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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池是建業最美的內湖,傳說是天神的一滴眼淚,恰好落在暝雲山腳下,形狀有如鳳眼,於是便有此稱謂。鳳池延綿六七十里,淺處清,深處綠,宛如碧玉內映群山。岸邊有高槐深竹,褪暗千層;皇家在此建了一處幽窗別館,十數間竹屋連在一起院牆籬落與一般別院無異,詩棋茶酒各各功用不同,唯推窗便見幽綠盈人,水木明瑟,風雅之人常愛聚會於此。

阿一隨景淵下了馬車,一眼望去盡是山巒疊翠波光凝煙,不由得訝然中有些驚喜。

景淵卻只是看了看她身上的廣袖襦裙,橘黃色作底的染白花紋絲羅緞子抹胸,淡淡的菸草綠襦裙長可及地,外罩同色寬肩對襟廣袖衫子,腰間是串羊脂白玉環以絲絛墜著,笑道:

“你倒是與這番光景相宜得很。”說著牽了她的手便往幽窗別館那扇質樸無華的竹門走去。竹門前站著兩個童子,一見景淵便馬上恭謹地躬身行禮道:

“侯爺,請隨小的來,虞公子已經等候多時。”

走入別館,繞過迴廊,阿一低聲問景淵:“侯爺你約好了人,還帶阿一來作甚?”

“你害怕?不過是尋常聚會而已。”

光線驟然變亮,童子把他們帶到一處竹廬,竹廬很大,十丈見方,竹廬前有大片空地是露天的,臨水生風。竹廬的門是圓門,隱約聽得裡間有人說話的聲音,一聽到童子開聲啟稟,裡面隨即有個歡快清脆的聲音響起:

“景淵,你來了?我就知道你偏心,虞銘讓你來你就來,我三催四請你都不給面子。”話語末了就變成了嗔怨,阿一抬頭看去,圓門飛快地閃出一襲華美衣裙,月白抹胸外罩淺金色錦緞羅裳,身下也是繡了金線的淡黃襦裙。女子梳著個螺髻,頭上插了扇形的金釵,眉心貼了花鈿,眼睛大而有神,睫毛纖長,櫻唇紅如朱丹,唇畔帶著笑,一直向景淵奔來。

“三公主見笑了,景淵哪裡敢怠慢公主?上次實在是不得已。”景淵不著痕跡地後退半步,施禮說道。

司馬凝霜的腳步頓了頓,目光這才落在阿一身上,阿一低頭向她行禮,她不禁皺眉。就一眼,她沒有忽略她那白皙細緻的肌膚,光潔飽滿的額,還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純淨的眼睛。她的笑容裡也許帶著一絲怯意和拘謹,但是不卑不亢,沒有任何的慌張和驚訝。

她更沒有忽略,她的手被景淵緊緊握著,而那張淡施脂粉的素淨的臉依稀在何處見過。

司馬凝霜的笑容凝結在嘴角,她一手拉過景淵的另一隻手,說:“景淵,你還不過來?虞銘他們都等了你很久了,這次你要把虞銘囂張的氣焰壓下去,誰讓他總說你的仕女圖畫得不夠細緻!”說著便拉著他要往竹廬走去。

任是阿一再遲鈍,也看得出這位身份高貴的公主無視她的存在,心裡覺得氣悶,瞪著景淵就要掙脫他的手。景淵不客氣地回敬她一眼,像是在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另一手拖住司馬凝霜的手一頓,道:

“公主,這是我侯府的十八姬,她姓蘭,叫蘭一。阿一,還不趕快見過三公主?”說完不著痕跡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不顧凝霜瞬間變得霧氣濛濛的目光,阿一連忙行了一個標準的宮禮。凝霜知道這次不能再回避,便冷冷地道了句:

“免了吧,這又不是在宮裡。再說了,蘭陵侯府上這麼多姬妾,真要逐個行禮,本宮還沒那樣的空閒。”

“是,三公主貴人事忙。既然如此,我們還是不要擾了三公主的雅興,先行告辭了。”景淵唇釁掛著笑意,卻是冷冷的不達眼內。攜著阿一的手轉身就要走,司馬凝霜恨恨不已地叫住他:

“景淵,就你敢對我頤指氣使!你竟然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姬妾冷落我……”

“景淵不敢,這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景淵放開阿一,大步走回凝霜面前,道:“今日本就是想來鳳池一遊,順便來見見故友,不想擾了公主的情致,還不如儘早離開……”

“誰許你儘早離開的?”一個穿著寶藍色常服頭戴白玉發冠的儒雅男子信步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位儒生打扮笑容溫和的人一起走到景淵面前,虞銘稍稍打量了景淵一眼,笑道:

“阿淵,別來無恙?”

虞銘身後的畫師韓山和竇頻也向景淵點頭問好,虞銘看了一眼餘怒未消的三公主,道:“阿淵你就不應該了,三公主知道你應了我的帖子,今天一大早就過來等你,你卻一來便說要走,半點風度都沒有。難道蘭陵酒鄉容易醉人,你便忘了建業的人情美?”

景淵微徽一笑,道:“如此清爽宜人的初夏,景淵只是怕擾了各位的雅興,畢竟蘭一她少不更事,不諳人情世故。”

虞銘眼中稍露訝然之色,不由多看了景淵身後靜寂而立的女子一眼,道:

“這位就是據聞得蘭陵侯盛寵的十八姬?阿淵,那就更不許帶她走了。”

“還不上前見過虞先生?”景淵側身對她笑了笑,笑容明朗而溫暖,她本來忐忑的心就這樣安定了下來,上前行了一禮,道:

“蘭一見過虞先生,虞先生萬安。”

虞銘笑道:“十八姬無須拘禮。阿淵,我好久沒見過你的畫了,來,不如先看看我的近作?”他對正從竹廬走出來的一位穿著紫紗長裙的妙齡女子道:

“阿宛,替我招呼公主和十八姬。”

“我不要!我要跟你們一道去看畫。”司馬凝霜的任性自然是沒人可以違逆,於是她硬是跟看虞銘他們進了竹廬。

阿宛走過來把阿一請到一處竹亭,看門的童子這時候拿著小火爐和水壺茶具過來放好,叫阿宛的女子饒有興味地盯著阿一看了幾眼,道:

“我還跟虞銘說,景淵怎麼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原來他是要把人帶來給我們看一看……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是虞銘的未婚人,我爹爹是太學學監蘇庭,我叫蘇宛,我從小便與阿淵認識。”

阿一點點頭,想了想,遲疑著問:“他小時候是怎麼樣的?”

“他啊,從小就長得漂亮得不像男孩,所以三公主最喜歡跟他玩,太學裡要是有人欺負景淵,三公主肯定饒不了他。不過,後來不知怎的就發生了一些事……景淵沒跟你說?”

阿一搖頭,阿宛這時遠遠的喊那童於過來煮茶,那童子卻不知去了何處,阿一拿過紫砂茶壺,道:“我自己來吧。”

“你會煮茶?”阿宛瞪大了眼睛,“怎麼好像誰都會煮茶,就我不會……”

阿一不算熟練地洗茶,又聽得阿宛自言自語般說道:“都怪那該死的虞銘,不許我去學煮茶。對了,剛說到哪了?”

“發生了一些事。”

“對,景淵六歲那年開始,性情漸漸的變了,冷漠,不喜與人交往,要麼就是在公主府閉門不出,要不就是駕著馬車在鬧市橫衝直撞強搶民女,從那時候起,我們就很少與景淵接觸了。不過這次他從蘭陵回建業,感覺上又是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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