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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臺山的金絲菩提,據說只贈有緣人。流芳,我說的那兩個故事,你可想到了嗎?那父子倆該如何做才是對的,那陶罐被撞碎的人為什麼如此無所謂,想到了嗎?”

“想不到。不如你告訴我?”

他腳步一頓,“不是你自己想到的,沒有意義。”

那些並沒有隨風遠逝的往事

到了馬場門口,上了馬車,回到顧府時天已經黑了。懷琛見她走得還是一瘸一拐,乾脆就橫著抱起她回一心居,可是剛走到前院就看見了一大群人正向他們走來,為首一人高冠儒服,正是顧學士顧憲。

流芳愣了愣,示意懷琛放她下來。然而懷琛的手卻是抱得更緊,一點也沒有放她下來的意願,顧憲身後站著幾房夫人小姐,還有容遇。

“爹,您回來了?”流芳急了,眾目睽睽之下被他這樣抱著真是不雅,即使是兄妹,也不能一點禮節都不講究呀!

“流芳她扭傷了腳。”他說,“反正父親大人都多年沒見孩兒了,也不差在這一時半刻。待安置好流芳,孩兒自當來拜見父親大人。”說罷,竟然全然不顧顧憲黑沉著的一張臉,也無視顧府眾人臉上驚愕不敢置信的表情,抱著流芳就向一心居走去。

他剛放下流芳,何進便在門外候著,他囑咐了西月幾句,便跟何進到了顧憲的書房。書房內顧憲神色凝重,絲毫沒有為人父重見闊別多年的兒子那種興奮。

“不孝子懷琛叩見父親大人。”懷琛跪在地上,恭謹的聲音冷冷的聽不出半絲感情。

“起來吧。”顧憲喟然,“你還記得我是你的父親?這十多年來,你在外間過得可好?”

“勞父親掛心了,尚好。”

“琛兒,你非得對為父如此冷淡?”顧憲眼中盡是濃濃的悲哀,“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當年……”

“需要你原諒的那個人,已經不在這世上了。”懷琛淡淡地說,“更何況,當年也只是她的心太痴,總不相信你的心從不在她那裡而已。”

顧憲身子抖了抖,“我們父子倆一見面還是要面對這個問題是嗎?多少年過去了,你執著如故。”

“我身體裡流著你的血,也流著她的。只是,執著不是因為恨你,而是因為,想她。”懷琛說,“我為什麼要恨你?阿醺的母親,你也從來沒有得到過她的心。”

顧憲看著自己的兒子,苦笑了一下,神色彷彿蒼老了許多。

“所以你帶阿醺去見三皇子了?你明知道她的身份,她不能被任何皇家的人認出來!”顧憲說:“你對阿醺好,是真心的麼?下人們告訴我你回府後對阿醺做的種種,照顧她,守著她,還把章太常府中與小姐有了苟且的教書先生捉了回來,替阿醺解決了這件事……今夜,你還堂而皇之地把她抱進府中,你不覺得你逾越了作為一個兄長的本分了麼?!”

“當年錦安太子謀逆一事,所有相關人等全被清洗一空,父親大人不必擔心。除非是彰元帝親見,可是流芳長得並不大像錦安太子,父親大人多慮了。”

“為父想要知道的是,你對阿醺的好,可是出自你的真心?!”顧憲的眼神有些凌厲,可見是動怒了。

“父親大人愛屋及烏,想當初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把方氏接到府中,給了她一個丫鬟的身份,讓她平安產女……可惜最終也是留不住方氏的人或是她的心,方氏還是追隨錦安太子而去了。流芳流芳,怕只是‘留方’而不得……”

顧憲一拍几案,大怒說:“我以為你跟著孟天長之後會有所長進,誰知道你還是這般忤逆,你……”

“父親大人眼中,怕是我這個忤逆子根本就比不上那個女人和錦安太子的遺孤吧,所以才會擔心我對流芳有所圖謀?”顧懷琛自嘲一笑,“不過也難怪,莫要說父親大人不信我會真心對流芳好,就是我自己也不相信。”

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已經對她動了真情。

顧憲神色一痛,“你和她,都是我顧憲的兒女。”

“如今,我不想承認這一點了。”懷琛琥珀色的眸子光芒內斂,“我是,而她不是。”

“你不要忘了孟天長臨終時對你的託付!”

“輔助正統,中興帝業,安定四境,固我山河!我沒有忘,恩師待我有如親父,若是忘了,今日我便不會在此。”懷琛說:“可是父親大人也不要忘了,方氏彌留之際,是把流芳的手交到我的手上的。”

那個女人,臨終之際,不在乎他知道她身份的秘密,相信他這個顧府未來的主人,能真心對待她的女兒。

顧憲面如死灰,眼內一片黯然。

懷琛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不忍,“父親大人剛剛回府,想必甚是勞累,孩兒先行告退。”

顧憲頹然地揮一揮手,“去吧,過些時日你便要到兵部就職,好生準備一下。”

懷琛一躬身後轉身離開了書房,臉上的孤傲之色終於有了一絲裂痕。這麼多年過去了,提起那件事,想到記憶中那抹不分日夜呆坐在窗前的瘦弱身影,心底還是像裂開似的疼痛。

那時候,他雖然還小,可是什麼都懂。懂得他母親眼裡的思念,懂得他父親滿心裡裝的都是另一個女人的身影,懂得那對母女無端地奪去了本應屬於他的惟一的父親……

於是他把她斷了線的風箏掛到假山上,弄斷了一塊踏腳的石頭,然後躲起來等著她來找風箏。

她果然找來了,可是並沒有立即去那風箏,只是躲在假山背後哭,一邊哭一邊小聲說:“為什麼都要欺負我?我娘不是狐狸精,不是……”

不知哭了多久,她才爬上假山去撿那風箏。他一直在聽著她哭,她嚶嚀的低泣,竟讓他心亂如麻。等他回過神來,才猛然看見她的腳踩上了那塊鬆動的石塊,她“呀”的一聲摔了下來。

電光火石之間,他幾乎是下意思地飛身出去接住了墜下的流芳……

顧憲坐在書房裡,思緒卻是飄飛到多年前那個下著秋雨的灰濛濛的天空下。

她被帶上了馬車,來不及再叫他一聲“憲哥哥”,便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

她只是小戶人家之女,姿色平常,只是他的鄰居。

從小她便彈得一手好琵琶,他經常隔著牆聽她彈著錚錚琮琮的樂曲,而她隔著牆,聽他念著詩賦曲詞。時日一長,便成了習慣。

他的父親在朝中任職,自是看不上這等小家碧玉。恰逢她家遭遇變故,舉家遷徙,從此一別竟是天涯。

沒有生離,便總是以為那習慣,並不是愛。

直到那日後嚐到了相思苦,才知道澀得傷心損肺。

錦安太子生辰,他應邀列座,忽聞琵琶聲,才恍然伊人與自己只有一簾之隔。她不是太子的姬妾,只是府中的一名樂伎,他本來以為可以請太子成人之美。

可是她卻拒絕了。她知道他府上有妻有妾,兒女繞膝,心頭的一股傲氣讓她只願蝸居於太子府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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