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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惟……”彭允匆匆趕到,上前一手拉住她,“我剛去上官府找你,知道你出來了,他們真是的,怎麼能讓你自己跑到這來呢?快跟我回去……”

阿惟點點頭,溫順得有些反常,慢慢走回去的一路上不管彭允跟她說什麼她也只是安靜地聽著,不發一言。回了府,進了自己的閨房,她簡單地收拾了一個小包袱,走出門來向著上官帙書房方向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頭,上官尋走進她的院子來問道:

“阿惟,你這是在做什麼?”

阿惟站真情 為,淡漠的眸子落在自己的兄長身上,“哥哥,以後要好好照顧爹爹。阿惟走了,哥哥無須掛念。”

說罷轉身要走,上官尋用力抓住妹妹的手臂把她拉回身邊,問:“你這是要去哪裡?我不許你幹傻事!”

“哥哥放心,我只是想去看看他,看看他以前生活過的地方,住過的房子,走過的路……我不會做傻事,以前……不也這麼過來的嗎?”

“阿惟,我陪你。”一直沒有說話的彭允此時插進一句,“你要走路去,我就陪你走路,你要坐車我也陪你坐車,颳風下雨我都陪著你……”

阿惟搖搖頭,“世子的好意阿惟心領了,習慣了一個人,多一個人在身邊反而不自在。世子會找到比阿惟好千百倍的女子來傾心以待,哥哥,刑家的婚事請你幫阿惟通了,就說很抱歉……”

她的臉上浮起一抹蒼白的微笑,提起包袱,再一次轉身離開了自己的家。

當初,她能這樣忘了楊昭;今日,她也能這樣忘了顧桓,她想。

歡喜佛,薄倩賦 薄倖 3

建業德勝門往外五里,便是紅葉渡口。從紅葉渡口乘船經廣陵再向西,就是有“二重天”之稱的鳳城。

阿惟坐在渡口邊的大麻石上,望著浩淼江水在面前滾滾東流,眼神飄得很遠,空濛一片。心還是像被刀子一下下地割過,可是沒有眼淚,眼眶澀的發酸,一條條的船靠岸,又離開了,她還是在那兒坐著,抱著膝蓋,直到黃昏日落。

“然後呢?她還是走了麼?”安陽皇城孝親王府裡,楊昭坐在水石山房的花梨官椅上,沉靜如水的表情彷彿不大在意。

“是的,按照殿下的吩咐,那日把所有到鳳城的船都用高價包下,就是連渡口都沒到就原地折返了,其餘的船全都是到壽城然後折去安陽的商船,但是她也不願意上……後來上了一條到廣陵的船,殿下放心,屬下已經派人乘船跟著。”

楊昭沉吟不語,扔下手中的一份明黃絹布封皮的書函。德宗司馬弘婉拒了他對上官家的提親,理由便是上官惟已經婚配,配不上東晉朝的當朝太子,命人送上明珠千斛以示歉意云云。

葉城看了看自己主子的臉色,遲疑道:

“聽說德宗皇帝當初知道上官惟無端退了刑家的親事,又不肯聽從賜婚離家出走,勃然大怒之下把上官帙父子都下了大獄,後來還是多位大臣求情才得以倖免。不過活罪歡難饒,被撤了官職不說,還要向刑家負荊請罪,受盡奚落。”

“顧桓真的死了?”

“屬下已經查探清楚,從他沉痾不起,到失去意識娶妻沖喜,都千真萬砍掉,甚至扶棺到鳳城的人中都安插了我們的耳目,說的確就是顧桓的屍體,送到鳳城後就在他祖父故居後的山谷立了一座墳。鳳城對外人盤查得甚為嚴密,我們的人只在那裡盤桓了兩個時辰便被遣走,殿下放心,景淵和顧桓已死,這世下再也沒有人會妨礙殿下了。”

楊昭嘴角輕輕扯出一絲譏誚,“妨礙?就憑他們?”

葉城連忙說:“他們自然是比不上殿下鴻圖大略,景淵的屍首確被秘密運送到元羅寶剎偏殿後景淵父母合葬墳墓的旁邊安葬。可是德宗皇帝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十八姬,反而把她送回廣陵飛來峰了。殿下,需要屬下讓人把阿惟姑娘從廣陵接來我朝嗎?”

楊昭伸手撫過身過幾案上一具樸實無華的桐木古琴,手指撥出一串清越的樂音,視線觸及琴上刻著的兩個字,有那麼一瞬的痛色。

這具琴是她親手所制,當初看她那麼認真投入以為是用作顧桓新婚禮物的,出於妒忌他替她準備了另外的禮物,孰料她這具琴竟是為自己而制。當初他帶人追到孟家溪,伊人緲然,盛怒之下本想一把火燒了那裡,可當村中里正戰戰兢兢地呈上這具琴時,他的怒火就這樣熄滅了大半,另一半轉而化作濃濃的失望、懊悔。

琴上刻了兩個字:勿念。

是她一貫愛用的小篆字型,讓他的心又酸又痛的是,字被刻成陰文,用五色陶土填注其間。

五色陶土,只在玉泉山才有。

原來那個晚上,阿惟真的去過玉泉山。

那又怎樣呢?他錯過了她,一次又一次。

第一次覺得身上穿著的明黃錦緞太子服是如此的刺眼。

他的手再一次用力撫過那兩個字,她還是最終選擇了顧桓。因為,在顧桓不離身的那具琴上,也刻了兩個字:

勿忘。

一如意料之中的,她拒絕了他的提親。哪怕是一國之母,哪怕是他楊昭的唯一,她也不願意回頭看一眼。

顧桓是死了,可阿惟,仍然是那個愛著顧桓的阿惟。

他楊昭,讓她曾經傷痕累累,可如今她就連恨他都忘了。

他費盡心思給了她最後轉圜的機會,然而她終是放棄了他。他楊昭忍辱負重多年,倔強地活到今日,終是代價慘烈。

他擺擺手,沉聲對葉城說道:

“把你的人都撤了,不要再跟著她。她想去何處,想做些什麼,都由她去吧……”

葉城愕然,“殿下……”

楊昭煩躁地站起來,負手大步走出水石山房,到了外面不榭才覺得胸口的窒悶感輕了不少。

也許,放開了她,自己才能更自如地獨擁錦繡江山,心無掛礙,將心底最後一絲柔軟最後一絲牽掛都扼殺,再沒有任何的弱點被人窺見。惟其如此,他才不會日復一日地後悔,當初在建業為什麼要詐死騙她,為什麼蘭陵重遇時不坦誠而果斷地留住她,為什麼在安陽為了這身太子服推開了她的手,為什麼在她離開時為了朝局而延誤了追回她的時……

他自嘲地笑了笑,依舊負手凝立,衣袂當風,直到眼角那一點冰涼被風吹乾……

廣陵的白月渡口到了,阿惟剛剛下船,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

“這樣的魚也要五錢銀子?太貴了吧?我看它半死不活的樣子,活不過半個時辰了。這樣,三錢銀子,我給你買了它。”

“那是死魚的價錢!”一個粗魯蒼老的聲音暴躁地響起,“老漢這魚還是活的!”

“但它很快就要死了。”那女子一身藕荷綠春衫,隨意地用綠玉簪子綰了個鬆散的髮髻,臉色瑩白如玉,眉眼盈盈,唇角含笑,一掀衣裙在旁邊的一塊大麻石上坐下。

“你要幹什麼?”老漢看著她,甚是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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