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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淵湛黑的雙眸有幽光一閃即逝,他坐正身子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然後正兒八經地盯著她的雙眼,道:

“蘇宛那個多嘴的皮猴……不過,你是真想知道?”

“我只是有些……好奇……”她結巴起來。

“遠觀懂嗎?”

“是不是……遠遠的看?”

“褻玩不懂?”

“不懂。”阿一有些慚愧,老實回答。

景淵嘴角一勾,彎出一個好看極了的笑的弧度,湛湛的桃花眼眸色暗了暗,湊近阿一,“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的,不要反悔。”

鼻息相聞,阿一為著這樣的親近而臉頰發紅,想避開卻已太遲,他的唇已經溫柔地印上了她的,涼涼的,潤潤的,像落花拂過水麵,似是無痕,卻難掩漣漪點點。

褻玩,即親近而不莊重。

小尼姑,誰叫你這麼笨呢?

又是誰叫我偏偏喜歡這麼笨笨的你……

不遠處的竹廬,一尺見方的窗子被人推開,司馬凝霜望著那雙互相依偎的璧人,臉色白得像紙一樣,手指緊握成拳。發誓賭咒似的對身邊的虞銘說:

“那樣一個賤女人怎麼配得到景淵的心?!虞銘,你說,景淵不過是一時的意亂情迷而已,否則他怎麼會不顧念我與他之間的情分眷戀那沒身份沒地位的姬妾?!”

身旁的虞銘沒有吭聲,像在想什麼一般出神。

“虞銘!”司馬凝霜再喊了他一聲,他回過神來,道:“公主本就比平民尊貴,是景淵他沒這樣的眼光和福份,公主何須傷懷?”

“道理誰都會說,可我就是接受不了。”司馬凝霜眼睛微紅,看著虞銘酸楚地說:“別人不知道還說得過去,可你是知道的,我等了他這麼多年,我不甘心……”

虞銘嘆了口氣,還想勸她幾句,她的淚如連珠子般落下,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替她拭淚,溫聲說:

“別哭,凝霜,總會有辦法的……”

司馬凝霜終於忍不住撲入他懷內低聲哭了起來。

送走了韓山和竇頻,在竹廬外不知凝立了好一會兒的蘇宛苦笑著搖搖頭,終於轉身離去。

歡喜佛,薄情賦 該來的始終要來 3

一連幾天,阿一都不時地想起那天在竹排上那個清如水的親吻。

很平淡,卻很溫暖。

好像自己夢裡一直偷偷地塑造著的那個不霸道不專橫的景淵忽然跳了出來,真誠和憐愛地看著她,親近她,吻她。

可是她又有些迷糊了,景淵如果喜歡她,那他和死去的傅明遠……她甩甩頭,不想去回憶,當初他曾經那麼絕情地在樓船上要傅明遠把她殺掉滅口……

那樣的回憶,仍讓她胸口發悶生痛。

景淵對她一如既往,沒有變得特別好,也沒有比之前差,依舊每天等她睡著後才回品雪軒,第二天一早她醒來時枕邊總是空空如也的,要不是衣襟袖口無處不是景淵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提醒她,她真不知道他是否曾經回來過。

她慢慢習慣醒來後惺忪地抱過自己親手做的那個方枕,上面有著他獨一無二的氣息。

偷偷地,抱著它,好像抱著那看不透的男人,然後愜意地閉上眼睛,入寐。

劉夫人是越發的嚴厲了,那本《女誡》她幾乎翻爛了也沒能背下來,劉夫人罰她抄她更是抄不好。小腿上的藤條印痕辣辣地痛,卻還要練習那不知重複了多少遍的宮禮。日暮時分荷湘館庭院中寂寥無人,只有她一個餓著肚子,黑髮只紮成一根粗辮子頭上頂著一小盆清水,目不斜視地看著那本《女誡》,口中像唸經一樣唸唸有詞:

“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臥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肚子不合時宜地嘰咕一聲響動,她的腰一下子沒撐住閃了閃,頭上的水盆“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打溼了她的衣裙,還有那本《女誡》,字跡頓時模糊一片。

阿一愣愣地盯住手中的書短短一瞬,隨即再也忍不住發洩般用力把書擲在地上,想要站起身子來再往那上面狠狠地踩上幾腳,可是跪太久了腿腳發麻一不小心整個人又跌坐在地上。劉夫人早讓丫鬟們退下,不讓人影響阿一更不讓人見著她下跪的模樣笑話她,周圍靜寂有如死水。阿一揉著又酸又軟的小腿,聞著不知哪裡飄來的飯萊香,心中著實委屈極了,咬著唇還是忍不住眼眶發紅,她用力地擦著眼淚,一邊哽咽著罵道:

“笨阿一,蠢阿一,你一定要背這鬼東西麼?一定要聽景淵的話麼?你做錯了什麼要被這樣懲罰還乖乖地接受著?你真是沒用……”

暮色降臨,庭院中的樹木漸漸沉入暗影之中,阿一止住哭聲,擦乾眼淚,深深地吸了口氣,彎著腰撿回那本破書和小水盆,忽然斜裡伸來一隻白皙的手輕易奪過,她愕然地抬頭,一身月白錦袍深抿著唇的景淵二話不說就把水盆和書遠遠地扔了出去,然後俯身看著她,一言不發地伸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痕,手一攬把她整個兒攔腰抱起,大步走出荷湘館。

劉夫人匆匆趕來,景淵緊繃著臉,周遭空氣似是有了無形的壓力,垂首下跪行禮的劉夫人說道:

“侯爺,十八姬她的訓練還未完成……”

他腳步一頓,懷裡的阿一下意識地抱緊了他,頭往他懷裡埋得更深,像只受驚的小貓。

“不練了。”語氣淡淡的,“夫人辛苦了,有什麼事本侯會擔著。”

回到品雪軒,看著阿一明明餓得受不住了可還是很斯文端莊地慢吞吞一口一口吃著飯,景淵的心忽然有點堵得慌,他忽然有些懷念那個餓瘋了便會狼吞虎嚥飢不擇食的狼狽女子。如果她自此以後真的規矩端莊得像建業那些養在深閨動作表情都一個樣的婦人,自己豈非犯了天底下最大的錯誤?

他不禁隱隱有些後悔,更多的是心疼。

尤其是她沐浴後他終於見到她那紅腫的小腿時。

讓她坐在床上背靠著床欄,他一邊給她塗藥膏一邊說:

“阿一,明日我要把你送到掖庭,三日。”

一直沒看他一眼的阿一這時慢慢地開口問道:“掖庭?什麼地方?”

“本來是皇宮裡關押罪婦和犯錯宮女的地方,”他看見阿一的臉一瞬間失了血色,不由得握過她的手,道:“已歿的皇太后有感於那個地方怨氣太重刑罰過於嚴苛,早已下令取締,把它變成皇家對朝廷一品命婦或是貴族主母關於皇宮禮儀的培訓和評審場所。你放心,沒有你所想的那麼可怕……”

“我犯了什麼錯?”阿一抬起頭看著他,眼眶微紅,眼神委屈萬分,“如果我犯了什麼錯,你可以提醒我,要不把我趕出府也行,反正是你蠻橫地把我帶回來的。以前府中的姬妾犯了什麼不敬的罪,也沒見你把她們送到劉夫人那裡……”

“你沒犯錯。”景淵難得一見的好脾氣,解釋道:“掖庭要看的,就是劉夫人調教你的那些。就三日,三日後是陳貴妃剛產下的小皇子的百日宴,宴會一結束,我就把你接回府,以後我們都不要什麼宮禮什麼規矩什麼女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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