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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沒有過海誓山盟,也沒有說過什麼生要同衾死要同穴的話,可是若不去虞州,我只怕有些話永遠也來不及說出口,自己會後悔難過一輩子。我走了之後,你要快點醒過來,阿風,你真是懶,你都不曉得,天變冷了,下雪了呢……”

心一酸,眼淚差些要奪眶而出,她起來推開廂房的門,冷風撲面而來,她暗罵自己一聲:

“哭什麼?顧流芳,他肯定沒事的!”

她硬是一滴眼淚都沒流過,入夜,打包好一點隨身物品,帶著西月,乘著府衛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從後門出了韓王府。

她不敢告訴老韓王,她知道他一定不允許她去的,她丟下了整個韓王府,丟下了他和無為,是種很任性的行為。可是她真的受不了,只要一想到他那身黑衣有可能掩蓋著斑駁的血跡,心裡就冷得發顫。她只要再多想一秒都覺得快要瘋掉了。

本不想帶上西月,可是她死活不肯讓流芳一個人走。沒辦法,流芳只能帶她出府,去買了兩匹快馬,告訴她自己是騎馬趕去虞州,想著她會知難而退,誰知道她動作生硬的上了馬,執起馬韁,居然也騎的有模有樣。

流芳此時心情煩亂,也無暇去細想其他事情,只顧揚鞭疾馳向虞州方向奔去。在馬上顛簸了足足一整天,傍晚時分才到了平樂鎮,在平樂鎮的客棧歇了一夜,打算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又馬上出發。

可是天一亮時,便有陵州計程車兵四處巡邏,像是在找人。客棧的掌櫃陪著笑問手執長矛的大兵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那兵勇瞪他一眼說:

“你好奇什麼?!若是見過兩個女子同行就來軍爺這來報告,老韓王就要到平樂鎮了,要是還找不到你以後別想著有安生的日子過了!”

老韓王追來了?!這本在流芳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他會如此之快。她遞了一個眼色給西月,兩人這時裝扮成臉色發黃的病懨懨的中年男子,西月機靈地往後院的馬廄走去,兩人一前一後牽了馬,趕緊出關。

可是平樂關關口士兵盤查正緊,凡是二人同行的都仔細查問。流芳拉著馬正要上前,西月一把拉住她,對她悄聲說:

“小姐,不若我們分別出城?”

“西月,不若你先回韓王府吧。”流芳想了想,“我不想讓老王爺擔心,這樣,你把這封信交給老王爺,就說我帶了足夠的盤纏,也很小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讓他放心。”

西月點點頭,伸出去接信的手卻有些猶豫。信是流芳連夜寫的,打算兩日後再讓人送到韓王府去,可是老王爺的腳程太快,根本等不到兩日了。

於是流芳便獨自一人出了平樂關。

從平樂關到天授關,中間只隔了連綿的桂山和蜿蜒的清河。騎著馬走在桂山下的大路上,也許是太累了,沒過多久,流芳只覺得自己的身子發軟,頭暈,險些便從馬上摔了下來。她連忙下了馬,忍耐著頭腦中的眩暈,慢慢地牽馬而行。

她沮喪不已,自己莫不是傳說中的低血糖吧!來了這個世界這麼久,除了偶爾風寒外,她的身體還真的是不曾有過什麼大礙,為什麼偏偏就是這當兒才覺得不適呢?

沒走幾步,眼前一陣發黑,小腹冰涼冰涼的忽然一陣抽痛,她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這位仁兄,你沒事吧?”

自己的人中忽然一痛,流芳睜開眼睛,只見面前是張放大了的絡腮鬍子臉,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盯著她轉,她一個激靈,連忙搖頭。只是這時,他的手指已經搭上了她的脈門。

這時她才看清,他的背上揹著一個藥簍,身上青衫陳舊,原來是個遊方郎中。

“你是女人?!”他皺眉。

流芳一手甩開他,瞪著他說:“關你什麼事?我好得很,你才有病!”

他沒好氣地說:“好心當作驢肝肺!就當我多管閒事好了,你說對了,你沒病,你只是有了!”拍拍身上的塵土,他轉身要走。

有了?什麼有了?流芳呆了短短一瞬,忽然一道白光閃過靈臺,她站起來向著那人問道:

“你說‘有了’是什麼意思?我……我究竟……”

他回過頭來奇怪地看著她,“你是女人,怎麼會不知道什麼意思?有了,就是有了身子,兩個月左右,這時候竟然還敢騎馬!你是不要自己的命了還是不要自己腹中孩兒的命了?!”他從背囊中取出一盒藥丸,走上前來遞給她:

“相逢即是有緣,你對我無禮,可是我還是不能袖手旁觀,這是安胎丸,日服一顆即可。若你不信我,大可以隨手把它扔掉,我叫呂思清,四方遊醫一名。”

這個女人真是奇怪,明明是笑著的,眼角卻有淚水滑落。

接過他的藥,流芳剛想道謝,他卻轉身揚長而去。

極為有個性的大夫,呂思清。

流芳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心底蔓延著無邊無際的喜悅。她有孩子了,容遇和她的孩子,這世上和她血脈相連的小生命,現在安安靜靜地躲在她的子 宮裡酣睡。

遇,你若是知道了,你也會像我一般欣喜若狂吧!

喜悅中滿是隱憂與不安,所以她並沒有折回陵州,而是向桂山的山民僱了輛平板車,她坐在車上,憨厚的山民在前面給她趕車。雖然顛簸,但天授關很快就遙遙在望了。

正當她昏昏欲睡之際,牛車忽然停了。車前被幾個手執利刃的黑衣人攔著,流芳頭痛欲裂,這世道不是差到連牛車都要被搶吧!山民被為首的黑衣人一腳踢翻下車,流芳連忙說:

“不要傷人,你們只是為了錢財,何必多傷人命?!”錢財是身外物,現在兵荒馬亂的,恐怕盜賊是很搶手的行業。她正準備把小包袱遞過去,可是那個黑衣人卻對她抱拳道:

“姑娘誤會了,我們只是奉命請姑娘上山與主人一敘。”

“敘什麼?我和你口中的主人熟識嗎?”流芳煞白著一張臉,“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一個弱女子,有何榮幸與你們主人認識?!”不知是哪個該死的佔山為王的草寇想要強搶民女!

“姑娘若是不合作的話,那就別怪我們多有得罪了!”

形勢比人強,流芳輕嘆一聲,無可奈何地隨他們上了山。一邊上山,流芳一邊把自己身上的絲帕和髮帶丟在顯眼的地方,想著會有獲救的可能。然而那黑衣人目光很犀利,一早便看穿了她的小把戲。她只能無奈地嘆氣,暗暗祈禱自己能吉人天相。

流芳沒有想到,這一上山,竟會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桂山半山腰的隱蔽處,建著幾間簡陋的草屋。山中寒氣甚深,草木色澤蒼翠,惟其如此,草屋前開闊之處小木几上的一縷白色茶煙,才顯得如此的觸目。流芳的腳步忽然釘住在地上,淡淡的碧螺春怡人茶香飄進鼻端,她不置信地望著前方月白的身影,這樣的場景何其熟悉!當初他到陵州來尋她,也是在相似的情景下見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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