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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掀衣袍坐在一旁的酸枝雲石椅上,一副好整以暇看熱鬧的模樣。

阿一走進花斤,見到地上一片狼藉,上好的官窯變成了碎瓷散了一地。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往兩邊輕輕一扯拉出一個微笑的弧度,走到景淵面前小心翼翼地望看他,道:

“景淵,我回來了。你生氣得又摔茶碗了,好吧,我知道錯了,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哦,對了,我的腿……”

景淵抬眼,用極度百生的眼神冷冷的望著她,一字一句道:“你是誰”

阿一愕然,怎麼不對臺詞的他不是應該怒氣衝衝地提著她的衣領把她扔到柴房去關個天解氣的麼, 怎麼會是像現在這樣扮演失心瘋的

“我……阿一啊,”她奇怪地說:“小尼姑阿一,侯府的十八姬啊……”

“十八姬已經死了,風光大葬。你是從哪裡來招搖撞騙的,景勉——”景淵提高聲音道:“把人給本侯趕出府去,以後侯府十丈之外不許見到此人!”

阿一整個人都蒙了,她情急之下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優遊自在的傅明遠,一覺睡醒船便靠了岸,她根本沒時間去了解這陣子景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傅明遠迎上阿一求助的視線,開口道:

“侯爺真是體恤下民,原來蘭陵百姓見了侯爺都不用下跪的……”

阿一臉忙跪下,避開了景勉拉她的手,膝蓋硌在碎瓷片上霍霍地痛,她顧不得這許多,大聲說:

“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景淵,不是我自已要走的,我一睜開眼睛,人已經在渡口的一輛馬車上了……”

瞥到她膝蓋下一片尾指大小的碎瓷染上了殷紅的顏色,景淵閉了閉眼睛,沉聲道:“景勉,還不把人趕走?”

歡喜佛,薄情賦 情人相見,分外眼紅 3

景勉拉起阿一, 阿一一口咬在景勉的手掌上,景勉吃痛,瞪著阿一的目光裡盡是怒氣和警告,一手揮開她,她一站不穩便跌坐在地上。阿一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即使是當初為了一個饅頭而差點死於非命,因為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像現在這樣不甘心這樣賴著不走,她把心一橫,乾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頓時花容失色,滿臉淚痕,眼睛鼻子紅成一片。

景勉被這樣的場面鎮住了,他望著景淵,景淵面色陰沉眉頭緊皺,傅明遠也愣了愣,阿一哭得很是傷心,想到師父故意丟下自己帶著阿雲走了,想到自己辜負了阿逵的一番情意,想到侯府如今物是人非,不由得平添了幾分肝腸寸斷。

“你哭什麼,本侯是打你還是罵你了!”景淵終於受不住她的淚水,鐵青著臉說。

“景淵你個混蛋!”罵了一句,她反而哭得更委屈更傷心,景淵臉色白了白,憋著怒氣不知該往哪兒發作的時候,只聽的阿一哽咽著接下去說:

“不帶這樣戲弄人的,我想走的時候不讓我走,我不想走的時候逼我走,我計厭你的時候你對人萬般好,我喜歡你的時候你裝陌路人,你說你是不是混蛋!”

景淵只覺得自己太陽穴無端地突突猛跳,身形僵立原地,疑心自己聽錯了什麼話,一時不懂該作如何反應。傅明遠冷冷地哼了一聲,掃向阿一的雙眸隱隱有殺機乍現。

“景勉,帶傅大人到霧停軒歇息。”景淵冷然道,就算情緒再複雜,心潮再波動,他也沒錯過傅明遠那陰狠的神色,一掠而過卻無比熟悉。傅明遠似笑非笑地看了阿一一眼,陰冷的眼內掠過一絲說不清是妒忌還是諷刺,一拂衣袖隨著景勉離開了花廳。

“你到底走不走!”景淵幽黑的雙眸冷似寒冰。

阿一用力抹了一把眼淚鼻涕,站起來在他面前挺直腰,咬咬唇專注而認真地盯著景淵的眼睛,絲毫不怕被凍僵,說:

“你聽清楚我剛才說什麼了嗎?”

“聽清楚了。”

“那我說什麼了”

“你說,你喜歡我。”景淵轉過身背對著她,“那又如何,喜歡本侯的人多了去了!”

“是,蘭陵侯以蓄養天下美姬為樂。可是他不會教別的姬妾茶道,不會與她們一起守歲,更不會體恤她們的感受。”阿一的淚水跌落下來,上前兩步從身後用力抱住景淵,頭抵住他的背喃喃說道:

“為什麼不一早告訴我,我的師父因為阿雲病了借了賭坊惡霸的銀子,讓我到慧能寺求助,可是鬼使神差地我到了蘭陵,結果她和阿雲有別的際遇在水月庵燒了之後就離開了廣陵,不再尋我了……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寧願我恨你也不想讓我知道自己被放棄了,不想讓我覺得自己孤零零一個人身處天地間而傷心難過麼,可是景淵,如今,竟然連你也不要我了麼”

景淵任由她抱著,她的淚水透過單薄的長衫直在他的心口上燙出了一道痕跡。一陣長長的沉默過後,他終於開口說道:

“晚了。”

阿一的心被這兩個字撞得發痛,她急急地說:“我知道我不好,明明雙腿沒傷得那麼厲害卻讓你誤會了那麼久;明明答應等你回來卻受不住誘惑上了去廣陵的船。可是你要相信我,在我心裡,想念師父和阿雲跟想你是一樣多的……”

“我說晚了。”這四個字冷冰冰地擲過來,阿一不由一僵,抱著他的手終於鬆開,渾身的血液一瞬間凝結不動。

“蓉蓉回來了。”他簡明扼要地敘述著一個簡單的事實,“她本來就是侯府未來女主人,只因為使了點小性子跑到建業去,如今我把她接回府,自然不願讓她以為我心有旁騖。剛好你借火災逃了,那我就把十八姬風光大葬,從此以後侯府只有高高在上的侯爺走人,再沒有盛寵的十八姬,懂嗎?”他轉身對她說。

“我不懂。”阿一搖頭,明明想笑,眼淚卻再一度落下,“我不懂,你為什麼對我好,又一手推開我。”

他笑了,笑得客氣而疏離,兩人之間的距離在這一笑中越來越遠,他用一種同情的語氣說:

“小尼姑,我這是在教你,不要把別人一時的情緒錯當作愛情。”

阿一怔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

“你走吧,”景淵別開臉不看她蒼白而神傷的表情,“找你的師父去,從此……不要再糾纏於我。像我這樣的人,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最後一句話,像刀子一樣硬生生地在她心上剜開一道口子,頓時鮮血淋漓。阿一的嘴唇顫了顫,似乎還想說什麼,可終究是死了心,面如死灰地轉身走了出去。

景勉領著她從後院小門離開,淚痕未乾的臉楚楚可憐,眼神空洞神色怔忡,景勉心下不忍,輕聲道:

“你想去哪裡我讓人送你……”

阿一搖搖頭,望了一眼重門之內的品雪軒,悽然道:“我也想知道,我該何去何從。不過,我本就一個人,如今也不過是打回原形而已。”

阿一走後,景勉撮一聲口哨,後院的陰暗角落慢慢走出一個灰衣人,向景勉單胯下跪,景勉望著那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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