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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湯姆·羅根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到殺了自己的生父。他的意識裡還有些清醒,知道這個夢是多麼荒唐;他上三年級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所以他不可能殺害了自己的父親。爸爸,我沒有殺害你!他的意識尖叫著。別的人——他掙扎著想要醒來,卻又走進了一個新的夢境。在夢裡,他在一條長長、黑暗的地道里艱難地行進。他的胯下很疼,臉上也被颳得一道一道的。還有別的人跟他在一起,但是他只能看出一些模糊的身影。反正是誰都沒有關係,重要的是跑在前面的那幾個孩子。

他們必須受到懲罰。他們必須受到懲罰。

這片沼澤臭乎乎的。水滴落下來,發出迴響。他的鞋、褲子都溼透了。那些小混蛋就在這個迷宮一樣的地道前面的某個地方,也許他們以為——(亨利)

湯姆和他的朋友迷了路。這真是一個大玩笑。因為他還有另外一個朋友,對,一個特殊的朋友,這個朋友為他們指出了道路……

用……

(像月亮一樣發光的氣球)

又大又圓會發光的東西。在每一個岔口都飄著一隻氣球,上面畫著箭頭,指出他和——(貝爾茨和維克多)

他的看不見的朋友應該走哪條隧道。那是一條正確的道路,沒錯。他聽到前面有人,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低低的說話聲。他們趕了上去,就要追上了。等他們追上去……湯姆低頭看看還握在手裡的那把彈簧刀。

他突然感到一陣恐懼——這就像他在週末的圖片新聞上看到的那些可怕的報道。你的靈魂離開你的身體,附在另一個人身上。他對自己的身體感到很陌生,好像他不是湯姆而是——(亨利)

別人,一個年輕人。他害怕極了,要掙脫這個夢境。突然聽到一個聲音,一個令人安慰的聲音,在耳邊低語:現在是什麼時候並不重要,我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貝弗莉就在前面,跟他們在一起,我的朋友,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做了一件比揹著你偷偷抽菸還糟糕的事。你知道是什麼嗎?她跟她的老朋友比爾。鄧邦在做愛!

真的!她和那個結巴!他們——撒謊!他大聲叫道。她不敢!

但是他知道那不是謊言。她用皮帶抽。

(踢在我)

胯下,逃跑了。現在她又揹著他,這個賤貨——(小孩)

婊子騙了我。有她好看的——先是她,然後是那個鄧邦。誰敢管閒事,就連他一塊兒收拾。

雖然他已經喘不上氣來,他還是加快了腳步。他看見前面有一個明亮的光圈在黑暗中跳躍——有一隻會發光的氣球。他聽到前面有人說話的聲音,也不在乎那只是些孩子的聲音。正如那個聲音所說的:在哪裡、什麼時候、是誰都不重要。貝弗莉就在前邊。

“快點兒,夥計們,快跑啊。”雖然這不是他自己的聲音,而是一個孩子的,也沒有關係。

這時,當他們走近那個會發光的氣球的時候,他第一次看清了他的同伴。兩個都是死人。一個沒有頭,另外一個的臉好像被利爪撕開了。

“我們跑得夠快了,亨利。”那個臉被撕開的傢伙說。他的兩片嘴唇各動各的,可怕極了。湯姆的尖叫打碎了那個噩夢,他終於清醒過來。從床上摔在地板上。

我在哪裡?我他媽的到底在哪裡?

他意識到一縷微弱的白光,嚇得他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夢裡,奇怪的氣球投下的光線。然後他記起衛生間的門半開著,日光燈還亮著。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總是要開著燈;如果起夜的話,就不會磕到小腿。

他終於回到了現實中。那是一個夢,一個荒唐的夢。他正在一家汽車旅館。這裡是緬因州的德里。他追蹤自己的妻子來到這裡,在噩夢裡,他從床上摔了下來。僅此而已。

那不只是一個噩夢。

他一哆嗦,好像那句話就在耳邊,而不是在他的心裡。不像是他自己的聲音——冰冷、陌全……令人昏昏欲睡,聽起來又十分可信。

他慢慢地站起來,從床頭櫃上端起一杯水,一口喝了下去。顫抖著雙手捋了捋頭髮。才3點10分。

回去睡覺。等天亮再說。

那個陌生的聲音又響起來了:但是早晨到處都是人——太多人了。而且,此時此刻你才能在下邊打敗他們。此時此刻你才能贏。

在下邊?他想起了剛才的夢:水,在黑暗中滴答不停。

燈突然亮了。他不由得轉過頭,痛苦地呻吟了一聲。衛生間的門把手上繫著一隻氣球。那氣球發出可怕的白光。氣球上印著一個血紅色的箭頭。

箭頭正指著通往走廊的門。

我是誰並不重要,那個聲音撫慰地說。這時湯姆才意識到那個聲音既不是來自他的頭腦,也不在他的耳邊,而是來自那隻氣球,來自那奇異、可愛的白光的中心。重要的是我保證一切都會使你滿意,湯姆。我想看見她挨一頓痛打;我想看見他們所有的人都挨一頓痛打。過去他們總是妨礙我……等到天亮就太晚了。聽著,湯姆。仔細聽著。現在他們都在一起……跟著這隻氣球走……

湯姆聽著氣球裡的聲音解釋了一切。

當一切都已講完的時候,那隻氣球閃出最後一束亮光。湯姆便開始穿衣服。

2

奧德拉也做了一個噩夢。

她猛地驚醒過來,直挺挺地坐在床上,喘著粗氣。

跟湯姆的夢一樣,她的夢也是一次亂七八糟、令人沮喪的經歷。她也覺得自己成為另外一個人——或者說是把自己的意識附著在另外一個人的身體上,思想裡。她和幾個人一起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感到一種即將到來的危險——他們故意走進黑暗,她想讓他們停下來,給她解釋所發生的一切……但是她的化身似乎知道,並且相信這一切都是必要的。

她還感覺到有人在追他們,一點一點起了上來。

比爾也在她的夢裡,但卻是個孩子——長著濃密的頭髮!她拉著他的手,隱隱感到自己是多麼地愛他。她願意跟在他的左右是因為她堅信比爾會保護她和所有的人,那個比爾,大比爾會帶著他們走出險境,重見天日。

但是她害怕極了。

他們來到許多地道交叉的路口上,比爾站在那裡,看著一個一個人口——一個胳膊上打著石膏的男孩說話了:“那一個,比爾。最底下的那一個。”

“你、你、你肯、肯、肯定嗎?”

“是的。”

於是他們沿著那條路走,看見一扇不足3英尺的小木門,門上有一個標記。她記不清那是個什麼樣的標記,但是那個標記使她害怕到極點,她跳出了那個人的身體,那個女孩(貝弗莉)的身體。

她醒來,直挺挺地坐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渾身冷汗,瞪大了眼睛,喘著粗氣。她摸摸自己的腿,想著剛才膛過水,自己的腿肯定溼湧流、冰涼的。但是她的腿是乾爽的。

她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這不是她的家。哪兒也不是——只是配備了床、梳妝檯、兩把椅子和電視機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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