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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不想再被我帶回建業去,他見一個女人就留一個,留不住就騙,騙不了就搶,可是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與他有肌膚之親,包括你——你說他是你夫婿,你錯了,你根本還是完璧之身。”

“不會的,不會是他……”阿一臉色蒼白,心裡除了痛還是痛,痛他有這樣的遭遇,痛他把傷口從來隱瞞得那樣深,被欺騙的屈辱感竟然落了下風。

“他對抗過極為烈性的chun藥,又被女人無恥下流地欺凌過,他不喜歡女人,哪怕是被碰一下,都不喜歡。府裡的姬妄與他並無肌膚之親,他只是用藥物造成那些女人的錯覺,包括你……聽說過西域迷香嗎?你們自作多情,讓他風流之名遍及天下,其實不過是為了給他掩飾他不喜女色的真相罷了!”

阿一喃喃道:“這些我不管,我自己有心的,我知道誰是真對我好。”

“你如今還不明白?他強橫地逼你還俗,十八姬之名寵冠蘭陵,不過是為了讓我心裡難受將我引至身邊;如今我來了,你以為還有留在他身邊的價值麼?不過是利用你來逼我妥協罷了,你還天真地認為,他對一個沒有頭髮的小尼姑會一眼傾心情有獨鍾?不過是一個高估了自己的美麗誤會而已……”

他的字字句句都在不留餘地地搗露著所謂的真相,阿一僵著身子一動不動,腦子像被什麼鑿得開裂了一般,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始終是不肯掉下來。

“還是不相信?”傅明遠笑道,俯身向前,俊容只離阿一咫尺,眼神卻是銳利如斯:

“阿一,其實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討厭你,計厭你一口一句夫君,討厭你看他的眼神,恨不得讓你馬上在這個世界消失……可是我又想看看你死心後萬念俱灰的模樣,所以我不殺你,我還要讓你看一幕好戲……”

歡喜佛,薄情賦 局 1

眼看要到寒露了,秋風挾著絲絲冷雨來襲,城西雲海巷的宅子裡早早點上了燈,昏黃的光影驅散了幾分寒意。阿惟穿著素白單衫,低著頭在燈下襬弄著手中翠綠小衫的衣袖,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給桃樹剪枝時勾破的,好大一個口子。縫是縫上了,可是針線扯了幾下就皺成一團,她一生氣,越發用力地扯,不但不管用,反而把口子撕得更大了。

她咬著唇,眉頭皺著,急得臉都有些紅了。

一隻手輕輕按住她的肩,另一隻手取走了她手上的衣服。

“為這個生悶氣?”顧桓在她身邊坐下,拿過桌子上的剪刀,把線結一剪,抽出針線,皺成一團的袖子隨即舒展開來。

阿惟氣鼓鼓的,說:“文安他不厚道,笑我不會女紅。”

顧桓笑了,說:“那文安他會女紅嗎?”

“他哪裡會?!”阿惟說,隨後有些挫敗,“男子不用學會女紅的。”

“可是阿惟會做很漂亮的風箏,會種桃樹,會很善良地給鴿子做窩;文安也有不會的事情,比如,他不能像女人一樣生孩子啊……”他拿起針線,整理好衣袖被撕出的細線,開始一針一線地縫起來。

阿惟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大人,你真的什麼都會啊?!”

顧桓低著頭笑而不語,阿惟又說:“文安不會生孩子,那大人一定會了是不是?!”

“如果阿惟想要小孩,大人我可以幫忙……”顧桓苦笑,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純屬活該。

“怎麼幫?”阿惟睜大了一雙求知好問的大眼睛。一不留神顧恆就被手中的針刺到了手,他皺眉,看著自己左手食指上冒出血珠,阿惟陡然緊張起來,握過他的手指著急地說:

“大人,流血了。”說著便把他的食指含進嘴裡,柔軟溫熱的感覺包圍著,饒是顧桓心志再堅定,此時腦中也轟的一聲作響,竟覺得燈下的她姣好的面容純真而帶著媚色,不禁心神不定,更有種異樣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好了,”她鬆開他的手,關切地說:“以後要小心。”

顧桓回過神來,隱去一絲尷尬神色,飛針走線地把衣袖縫好。阿惟託著腮問他:“大人,誰教會你這些的?”

“小時候喜歡跟別人打架,衣服破了,沒人會給你補,針線放到你面前,自己不動手就只能穿著破爛衣服出門;其他的事情也一樣,我家長輩都是這樣教育後輩的,你需要的都給你提供,但是隻能自己動手,只能自己想辦法,不能依賴別人。從我們十三歲開始,每半年就把年齡相仿的族中子弟扔到沒有人煙的山上或是森林裡七天,不許帶乾糧和水,要自己想盡辦法生存,若是實在受不了就放焰火彈。這類求救過的子弟,族裡規定只能安排到族中無關要旨的產業裡任職。通常十人裡只有一到兩個人是過不了關的,顧氏一族的子弟,最為強調生存能力,其次才是謀略……”

低頭一看,某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已經枕著他的一角衣袖睡著了,他無奈失笑,放下手中的物什輕輕把她攬入懷中,點點她的俏鼻低聲說道:

“阿惟,你願意這樣多久,我就陪你多久,好不好?”

說罷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摘下她頭上的玉簪子,一頭黑髮如瀑垂落在白緞花鳥方枕上,她呢喃了一聲側過臉去睡,顧桓給她拉好被子,忽然聽到屋外孟微的聲音響起:

“大人,孟微有事急報。”

顧桓給她放下帳子,走了出去,“何事?”

孟微低聲稟報了幾句,顧桓皺眉,“此事可查實了?”

“查實了,那被人亂劍毀去容貌扔在亂葬崗的屍體,的確是蘭陵侯身邊的侍衛何旭。大人,此事可要告知蘭陵侯?”

“緩一緩,”顧桓沉聲道,目光投向簷外的黑藍天幕,“事情很快便要了結,切勿節外生枝。”

“侯爺,請,我們公子就在船上等侯爺。”白月渡口前,劉零躬身抱拳恭敬地對景淵說。

“故弄玄虛!”景淵一如既往地板著冷臉拂袖走過了舢板走上了船,便聽得一陣悅耳清音傳來,錚琮聲起落有致,竟是許久沒聽過的錦瑟之音。循著琴音登上二樓,便見雅室之內焚香嫋嫋,傅明遠一身白衣翩然,袖口的隱紋全線平添了幾分貴氣,見到景淵來並沒有停下撥絃的手勢,只是微微一笑,情意悠長。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曲既罷,傅明遠起身拉過景淵坐在自己身旁,指著那具瑟說:“你有多久沒碰過瑟了?指法都生疏了吧?還記不記得我當初是怎樣教你彈的?”

“這個……自然不會忘記,”景淵冷淡的臉色緩和下來,手指慢慢撫上琴絃,眼神悠遠像在回想著什麼一樣。“那時你也真好笑,從沒見過有人這麼固執地勉強別人去學什麼瑟的,我砸爛了你多少具古瑟你記不記得?即使教會了我,也是虧本了。”

“十五具。都是我精心從各地蒐羅來的名匠的作品。可是,我不心疼,”他定定地望著景淵,“我只心疼你。”

眼神中潛藏著深深的哀怨與傾訴,景淵一下子怔愣住,像是驚覺他的深情,又像是感動卻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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