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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若是我搶了你的東西,我走後,這群強盜一定會為難你。”

她想了想,抽出自己的手,便要走出去。

忽然,衣袖被人拉住,回眸,病態少年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她用力拉衣袖,可他就是不放,流芳急了,她盯著他說:

“你姑奶奶我現在要去跳海!你這樣都要跟著來嗎?”她怒了,說罷不顧一切的一扯衣袖,頭也不回地推開門,直往甲板上奔去。

可是那少年竟也跟著她跑到了甲板上。其餘的海盜聽到聲音紛紛趕過來,到了甲板只看到流芳和病態少年站在邊緣。

宋起綱大驚失色,剛想開口說什麼,病態少年警告地看他一眼,他馬上噤了聲,其餘的海盜大聲喝罵,流芳管不了這麼多,冷靜地問他道:

“你要跟我走?”

他點點頭。

“你會鳧水?”

他還沒回答,有一強盜持刀便魯莽地衝過來,他拉著她的衣袖,向後一閃,“噗通”一聲,兩人竟齊齊落水。

好時節,劫中劫2

流芳醒來時,只發現自己躺在一片沙灘上,沙色黃白,沾滿了自己溼漉漉的衣衫。終於,逃脫了海盜的控制了麼?她舒了長長的一口氣,正想要爬起來,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被人緊緊攥住不放。

流芳這才想起,原來自己跳海時還帶著一個啞巴的。她用力地掰開啞巴的手指,站起來,腳步發軟正要走人,忽然腳腕一緊,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回頭一看,躺在地上的啞巴少年已經醒來坐在沙地上。漆黑的眸子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好像在埋怨她的不顧而去。

流芳看看四周,原來他們身在一個小島,說是小島但其實更像蔚海淺水處的沙洲。島上荒無人煙雜草亂樹叢生,流芳皺著眉蹲下對他說:

“我要走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到了陵州就讓人來救你,可好?”

他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你的家在哪裡?我通知你家人來接你,可好?”

他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仍是搖頭。

流芳無奈,決定轉身一走了之,趁自己尚有些餘力氣時趕緊泅到陵州,否則天一黑就難以應付。可是沒走幾步,便聽到身後急促的喘氣聲,回頭一看,啞巴正捂著胸口急促地呼吸著,像是氣喘病發作一般。

她嚇了一跳,走回去一看,啞巴躺在沙灘上,一副氣若游絲奄奄一息的樣子,清癯的臉上蒼白如紙。流芳手忙腳亂地鬆開他的衣領,撫著他的前胸後背給他順氣,一邊問:

“你有喘症?”

他點點頭,順勢靠在流芳身上,抓過她的手,在她手心上寫著:

“別扔下我。”他把頭伏在流芳肩上,貼著她的耳朵,動作曖昧之極。流芳哪裡注意到這些細節,只覺得心中煩亂,若是再找不到船隻,只怕要和這個不會說話的星期五一起在這荒島上共度餘生了。

幸好,傍晚時分就有船經過,他倆氣衰力竭之際終於獲救。

一到陵州,流芳覺得當下的第一要義便是送走這啞巴病少年。她跑去當鋪當了自己僅有的一雙耳環,腰間的一塊玉飾,然而只當到了一兩銀子,本來已經少得可憐,還要掰開兩半用,這怎麼能過日子?!

陵州比流芳想象中的要繁華許多,店鋪林立,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她和啞巴少年進了一間茶樓,沒敢叫什麼東西吃,就只叫了兩籠包子。

“你吃飽一些,”她笑眯眯地說,有些心虛,眼睛盡往樓下瞄去,他抓起她的手,往裡面塞了一個熱騰騰的包子,一邊在她另一隻手上寫道:

你也吃,冷了,對身體不好。

流芳勉強地笑笑,忽然指著樓下大聲說:

“好傢伙,我終於找到你了!”說著扔下幾錢碎銀子便噔噔噔地跑下樓,準備來個人間蒸發。好不容易跑了幾條巷子之後,一個拐彎便又見到了一身白衣的他,幽深的黑眸帶笑,遞過一袋包子給她,告訴她道:

吃不了這麼多,打包了,別浪費。

接著茫然四顧,不解地望著流芳:你的朋友呢?又找丟了?

流芳頹然而氣憤地望著他,原來啞巴也可以很毒舌!一副單純而無知的模樣,其實可惡得很,流芳想。

一天下來,流芳叫苦不迭,他像一塊貼身的狗皮膏藥,粘住了就無法甩開。她試過把他遺棄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試過把他帶到青樓應徵帳房先生,也試過帶他去吃霸王餐不付錢丟下他就走,可惜到了最後,他還是神乎其技地出現在她面前。

最後那一回,是她捏了街上的美女屁股一把栽贓嫁禍於他然後一走了之,可是夕陽下山時他居然就在她要投宿的客棧等她,本來她也可以置之不理,但見他嘴角的瘀痕,額上的血汙,她竟是硬不起心腸趕他走了。

他牽著她的手,像個做錯事的可憐孩子,還是那一句:不要丟下我。

她想把他丟開,想把他賣掉,可是到了此刻無法對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啞巴再下這樣的狠心。

幸好,韓王妃是落水了,不是潛逃了,大街小巷並沒有張貼追捕榜文,只有簡單的尋人榜文,流芳放心得很,因為那個榜文上的女子畫得太粗糙了,別說五官,連神韻氣質也不大相似。

因為拮据,她只好與他同住一間房。洗澡時把他趕到門外當看護,晚上睡覺時給他一床被子打地鋪,可是半夜便被他傷心損肺的咳嗽聲吵醒了,流芳沒有辦法,只得讓他躺倒床上來蓋上兩層厚被子,而自己兩眼光光直到天明……

她在想她的發財大計,沒有銀子,怎麼回繁都?

可惜這個樣貌還算過得去的人是個啞巴,就連演一幕仙人跳都不可能。

第二天,她頂著一對熊貓眼買了文房四寶,向客棧借了一張小木桌,就在街上擺攤賣畫兼代寫家書,可是忙活了半天,得了二錢銀子,才剛夠給一日房租。

第三天,連二錢銀子都賺不到,長嗟短嘆了一天,決定轉行。

“你有什麼能耐?”在客棧吃中午飯的時候,她問他。

“算帳。”他總是喜歡在她手心寫字,一筆一劃柔柔韌韌畫落她微涼的手心。帶著薄繭的手指總讓她有莫名的熟悉感,這讓她想起了一雙在碧玉簫管上翩躚躍動的修長的白皙的手,時間越長,反而那人的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他帶著嘲意的微笑,冷漠而常帶威脅的話語,還有眉梢眼角處的那顆點痣……

“除了算帳呢?”

他搖搖頭,一陣咳嗽沖淡了令他難堪的沉寂。流芳連忙倒了水給他,一邊恨恨地說:

“都怪那該死的百里煜,明明是一個兇狠好色的短命鬼,怎麼偏生就要……”怎麼偏生就要娶貌不驚人的顧六呢?他的風流韻事遍佈繁都的悠悠眾口,誰不知道這吸血鬼一般的韓王孫喜好女色一晌貪歡!

“姑娘,你剛才罵的是誰?”店小二黑著臉站在她面前。旁邊的食客都好奇地看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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