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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妃大笑,“阿一,你偷看了是不是?”

“沒有!”阿一急忙抗辯,“那時候我絕不敢犯色戒。”

掌燈時分,在養心殿剛用過膳正喝著茶的皇帝沒由來地感覺到背後一陣寒風逼來,手顫了顫,險些兒連茶碗拿不穩。

沉香殿那邊,阿一正站在殿前的素馨花叢前小聲地對送膳食的太監交待道:

“沈妃娘娘今兒個身子不太舒服,明日你讓御廚房送些補血的膳食來,早膳就用紅棗核桃粥,可記住了?”

“記住了。”小太監轉身時差點撞上了站在身後一身月白常服披著褐色毛領披風的皇帝,嚇得他連忙下跪,司馬弘淡淡說了句“恕你無罪”,身後的何英圓熟地打眼色讓那小太監趕快走,阿一倒是反應快,微微一躬身向後退去就要離開,司馬弘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何英出聲道:

“大膽,見了皇上還不下跪問安!”

阿一訕訕地縮回來正要跪下行禮,司馬弘冷眼看她,道:

“免了,心不誠問安也沒什麼意思。沉香殿冬暖夏涼,看你這樣住得也挺好的,不若就真的認了沈妃作姐姐,從此留在宮裡,好好學習一下規矩。”

阿一哪裡禁得住這樣的恐嚇,連忙撲通一聲跪下,語無倫次地說:“王公子啊不,皇上,請原諒民婦不識大體,出生野裡教養不良,冒犯了皇上民婦思鄉情切,急於歸家,還請皇上大發慈悲放民婦歸去。”

不知為何,司馬弘的臉色更加不悅,又聽得她低聲嘀咕說:

“皇上是九五至尊,皇上要阿一辦些什麼事,阿一照辦就是。”

“朕說什麼就是什麼?”司馬弘指著園子東邊掛著宮燈的桂樹叢的石凳子道:“那麼,你陪朕到那邊坐坐,如何?”

年末的桂樹叢樹樹枯枝,沾著點雪跡,昏黃的宮燈映照下倒也別有意境。

阿一用袖子拍去石凳子上的積雪,然後看了看司馬弘示意他先坐下。

“沈妃娘娘身子不適,皇上不要去看看她?”阿一剛坐下,便想起這個脫身的點子。何英靜靜地站在剛才的花叢前沒有跟過來,這讓阿一很不自在,司馬弘只是笑了笑,道:

“平日你都會這樣給景淵拍乾淨凳子才讓他坐?”

“嗯,有時候是他給我擦乾淨才許我坐,他有潔癖。”

“朕也不喜歡髒兮兮的,可是,”他低聲道:“我不曾這樣給她擦過凳子,她也不曾給朕擦過。她每個月這幾天都會這樣,朕知道的,可是她也不對朕撒嬌不要朕陪把朕拒之門外。你別看她弱不自勝性子像水一樣隨意的人,脾氣卻倔強得不肯退讓半分。”

“哦。”阿一應了一聲,接著便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了。

“還生朕的氣?”

“阿一不敢。”

“只是不敢。若你面前的還是那位王公子,你會真不生氣?我把你強行從壽城帶來建業皇宮,讓你等不到景淵……怕是不知從心底裡罵過朕多少次了,朕說得對不對?”

阿一吐了吐舌頭,“怪不得戲文裡把皇帝稱作聖明,原來是能知過去未來能讀人心的,怎麼腹非都不可以嗎?隔了一層肚皮,我就是不承認,如何?”

司馬弘哭笑不得,“你呀,真讓你當蘭陵夫人的話,不得了了,喜歡說道理,說不過人家便破罐子破摔,耍賴,景淵到底喜歡你些什麼?”

“很多人都這樣問過,”阿一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要不皇上去審問審問他,其實我自己也很想知道。”

司馬弘看著某人眼眸裡掩飾不住的甜,沉下臉色道:“你不用得意,朕會見他,不過不是問他這樣的問題。而是問他,已死的人怎麼就復生了,你說他是不是該給朕一個交待?”

“交,交待?”阿一猛然驚醒,心裡一慌,頓時結巴起來,“皇上不是都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了嗎?景淵他不是故、故意詐死……”

“不是故意詐死?”司馬弘冷笑道:“你可知道我皇妹當時傷心得差點就隨他去了。他用一把伸縮的彈簧匕首騙盡了天下人,用一具假屍體混進了我司馬氏的皇陵,愚弄了朕,這欺君之罪當誅連九族豈是一句不是故意之為便可脫責!”

阿一整個人僵住,寒氣自心底冒起,一瞬間冷得一點知覺都沒有。靜默了良久,她才輕聲說道:“皇上,阿一給你講一個故事。”

“從前有一個喝醉酒的人,撥開瓶塞喝光了小瓶裡的酒,卻拿了另外一個大灑瓶的塞子想要塞進去,您說這可能嗎?但是這人很生氣,惱羞成怒,要把小瓶塞毀掉,於是酒瓶哀求他說,您不要這樣做,乾脆把我的瓶口打碎吧,剩下瓶肚子那麼大的口就可以塞下大瓶塞了。於是就這樣打碎,但是過於用力,整個小瓶子都碎了……皇上,本就不是一對的卻刻意地把它們配在一起,這不就是悲劇的根源?一切都不是那小瓶所願,它從來就不想要傷害誰,難道這樣也有罪嗎?”

“你是在指責朕錯點鴛鴦?”

“阿一不敢。那人,也不過是喝醉了,醉了總會有醒來的一天,對嗎?”

司馬弘沉默不語。

“這故事還沒完,”阿一繼續說道:“小瓶子碎了,那人也很痛惜,但是沒想到這只是小瓶子金蟬脫殼之計,他讓小瓶塞把他的碎片收集起來再重新粘好,於是,這本就一對的終於可以在一起了;沒想到那人後來發現了,他很生氣,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阿一頓了頓,才說:“可是他不知道,重生的小瓶子哪怕一塊碎片沒落下,卻也周身傷痛累累,失去了許多。他想得到的並非什麼奢侈的東西,只是一個能與他契合的瓶塞而已,不過他說珍貴的東西總是要自己拿同樣珍貴的東西來換取,放棄了,然後得到了,他不會後悔。”

“那你呢?你又準備拿什麼珍貴的東西來換!”司馬弘站起來,臉色沉沉,雙眸犀利地審視著她,阿一心裡一慌,連忙跪下,道:“皇上,阿一其實不會講道理,也不敢跟皇上耍賴,只求皇上開恩……”

“跪吧。”司馬弘冷冷的打斷她的話,“那麼喜歡跪著來求饒,你就跪下去,跪到朕心軟為止,說不定會願意放你回去!”

說罷拂袖而去,阿一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有如塑像。

一個時辰後,內侍走進養心殿來報說沈妃求見,司馬弘正拿著筆聚精會神地臨著帖,頭也不抬地說:“請她回沉香殿好生歇息,就說朕政事繁忙今日無暇見她,把前日進貢的紅棗蜜練膏送去沉香殿便是。”

到了半夜,忽然聽到有梟鳥鳴叫,司馬弘起坐披衣,掀開帳子問阿英道:

“那人,可還跪著?”

阿英老老實實地回答:“還跪著。一刻鐘前才讓人去看過……沈妃娘娘她……”

“她如何?”

“她把自己的軟榻搬到阿一姑娘身邊,說要陪她。”

“荒唐!”司馬弘發怒了,“明明自己身子不適還不顧宮妃體統肆意妄為,到底想讓人看誰的笑話,去,把她宮裡伺候的人仗麗到她願意離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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