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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她要出閣了,她才對她這麼好嗎?流芳記得,自從懿蘭公主和顧懷琛成婚以來,她們彼此之間都是客客氣氣冷冷冰冰的,從沒試過這般溫言細語。她曾懷疑過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但是細想一下,顧府這麼多姐妹,公主也不可能每個人都寒暄一番,更何況,她,顧流芳,只是顧懷琛的妹妹而已。

不可能是別的,別的關係。

“哥哥,他……好像已經走了兩年了,”流芳抬起頭看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嫂嫂怎麼不想想法子讓他回來?”

懿蘭直視著流芳,眼中的坦白和傷感讓她的心沒有來由的一緊。

“我不會勉強他,我會等他。用權勢壓了他一回,他遠走邊關兩年;若是我再強迫他,只怕他一生都不會回來我身邊。他會明白的,有一些東西註定了不是他的,就絕對不會是他的,流芳,你說對嗎?”

流芳心底嘆了一口氣,淺淺一笑,說:“嫂嫂放心,流芳一早明白,嫂嫂是惟一能等和願意等他的人,哥哥怎麼會不知道?”

懿蘭的臉容舒展開來,笑盈盈的讓人送過一個木檀盒子,開啟了,從裡面拿出一隻青翠碧綠流光宛轉的玉鐲,執起流芳的手給她戴了上去,“這是我和駙馬送給妹妹的出閣之禮,妹妹萬勿推辭了。”

流芳謝過,走之前,懿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問了一句:

“你出閣,容遇他知道嗎?”

流芳一怔,笑著搖了搖頭,不是她提起,她還真忘了這個人,依稀曾經與自己有過一些關聯。

她說過,她要忘了他的。而似乎,她也真的做到了。

這時,汀蘭閣才真正地安靜下來了。流芳坐在床上,很安靜,一言不發。

“小姐,餓了嗎?西月給你拿粥去?”西月只看見掛起的紗帳半掩著流芳的身子,在地上投下瘦削的影子。西月取了粥回來,仍然看見了剛才的那副光景,只是書桌上放著一隻翠綠的玉鐲,在暮色中彷彿要淌出綠色來。

花嫁之期

終於,十月初四這一天,顧六小姐要出閣了。

大紅嫁衣,鳳冠霞帔穿在身上,火紅的喜氣燃著了每個丫頭婆子的笑容,流芳坐在妝鏡前任由別人擺弄著自己的髮髻,她淡定地笑著,若不仔細去看還真看不出那張臉上一點喜氣都沒有。只有西月站在一旁有些悶悶不樂,流芳看她幾乎要哭了,便拉過她的手小聲安慰她說:

“西月,我不能找你陪嫁,我怕誤了你。”可憐的丫頭,怎麼知道她的主子滿腹大計呢?只以為自己要被遺棄了,流芳拍拍她的肩,“若我到了西陵,一切安頓下來,我再派人去接你,好不好?”

西月這才破涕為笑。她給流芳收拾桌子的時候,她忽然從抽屜裡翻出一個鐵皮盒子,奇怪地說:

“咦,這個盒子怎麼還在,小姐你不是已經扔了嗎?”

流芳的目光一接觸到那個盒子,彷彿被什麼燙了一下似的,心裡不知怎的就有些懊惱起來了。是啊,她那一回明明把這個盒子扔了,但是片刻之後又後悔了,衝到垃圾堆裡又把它撿了回來。她跟自己說這不是自己的東西,扔了不好;她一想到那張可惡的臉,就恨不得把鐵盒裡的冊子撕成碎片讓它不復存在。

他,也離開了差不多一年半了。

他走的那一天,她對他說:你敢走,我下一秒鐘就敢忘了你。

他卻依然很拉風地上了馬,擺出那一貫的傲慢不羈,半眯著眼睛盯著她說道:你不願等我,不能等我,最終還是要等我,阿醺,你信是不信?

說罷,一揮馬鞭,揚塵而去。那果斷的身影在流芳眼裡看來無比的決絕,所以她咬咬牙就把眼裡的淚水給硬生生地憋回去了,死男人,別想讓她為他掉一滴淚!

她已經忘了。若非懿蘭公主提起了他,她真不記得曾經有過這麼一個人了。

她向高坐堂上的顧憲和幾位姨娘行了禮,顧憲拉著她的手,細細的叮囑了一番。他是疼她的,流芳想,他說過他是她最愛的女兒,在座的所有人中,也只有顧憲的臉上是沒有那種欣悅的喜氣的,他的平靜中帶著一些憂慮和擔心,流芳是感覺到了的。

喜帕落在頭上,婆子往她手上塞了一個蘋果,她暗暗地吁了一口氣,便被人攙扶著,出了顧府,上了迎親的花轎,一直往停靠在碼頭的婚船趕去。

卷一:好男人,壞愛情

誰是誰的劫1

燕子智慧的核心是什麼?那就是距離。

燕子特別,它就住在人家的屋樑上,卻沒人去害它,這便是處世的大智慧!

——格致《莊周的燕子》

蘇桑永遠不會忘記她曾看過的這篇文章中的這兩句話,此時此地的她,只想做莊周筆下的那隻燕子,永遠與顧家上下的人保持著距離,河水不犯井水。

她從來沒想過玩跳樓機也可以來一次靈魂出竅的穿越,升上高空又飛速墜下的那一瞬她竟然眼睜睜地停留在高空看著自己綁著安全帶的身子落下。然後一陣風捲來,睜開雙眼時,她已經身在西乾繁都翰林閣大學士顧憲家中……

她這輩子沒有遭遇過什麼挫折,父親是公務員,母親是教師,一家三口和美地過日子。她大學要畢業了,學的是室內設計專業,為了慶祝找到工作,和朋友們一起到歡樂谷瘋玩,想要挑戰跳樓機,卻遭遇到了跳樓百年都不一遇的穿越事件。

她懷念父母的愛,夜深人靜想起,總是忍不住痛哭。可就是因為父母的愛,讓她可以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走得更遠,更獨立,更堅強。

穿了就穿了吧,蘇桑向來敢於直面現實,既然不能改變現實,那就只能改變自己。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顧憲正妻早喪,娶了四房妾侍,每房妾侍生的都是女兒,惟一的嫡子長年遊學在外,蘇桑只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大觀園,觸目所見皆是女子,自此便有說不完的八卦,數不清的恩怨。比如今天哪個不長眼色的丫頭言語間得罪了哪一房的姨娘,或是哪一位小姐在外得了哪家公子的垂青。

蘇桑更為悲慘的遭遇是,她不屬於哪一房,她只是顧憲酒後和某一丫鬟“不小心”得出的副產品,所有的女人,包括掃地的丫鬟,即使口頭不說,心裡眼裡也是在鄙夷她的。

顧學士府中六小姐,名流芳,小名阿醺。

沒有人不知道她的這個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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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自己說過,再不要開啟那個鐵盒,再不要,看裡面那本手札。

那本屬於不知魂歸何處的顧流芳的手札。

手扎裡是一篇篇苦戀而不得的文字,所有的文字都關於一個人:容遇。

容遇是誰?繁都三子之一的玉音子,琴簫雙絕,精通音律,繁都的煙花繁華之地常能見到他的身影,他的新曲一旦譜成便被樂師樂伎爭相傳唱,甚至在王宮盛宴中也作為樂師演奏過。年方十七,未及弱冠,已經譽滿京華。與善畫的沈京,善文賦的楚靜風齊名。畫羅子沈京和軒文子楚靜風亦是少年得志,沈京冷傲孤絕,楚靜風溫文爾雅,容遇邪魅不羈,三人各領風騷,卻又意氣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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