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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五更鐘,朝臣便會自東門入朝,穿過漢白玉橋,直奔金鑑殿而去。這日早朝完畢,身穿白中帶紫四爪金龍蟒袍的孝親王正跟工部兩位官員談論皇帝壽辰修葺御花園的事宜,忽然隨身侍從葉成走過來耳語一句,他微微皺眉,臉色平靜地寒暄道別後出了宮門上了馬車,孝親王府裡早就有人跪在迎客廳前的空地上,垂著頭默不作聲。楊昭下了車進了府走到他面前寒聲問道:“人不見了!壽城的分壇也被毀了。”

“王爺,屬下辦事不理,請王爺責罰。”阿逵抬起頭來眼中盡是懊悔,一臉的絡腮鬍子無比頹唐,神色說不出的蒼白。

“你把人弄丟了還敢在本王面前出現?"楊昭冷冷道,語帶陰寒,一腳把他踹倒在地,"竟然連壽城分壇都看不住,為本王辦事不盡心盡力者該如何,你是知道的!”

“扔入萬蛇窟中受噬心之苦。"阿逵聲音顫抖不已,向前跪爬兩步,道:"王爺,阿逵一直對王爺忠心耿耿,還請王爺給阿逵一次機會將功補過…… ”

“將功補過?”楊昭冷笑,“你跟了本王這麼久,翅膀硬了呀,竟然敢自作主張派人刺殺景淵你好大的狗膽!若是被人知曉了這便是影響兩國邦交的導火線,你還嫌平王府的人找不到構陷本王的機會是不是?”

阿逵低頭不敢言語,楊昭又說:“機會可以給你,但是那個阿一,不能再讓她成為你的牽絆。”

阿逵一聽此言心裡涼了個透,連忙磕頭說:“是阿逵該死,阿逵不該不聽王爺的話動了妄念,一切罪孽皆在阿逵身上,甘受王爺責罰。”

“要麼殺了她,要麼留點什麼記號來長長記性,"楊昭道:“本王不希望連養一條狗都比你忠心比你會辦事!”說罷一拂袖便往自己的水石山房而去,走了未及十步,聽得一聲苦苦壓抑的慘痛呼叫,他腳步一頓,對跟在身後的葉成說:"把那罐治傷的白藥拿去給他用。”

“是。主子,要不要讓人再仔細找阿惟姑娘呢?”

“不用。顧桓大婚那日,她定然會出現的。”步出遊廊便是一條幽深小徑,小徑盡頭是一處用厚實的荃竹做的一所小書齋,書齋前有一人工湖,湖上假山堆疊,石縫間長滿青青蔓草,蜿誕而出。楊昭站在湖邊負手身後,葉成知道此刻不宜打攪,自覺地退到一旁,良久才聽得楊昭輕嘆一聲,道:“你說的,字字句句我都記得,也都照樣做了,究竟還要等多久你才會來看一眼?”

細碎的話語散落在凌亂的秋風中,聽起來居然有了那麼幾分淒涼意味,葉成眼前浮現出燕羅那張嫵媚的臉,精明外露的眉眼,心裡暗歎自己的主子原來並不怎麼喜愛這樣的女子,反而對遠在天邊的人念念不忘。

那阿惟到底去了哪裡安陽城南郊孟家溪,孟家溪繞流孟家莊,溪流清澈延綿灌溉十餘里,遠看稻田如掌,綠如綺秀,引溪水成渠,曲折其間,桑榆覆之,常聞得流水聲風聲鳥鳴聲應和有如天籟。

孟家莊裡有間客棧,恰恰位於孟家村靠近官道的地方,來往客商赴試應考之人猶多,生意很好。對,就是有間客棧,你問我這客錢叫什麼名不是早告訴你了麼。

有間客棧,樑柱是頂好的樑柱,瓦片是張家窯燒出來的上品瓦片,可是再好的樑柱瓦片也經不起五六十年的風吹雨打啊!如今掉漆的掉漆,漏雨的漏雨,那些稱得上是歷史文物的雌花木樑和簷角銅鈴不知道還能不能然過下一個春秋。

老闆娘自稱是一個女人。

一個相當吝嗇、算盤打得叮噹響的女人,正撥弄著那榆木珠子算盤,字字清脆地說:“住柒房每日一錢銀子,一天三頓飯八十文,煮藥用的水費、爐費、柴火費一次共三十文,借去我一套秋衣一套夾襖算便宜.氛就三錢銀子好了…… 總共住了十天,孟三兒,總共是一兩五錢,你一個月的工錢是兩錢銀子,扣掉伙食費,算一算哈,你要還清這錢還得無償替我幹半年的活兒…… ”

孟三兒苦著臉說:“掌櫃的,你能不能算便宜點,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我這不是想給咱客錢積點福嗎?”

“我沒有妨礙你啊,就連反對都沒有。”她睜大了眼睛認真地說,“你積你的福,我做我的生意,河水不犯井水。等她病好了,醒了,知道你如此為她,感恩圖報以身相許,說不定你還能娶上一門媳婦呢!”

孟三兒漲紅了臉:“掌櫃你亂說!我孟三不是這樣的人!”說著氣沖沖地鈴著茶壺給那邊的客人沖水去了,還不忘回過頭來說:“掌櫃欺負人,我以後不給你當人偶般畫了,畫得醜死了!”

她氣結,抓起算盤就像砸人,可又想著砸壞了多不划算,最後只得悻悻地放下算盤衝著孟三兒的背喊道:“你的畫才醜,你自己長得醜又不承認事實,還汙衊你姑奶奶,我以後畫貓畫狗都不要畫你。”

孟三兒咬著唇,臉色青得難看之極。

另一位夥計孟良跑過來拍拍他的肩,道:“又跟你嫂子慪氣?你知道的,她一向如此…… ”

“一向如此沒心肝。”孟三兒道:“本也是落魄之人,怎就半分同情都沒有?要不是看在她願意嫁給我哥沖喜,我還真不當她是嫂子,我哥第二天就死了,現在想來都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

“去去去,口沒遮攔亂說話!”孟良給了他一個栗鑿,“你嫂子是在關心你,要維持生計,多養一個人談何容易?”

“孟良一一”她喊孟良過來,皺著眉看著賬簿,“這兩天用早膳的客人怎麼少了這麼多?”

“你沒聽說?”孟良跟孟三兒一樣是孟家村裡的年輕小夥子,為及直爽嘴快,“旁邊百子巷新搬來一戶人家,租了隔壁的隔壁孟誠家的鋪子,把它一分為二硬是弄出兩個隔間來,一邊賣烤紅薯什麼的,是個生面孔的年輕女子;另一邊擺了張桌子專門幫忙寫家書,聽說是那女子的丈夫,但是隻在早上坐一個時辰,說是晚了些要回去做飯給娘子吃,下午去種菜種紅薯什麼的。”

她想了想,拿出一點碎銀子,“去賣個紅薯回來,然後再去寫封家書來。”

“家、家書?我的家人就在孟家村啊,寫什麼家書?!”

她瞪他一眼:“沒家書?那就情書好了!反正我要看看這個人到底上過幾天學堂!”

“現在太、太陽很猛…… ”孟良結巴道,心裡暗悔自己剛才到底是那根筋不對了竟然替這女人說話。

“有嗎?”她拉長聲音,“我只看到客錢太舊,沒有銀子修繕,請的夥計又太多… … ”

“我去,”孟良一拍桌子,“我去不就行了嘛,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掌櫃的等著哈!”

當孟良苦著臉拿著燙手的紅薯和一卷畫軸回來時,正好是黃昏。她接過紅薯,嗅了嗅味道,眼中的疑惑更甚,把紅薯掐開兩半,熱辣辣地咬了一口,味道果然很好,是糖心的,心道怪不得那些客人都跑去吃紅薯去了,正發怔的時候,聽得孟三兒一聲怪叫,道:“哇,嫂子,這仙女怎麼長得這般像你,竟然從那麼高的仙宮飛身跳下,是嫦娥奔月麼?不對,方向不對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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