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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霽坐在花園的鞦韆上發呆。盛夏的熱浪一陣接一陣的逼來,她卻寧願在陽光下曝曬也不願困在房間裡。房間裡所有天朗觸碰過的,或多或少留有他氣息的物品她全部收起來鎖好在雜物房裡了。但為什麼還會想起?想起那個人是心裡為什麼還會灼痛?

每一天都變的那麼漫長,她告訴自己,不是因為等待,時間才變的漫長的。只是自己擺脫了一個十幾年的習慣,一時間無法適應而已。

傭人方姨捧著一杯果汁向她走來。“小姐,要喝蘋果汁嗎?”

“不想喝。”她悶悶地說。

“哦,”她有點可惜地說:“還加了奇異果呢,挺浪費的。”她轉身就走。

“你說什麼?”家霽馬上站了起來,聲音有點顫抖:“是誰要喝這樣的果汁?”

“天朗少爺啊,他——”

家霽撒開步子向客廳裡奔跑。是他,除了他,沒有人愛喝這種果汁。他還是來了,他原諒她了嗎?不,就算他不原諒她,她也要抱著他要他原諒她。

她推開客廳的大門,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入了她的眼簾。一個月不見,他的背影似乎多了點蕭索,是因為她嗎?

她張開口象喊他一聲,正在這時,他轉過身來看著她,眼神淡淡的沒有半點表情。她硬生生的把那一聲吞了進去。她想對他笑一笑,可是,一個愉快的聲音響起來,徹底的粉碎了她那脆弱的想法。

“天朗,你看,我把火鶴蘭插起來了,好看嗎?我就是喜歡這種花,別的,我都不稀罕。”葉飄笑嘻嘻的捧著一個水晶花瓶,上面一大束火鶴蘭,美得張揚跋扈。只是,她的笑聲在見到家霽時止住了。

“天朗來教我彈琴。他是我的客人。”她斬釘截鐵的說了兩句話。

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家霽悲哀的想。但她還是看向天朗,想看清楚他的表情他的眼中還有沒有她。

天朗的嘴角綻開了一個冷冷的、若有若無的笑容:“真不好意思,我想遵守那個約定。但是,葉飄也很想學琴,我也很想教,畢竟不能浪費了她的天賦,對嗎?”他看向葉飄,葉飄給了他一個嫵媚的笑容。

“若你實在不想見到我,我可以接葉飄到我家去學琴。”

“不用費事了。”她無力地說,“反正,多餘的那個人是我,不是嗎?”

說罷,她轉身離去,只給他留下一個瘦弱的身影。

他看著她走了出去,臉上痛苦的神色終究無法再掩飾。他扭過頭去對葉飄苦笑一下,“不是要學琴嗎?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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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環境下吃飯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一桌子人談笑風生,親密融洽的樣子直讓家霽如梗在喉。自己的父親和葉萍水雖默然不語,但眼神溫馨;葉飄和天朗言笑晏晏,眉梢眼角盡帶春風。就只有自己,擺著一張冷臉,但是任誰的眼睛裡都沒有這張臉的存在,這種酸楚的感覺已經持續了很多天,賀天朗不定時的出現在范家,她避無可避。

她“啪”的一聲放下筷子,說一句“我吃飽了”便匆匆逃進自己的房間。

範伯庵看著她的背影,意味深長對天朗說:“她不懂事,你別怪她。”

天朗笑笑,“伯父,家霽需要長大,我可能是一個障礙。”

範伯庵眯起眼睛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溫文爾雅而不失剛氣,含蓄淡定而不失鋒芒,這個十九歲的孩子讓他越來越看不懂了。賀天朗出身音樂世家,他的祖父是有名的作曲家,而母親是大學的樂理教授,父親經營的是頂級的唱片公司,而他從小就頂著音樂神童的光環長大,現在是巴赫音樂學院的高材生,主修指揮。神童不是天生的,他知道天朗學鋼琴時在家霽外公那裡受過多麼嚴格刻苦的訓練,他卻想不到賀天朗會對向那個老人許下的承諾如此認真,以至於堅持了十年。不然,何以解釋像他這樣的人會經常踏進滿是市儈之氣的商人的門口?範賀兩家也僅是點頭之交罷了。

他那叛逆倔強的女兒,遇上他到底是幸或不幸?

家霽在樓上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想清楚了,她要搬到成櫻女子教會學校的宿舍去住。那是一所貴族學校,她母親生前是虔誠的基督教徒,捐資了這座學院,她也理所當然的在那裡讀了兩年書。以她冷漠的個性,真相處得來的同學也不過是兩三個,但這都比每天在家裡要好,再呆下去,會發瘋的。

她走下樓,他們正在客廳吃水果,她靜靜地站在範伯庵面前,“我明天要搬到學校的宿舍去住。”

“哦,為什麼?”他不動聲色地問。這個女兒從來都是冷淡疏離的。

“方便。週末我會回家的。”

“學校裡的飯食和住宿條件那裡有家裡好?你一個人怎麼照顧自己……”葉萍水面露憂色,家霽彷彿看不到也聽不到,繼續說:

“我東西已經收拾好了,麻煩您打個電話跟校監說一聲。”

“你是在通知我嗎?”範伯庵一下子嚴厲起來,葉萍水拉拉他的手臂,他一臉怒氣地說:“這個家是你自出自入的嗎?”

家霽僵立在那裡。

他轉過身,對天朗說,“失禮了,你再坐一下,我先失陪了。”葉萍水陪著他上了樓上臥室。

葉飄打了個哈欠。“天朗,我困了,我不送你了。”隨即也走開了。

家霽想挪開腳步,但偏偏這時他的眼光鋪天蓋地的籠罩過來,她小心地看他一眼,眼神躲閃而遊移,他卻定定的看住她。

“你就有這麼痛恨我,一天也不想再見到我了嗎?”他咬牙切齒地問。

“我想不想見你不重要,我在這裡不出現不是更好嗎?於人無傷,於己無害。”她略帶諷刺地說,“你的出現與我無關,那恐怕,我的消失也與你無關吧?”

說完,她轉身想走,天朗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她輕呼一聲撞向他的懷中,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不是第一次抱她,她難過時,她生病時……他都抱過她,但每一次都極其自然。但這一次,她卻害怕了,如果不是害怕,她的心怎麼會幾乎要跳出胸腔呢?

她說的那些話一錘錘的撞擊在他的心上,他箍緊了她的手,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害怕,他嘗試放開她的手讓她獨立去面對自己的世界,他不願意她再躲藏在他的羽翼之中畏縮不前。她不是蝸牛,如果給她一個保護殼,那就是害了她。

但是他現在卻懷疑自己的做法了,因為,每一天,他的心都在動搖。

“放……放開我。”她艱難的說,“手……痛。”

他鬆開了她,轉身背對著她,沉默了幾秒,終於向著大門走去。

晴芳

第二天一早,家霽就搬到了櫻成教會女子學院的宿舍。

“我的大小姐,你真還是說風就風,說雨就雨的人啊,我一覺睡醒你就出現了。”海欣笑嘻嘻地說,“家霽,是不是現在才發現一天都離不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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