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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你馬上回建業,此地兇險,進來容易,離開不易。阿惟沉吟半晌,問阿一道:“如果侯爺當時娶了司馬凝霜,你當如何?”阿一看了景淵一眼,壯了壯膽子說:“我會看看自己能忍受到什麼程度,如果實在受不了…… ”

“受不了如何?”景淵挑眉,等著小尼姑吐出讓他暴跳如雷的話。

“出家啊,把頭髮剪了,重新當尼姑。”她囁嚅著說。

阿惟忍不住又笑了,景淵盯她一眼,那是赤果果的警告和威脅,他真恨不得把這人煎炒悶炸一番,看看她到底能否開竅。

“我一定要見顧桓。”阿惟堅決的說道,“如果他見了我還是要娶公主,那不管他是不是有苦衷,我都不會留下,也不會留戀。”

歡喜佛,薄情賦 傷見 2

日落黃昏,安陽淮河尚未結冰,紛紛揚揚的飄雪湮沒了落葉的痕跡,四處是覆雪,斑駁、沉寂。岸邊的遊船安靜地停靠著,一簾暗黃竹簾遮去風霜雨雪的聲音,獨獨掩不住那人的腳步聲,如此的熟悉,帶著某種記憶慢慢向她走來。

船艙內,阿惟坐在小几旁,望著簾外頓住的腳步,站起身來緩緩開口道:

“桓郎既然來了又何苦猶豫,你是不想見我還是不敢見我?”

竹簾被指骨分明的手挑開,顧桓彎身進來走到她面前站定,一年來日思夜想的人此刻就在眼前,溫文有如潤玉,瀟湘有如修竹,阿惟難以掩飾心底的激動,眼圈微紅,笑著說:

“你過得可好?”然後拉著他的袖子上下打量他一眼,“幸好,沒怎麼變瘦。文安呢,他有沒有好好照顧你?”

“你怎麼來了?”他不著痕跡地避開她的手,坐在她對面的軟墊上,阿惟一愣,也坐下來,解釋道:

“你說過讓我等一年的…… 總不見你回來,心中掛念得很…… ” 見他臉上神色表情淡如清水,阿惟的心一沉,本想說是阿逵告訴她在安陽見過他,病入膏育沉痾不起無法回建業,她當時一下子就懵了,也來不及去想多一步便收拾了包袱偷偷離開上官府趕往安陽。

“回去吧。”他的目光望向那竹簾,“我已經安排好人護送你,我在此處過得還好,不必牽掛。”

阿惟只覺得手足發冷,不會的,她對自己說,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事,顧桓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她艱難地娜動腳步半跪在他面前盯著他,雙手抓住他的衣袖,顫抖著聲音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到建業來做什麼?你說過一年後便會回來讓我等你,桓郎,我等了,你卻是給了這樣的一個答案給我!究競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你說,我會去改,只要你肯跟我回去…… 你不喜歡建業,那我們就回蘭陵…… ”

他無動於衷地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在眼框中打轉的淚水,皺了皺眉道:

“我不是不喜歡建業或蘭陵,我只是,不喜歡你了。”

阿惟滑落,一瞬間僵了身子,嘴唇失去了雪色,慘白一片,她盯著顧桓,淚水從眼角一字一句道:

“因為你要娶東晉朝的公主了,是嗎?”

顧桓別過臉去不看她,令人難堪的沉默氣氛蔓延開來。阿惟縮回自己的雙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深深吸了一口氣,道:

“顧桓,我要你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你要娶公主了,不要我了,是嗎?”

他抬眼看她梨花帶雨的臉龐,從喉呢裡擠出兩個字來:“是的。”

“可有隱情或苦衷?”她迎上他的視線,傷心怨憤地看著他。

“沒有。”他乾脆,直截了當,不給她留半點思量,說完他站起來,低聲道:“你不要多想,我已經讓人備好車駕,你安心回建業。我負了你欠了你的,你好生記著,來日再向我討回。”

說著向前走了兩步,手才剛觸到竹簾,便聽到她冰寒如雪的聲音響起:“沒有來日,顧桓,我和你今日把話說清楚了,來日便不會再糾纏於你。”

他的手捧住竹簾幾不可察地一顫,笑道:“如此便是最好。”

顧桓沒有任何留戀地走了,她不知道自己怔愣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怎麼樣走出遊船的,渾身半點氣力都沒有,虛脫一般,從建業一路來到安陽,沒有一個晚上是睡得安穩的,總想著他究竟病成什麼樣子了,卻不想得到這樣一個結果。顧桓早已離開,她獨自一人走在腳深深淺的雪地裡,身上的暖熱一點一點地流失,她不住地回想顧桓臨走那日對她說的話……

他說阿惟你要記住,就算我負盡天下人,也獨獨不會負你;

他說你此時選擇了信我,那麼,你就要信我一輩子… …

他說阿惟我不會讓你等太久,你等我… …

面前不知何時停住一輛馬車,駕車的漢子跳下車來攔在她面前說是奉命送她回去建業,她悽然一笑,道:

“你轉告顧桓,要斷,便斷得乾乾淨淨。我是去是留,早已與他無關。”說著徑自艱難地一步一步往前走,那漢子追上去還要說些什麼,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說: “她說她不要上車,這意思難道你聽不明白?”

阿惟一聽這聲音頓時身形一僵,然後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向前走,沒想被雪下的枯枝絆了一下,整個人摔倒在雪地裡,然而她咬著牙用盡全力地爬了起來,又跟蹌著向前走了幾步。但是終究還是避不開,那一身藍色錦緞長袍還是攔在她身前。她抬眼看他,面前的人髮束金冠,濃眉之下黑眸深邃,清澈的眼波中情緒複雜,她幾乎以為自己在他眼中看到了思念、憐惜還有心痛,可是下一瞬便再也見不到什麼了。

“阿惟……”他剛想說句什麼,便被她打斷了:

“葉少東家,許久不見了。”她的唇冷得發紫,而臉色白得像雪一般,偏偏還要對他禮貌而疏離地一笑,這笑容彷彿尖刺一般讓他眼睛發痛,但是伸出去想牽她的手硬生生地頓住。

他苦笑,對自己說:楊昭,這便是你該受的懲罰啊……

“阿惟還有事,就此別過。”她艱難而苦澀地說,邁出腳步便要離去,不想腳下一軟又跌坐在雪地之中,楊昭連忙去扶她,卻被她用力掙開了手,她冷冷的說:“我不要你管!”

“起來!”他皺著眉去拉她的手,她的手涼的像塊冰,“你再這樣的話會凍壞手腳。”

她站起來,木然地看他一眼,道:“葉少東家請自重,阿惟會自己走回去,凍壞了手腳也不會遷怒旁人。”

“旁人”楊昭眼中怒氣積聚,不管不顧地拉住她的手把她拽入懷中,捏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一字一句道:

“上官惟,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究竟是誰!”

她盯著他,抿唇不語,只管用加也掙扎。可哪裡掙得開,楊昭雙手抓著她的肩,銳利的目光似乎想要看進她的心裡:

“你明知道的,那個葉孤嵐根本已經不存在於這世上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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