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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便聽得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響起,流芳的心一下子揪緊起來。只聽得他問:

“阿遇有何事找我相商?還偏約在這胭脂紅粉之地?”那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懷琛兄稍安勿躁。容遇此番請懷琛兄來,只是想問懷琛兄一件事。”容遇慢條斯理地請他坐下,斟好一杯酒遞到懷琛面前,說:“懷琛兄上來前可在樓下見到一輛褐色馬車?”

懷琛點頭,容遇又說:“阿醺,就在馬車裡面。”

懷琛望著容遇,疑惑中帶著兩分警惕,“你想說什麼?”

“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和懷琛兄兜圈子。懷琛兄對阿醺的情意別人不知道,我焉能看不出來?我捨不得阿醺傷心,一心想著成人之美。我給懷琛兄準備了一個包袱,裡面有銀票五千兩,還安排好了路線。從繁都直出通州,然後經綿遠,到達屹羅境內,自會有人接應你們……容遇的逸音堂三國之內皆有分號,懷琛兄若信得過的話……”

懷琛打斷了容遇的話,“懷琛若是遠走,也必定合了三皇子的心意,所以阿遇才如此盡心盡力地為我張羅一切?”

容遇笑道:“懷琛兄何必作如是想?各取所需罷了。這天下無所謂缺了誰就會天崩地裂的,這朝政也無所謂缺了誰就會分崩離析的;你們都可以用最壞的惡意來揣測容遇,但是於阿醺而言,你就是整個天下,只是不知於懷琛兄而言,阿醺是不是整個天下呢?”

懷琛捏著手中的酒杯,冷然道:“不管真心假意,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站起來有些艱難地說:

“你不懂。阿醺,我現在還不能帶她走。”

“我是真的不懂。懷琛兄既有勇氣延續自己的禁忌之愛,一再地招惹自己的妹妹,卻無帶她遠走天涯的勇氣,實在有些荒謬!”容遇不無嘲弄地說。

懷琛無言,溫文的面容早因痛苦而有些變形,“如她知我,必會明白我的為難;如她信我,必會體會到我的用心。如她恨我,”他苦笑,“那就由她去吧……”

“你就這樣放棄她了?”容遇走到窗子旁往下看,“懷琛兄,阿醺一直在馬車裡等你呢!”

懷琛看了窗外一眼,腳步卻沒有前邁,面無表情,只是嘴角深抿似是隱忍著些什麼,別過頭腳步沉重地下了樓去。

顧六的愛情事故3

容遇掀開簾子,流芳僵硬如雕塑地坐在那裡,面前的無子湯泛著邪惡的黑暗的光芒,她看了容遇一眼,容遇雖然已經預想到她的表情好看不到哪裡去,可是那眼神裡的空洞死寂還是沒有由來的讓他的心起來。

她伸出她潔白的手端起了那碗無子湯,容遇心頭的一點怒火忽的一下作燎原之勢,他用力打落她手中的藥碗,藥碗哐噹一聲墜地裂成碎片。

容遇一扯把她整個兒扯到了窗邊,樓下堪比辰星的燈火刺痛著她的眼睛,然而那風一般馳過褐色馬車沒有一絲猶豫停留的白色身影更像一把利刃直入她的心窩,她很痛,好像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浪浪漫漫的一段風花雪月走到了盡頭,她顧六的愛情故事變成生命中的一起事故。

人沒死,呼吸還在,可是一顆心不再完好了。

倘若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半點愛的勇氣,那該多好?

她按住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地用力呼吸著空氣,容遇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看他,她的臉蒼白如紙,他的眼中掠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痛惜,然而這時她卻笑了,冷聲說:

“容遇,你的心,為什麼那麼狠?!”

容遇眉頭一皺臉色一沉,只聽得她又說:“你贏了,贏得那麼痛快,那麼不留餘地,顧流芳到底欠了你什麼?喜歡你也好,喜歡別人也好,你都是這樣狠心地傷她,直到她傷痕累累體無完膚,為什麼?!”

“想當駙馬的人是我,不是顧懷琛。我容遇生平難得想做一回好人好事,居然落下心狠的罪名……不如我們合作?破壞了這賜婚,公主是我的,顧懷琛是你的好不好?”

容遇放開她,自顧自地坐下來,一杯杯地斟著酒喝,流芳搶去他手中的酒杯把杯中酒全數倒進腹中,辛辣的味道刺激得她直想哭,但是她沒有,半星兒眼淚都沒有。

“以前的顧流芳不愛自己,也不值得別人去愛;”他淡淡然地說,“現在的顧流芳把這個缺點改過來了,但是仍愛自欺欺人。你覺得我做錯了傷害了你,你大可以甩我幾個巴掌,可是傷了的心,你要自己補回來。”

“補?怎麼補?”流芳仍是在笑,帶著嘲意和冷然,“天崩了可以補,地陷了可以補,心傷了怎麼補?”

容遇定定地看著她,眼神複雜,可是少了平日那副漫不經心的不羈神情,他站起來輕擁著她的肩,輕聲道:

“你為什麼不哭?明明心裡很難受,哭了就好了,你難道不知道麼?”

她的確哭不出來,她撫著自己的心窩,那個地方好像痛到有些麻了,她的眼睛一片乾澀,沒有一滴眼淚。

彷彿有什麼在胸腔裡漸漸流失,最後消褪於無。

容遇一反常態,沒有和她坐馬車,反而是陪著她慢慢地走回顧府去。雖是新年,但這個時辰街上難免稀落冷清,寂靜的長街,兩旁有皚皚的白雪堆積,灰黑色的青石板上落下緩緩移動著的兩個長長的影子。

回到顧府時,已經夜深。經過叢桂軒的小圓門,她知道,他一定會在那裡等她。坦率如他,怎麼會不給她一個交待?

朦朧淡月下,他從小圓門內慢慢走出來,白衣素淡出塵,還像當日她第一次見到的那個眉宇間有淡玉光華流動般的清雅男子。容遇不作任何表示,施施然地越過他向一枝軒走去,只是快要到小徑轉折處時回過頭來,望了流芳一眼。

黑眸幽深似海,分不清情味,流芳差點錯以為那是擔憂和不安了,只可惜存疑地再看向他時,他的眼內已不復再有波瀾。

她抬頭看向懷琛,笑笑說:

“這麼晚了還不歇息?”

懷琛只是深深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一絲冷風掠過,流芳把身上的披風拉得再緊些,說:“更深夜寒,我先回去了。”經過懷琛身邊時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臂,迴轉身子看著她說:

“就是這樣?”他的聲音裡有幾分痛楚,“你可以恨我,也可以罵我,就是不要這樣……對我笑……流芳,你應該恨我的。”

流芳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看他,只是說:“我,憑什麼恨你,我的哥哥?”

懷琛聞言身子不由一震,流芳又說:“你接著是想要告訴我你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的麼?”

“你……覺得我有苦衷麼?”他頹然地放開她,苦笑著。

流芳點點頭,“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那夜你根本就不想被公主認出來對嗎?”

懷琛微不可聞地輕嘆一聲,“流芳,等我,好不好?”

等我,好不好?等我有足夠的能力把你留在身邊,等我能光明正大地來愛你,等從某一天開始能兩相廝守直至老死,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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