲恐怖大帝已近在眼前了。也許這是胡說,也許這是迷信——但是這是真的。他早就知道兒子要死去的事了。路易斯手一抖,啤酒撒在襯衫上。丘吉疲倦地抬起頭想弄清楚是否這意味著那天晚上路易斯的踢貓活動要開始了。

路易斯突然想起他問過查德的一個問題,當時查德胳膊一抖,撞翻了桌上的兩個空啤酒瓶的情景,有一個瓶子碎了。查德當時說:你不要再談論這些事,路易斯!

但路易斯確實想談論這些事——或者至少要想一想這些事。寵物公墓,寵物公墓那邊的那個地方。這種想法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路易斯無法抗拒。丘吉在公路上被撞死了,蓋基也在路上被撞死了。可丘吉又復活了,就在這兒趴著,雖然變了,變得有些令人討厭,但它就在這兒。艾麗、蓋基和瑞琪兒都對小貓產生了一種慢慢不喜歡它了的情緒,因為它捕殺小鳥,的確,還把幾隻老鼠咬得血肉模糊,腸子都出來了,但捕殺小動物是貓的天性。丘吉沒變得十惡不赦,在很多方面,它還是跟以前一樣好。

一個聲音小聲說:你再理智地想想,它不像以前那樣好了,它變得像鬼似的,那隻烏鴉,路易斯——還記得那隻烏鴉嗎?

“上帝啊。”路易斯聲音顫抖心煩意亂地大聲說,他聲音怪異得自己都聽不出是他自己的聲音了。

噢,上帝,是的,對,當然。如果要提到幽靈或鬼的話,這丘吉可真是個鬼般的東西。路易斯在想什麼呢?他在欺騙自己。他沒有合情合理地思考,而簡直是在欺騙自己。

那真相是什麼呢?你那麼想知道真相,到底真相是什麼呢?

真相是自從丘吉復活後,它就再也不是隻真正的貓了。它看起來像貓,動作也像貓,但它只是在假裝。人們很難看破偽裝的東西,但人們可以感覺出它不是真的。路易斯想起有一天晚上查爾頓小姐來家做客,那是聖誕前夕的一個晚上。大家吃過飯後坐在一起聊天,丘吉曾跳到查爾頓小姐的膝蓋上,她立刻把貓推到了地上,嘴裡還本能地發出一種厭惡的聲音。

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大家也沒對這事說什麼。但是——這事是有的。查爾頓已經覺察出來了小貓的真實面目。路易斯又喝完了一罐啤酒,走回到冰箱旁又拿了一罐,一邊想,要是蓋基復活後也變成這樣,那可太可惡了。

路易斯開啟蓋,大口大口地喝著。他現在又喝醉了,醉得很厲害,明天他肯定又是頭暈腦脹的了。他可以寫本《我怎樣帶著宿醉去參加兒子的葬禮》;再寫本《我怎樣在關鍵時刻失去了他》等等數不清的著作。

醉了,的確。路易斯現在想起他懷疑當時醉的原因是可以在酪配大醉中認真思考那個瘋狂的想法。不管怎麼說,那個想法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有一種魔力,是的,最重要的是——那想法有一種魔力。

查德的話又在路易斯的腦中響起來了:人們那麼做是因為人們被它給控制住了。人們那麼做是因為那個墳場是個神秘的地方。人們想把這秘密告訴別人……他們就編出種種理由來……看起來像是好藉口……但大多數情況下人們那麼做是因為他們想要那麼做,或者因為他們必須那麼做,路易斯,這些事都是些秘密的事……男人的心腸更硬些……就像古老的米克邁克墳場上的土。一個男人會種豆得豆,種瓜得瓜……他做了什麼會得到什麼

路易斯開始回憶起查德給他講過的關於米克邁克墳場的其他的事了。他開始整理分析那些話語,就像準備參加大考之前的複習一樣。

那隻狗,斯波特。查德說,我能看到帶刺的電線刮傷它的所有痕跡,但這些傷口處都沒有毛,皮肉好像凹陷進去了。

那頭公牛。摩根把他那頭得過獎的公牛埋在了米克邁克墳場,他一路用雪橇把牛拖到山上去的……兩週後又開槍打死了它。那頭牛變壞了,真的變得邪惡了,但我只聽說過這一例是變壞了的復活的動物。男人的心腸更硬些。它真的變得邪惡了。我只聽說過這一例。大多情況下人們那麼做是因為一旦他們去過那兒,這些人就屬於那兒了。皮肉好像凹陷進去了。一個男人會種豆得豆,種瓜得瓜的。我把貓給埋了,讓它死而復生。於是它就捕食老鼠和小鳥,那也是你的地方,一個神秘的地方。這地方屬於你,你也屬於它。

它真的變得邪惡了,但我只聽說過這一例。

路易斯,你下一步想做什麼?趁風高夜黑之時再去那個地方一次嗎?再爬那些石階?你想讓兒子就那麼死了呢還是看看他死而復生後會怎麼樣?

嘿——嗬,讓我們走吧。

變壞了……惟一的動物……皮肉看上去……一個男人……是你的……他的……

路易斯腦中漫無目的、思緒零亂地想著。他把剩下的啤酒倒進水池,突然覺得想吐,房子也旋轉起來了似的。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

有很長一段時間,好像是很長時間,路易斯以為這只是他腦子裡的幻覺。但敲門聲一直在繼續。突然路易斯想起猴爪子的故事了,心裡一陣恐懼。他不自覺地走到門口,顫抖著手指拉開門閂,邊開啟門邊想,這會是帕斯科吧,穿著運動短褲站在門口,一副慘相地又來告誡我:不要去那兒。有一首老歌怎麼唱的來的?寶貝請別走,寶貝請別走,你知道我愛你沒有夠,寶貝請別走……

門開了,站在門前臺階上的是查德,他那稀少的白髮被冷風吹得亂成一團。

路易斯想大笑。時間好像在逆轉,又回到了感恩節。很快他們就要把艾麗的小貓裝進塑膠袋去埋掉了。噢,別問這是什麼,讓我們走吧,去看一看。

查德問:“路易斯,我能進來嗎?”說完他從襯衣兜裡拿出盒煙,抽出一根放到嘴裡。

路易斯說:“告訴你吧,天晚了,我喝了一大堆啤酒。”

“啊,是啊,我能聞出來。”查德說。他擦亮了一根火柴,風給吹滅了。他用手攏著火又擦亮了一根,但查德兩手顫抖,火柴又被風給吹滅了。他拿出第三根火柴,準備擦亮時,抬起頭看著站在門口的路易斯問:“我點不著火柴,路易斯,你是讓我進去呢,還是不讓?”

路易斯退到一邊,讓查德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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