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笑笑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61頁,莊周之燕,蘭陵笑笑生,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第二日一清早,韓王百里煜留宿在月華軒一事不脛而走,下人們偷偷說起此事時神色曖昧,只道韓王與寧小姐的好事這一下變成了鐵板釘釘的事實,倒也沒有掀起軒然大波。

流芳用早點的時候,見到衛卿臉色陰沉,不禁莞爾。衛卿盯著她道:

“公主是真的開心?”

“難道我該傷心?衛相,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尋常,就算他真的仍然對我有情,都不妨礙他娶寧皚啊!換成是你,若是你的妻子被人擄去三年,也不知道是否能保有清白,這三年你會當個吃齋茹素的和尚嗎?男人口口聲聲對女人好,也不過是一時情緒罷了,多情風流是美名,誰相信誰真情如昔,誰就是傻瓜……”

衛卿看著流芳臉上強撐著的乾澀的笑容,忽然輕笑一聲,說:

“公主也不必心灰至此,百里煜心中未必無你,只是心意不堅,他與寧皚的親事參雜了太多政治因素,只要你聽我安排,你便會知道最後鹿死誰手。”

夕日欲頹之時,下了一場小雪,頓時天空變得灰沉沉的。

南屏山莊此事卻變得喧鬧異常,聽銀環說楚王寧皓帶著自己的親衛從虞州趕來,一見了韓王二人便不由分說地打了起來,寧皓最後還拔劍傷了百里煜的左臂,幸虧寧皚及時趕來才制止了事態進一步的蔓延。之後,寧皓把寧皚帶走,並且要求百里煜在十日內到虞州迎娶寧皚過門,否則兄弟情斷。

於是南屏山莊上下開始密鑼緊鼓地籌備婚禮。

流芳已經三天沒有見過容遇了。

這幾天即使她都按時去溫泉浸泡,可是身子也還是很冷,尤其是到了半夜的時候,用被子卷好自己的身子還是冷得有點抖。房間裡已經放了兩個炭盆,顧懷琛囑咐葛春來給她做的藥丸眼看著就要吃完,偏偏連續下了幾天雪,流芳總是擔心寒毒不知道何時會發作。

比如現在,她只覺得倦怠無力,連晚飯都不想吃,乾脆回了房間小寐,睡了不多時,那種尖銳的寒意突然而至,侵入四肢百骸,如被冰稜雪箭刺中,冰寒入骨。

“銀環,銀環……”她艱難地叫道,一邊在床 上掙扎著坐起來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手一滑,杯子失手落地碎成片片,銀環急忙走進來,一見她蒼白的臉色發顫的雙手馬上便知道她寒毒發作了,於是馬上過來讓流芳重新躺好,給她掖好被子。

“銀環,藥……”

局 7

銀環開啟藥匣子,吃驚地說道:“小姐,這藥不是準備好一個月有多的嗎?怎麼現在只剩下一顆了?你……你怎麼把它全吃了?”

流芳擁緊了被子,她太害怕自己寒毒發作的樣子被容遇看到了,更害怕自己受不住這苦而重新沾上五石散,所以這一段時間只要一覺得不適,她便拼命地吃藥。本以為還可以堅持多十天,誰知道還是不行。

“銀環,好冷……”她蜷著身子,縮成一團,銀環的眼眶泛紅,“小姐,你忍著,我給你端熱水來服藥。”

她幾乎是跑出去的,到廚房端好一碗熱水,然後急匆匆地趕回錦繡軒,她走得太快以至幾乎撞到了迎面走來的人身上。

“姑娘小心。”洪昇適時避開,銀環說了聲“抱歉”就想走,忽然被洪昇身旁的容遇叫住。

“你為何走得這般急?本王記得,你是錦繡軒芳華公主的丫頭?”

銀環一抬頭,對上容遇詢問的目光,她再也忍不住跪下大聲說:

“王爺,我家小姐不適,請您,請您儘快找大夫來看看她吧!不是說通州有良醫……”話還沒說完,她的肩便被一股力氣提起使她整個兒站了起來,她只覺得自己的琵琶骨差些要碎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只聽得容遇沉聲問:

“她怎麼了? ”

聽銀環三言兩語說完,容遇寒著臉大步流星地向錦繡軒走去,銀環和洪昇連忙跟上,到了流芳的廂房前,只見那房門半掩,容遇正要推門進去時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摔破瓷器的響聲,他的心一緊,一腳踢開房門,映入眼中的一幕卻叫他霎時間全身血液倒流,憤怒驚疑,不能自控。

素帳大開的床 上,衛卿俯身壓著流芳,一手摁住她的肩,另一手正抓住她的左腕,他身上的外袍開啟,雪白的中衣繩結已經鬆開,而流芳身上衣衫凌亂,領口大敞,露出微微起伏的胸線,眼中水霧迷離,眼神空洞無主。

衛卿聽到聲音,一扭頭見到臉色陰沉狠戾的容遇,說:“王爺,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大步走上前的容遇狠狠地一拳正中面門,他悶哼一聲倒在一旁,嘴角鮮血直冒。容遇一把抱起流芳,才赫然發現她潔白的左手上一道血線蜿蜒而至,他大驚,大聲對洪昇吼道:

“馬上把呂思清給我找來!”

“韓王,你誤會了——”衛卿踉蹌著下了床想要解釋,容遇回頭用冷得可以殺人的目光盯著他說:

“衛卿,本王告訴你,她要是有什麼事,你準備好給她陪葬!”

衛卿看著他消失在房門的玄色身影,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扯出一抹怨毒而得意的微笑。百里煜,你還敢說你不在乎這個女人?

——————————————————————————————————

燈火明亮,偌大的房間裡安靜異常,容遇坐在床沿,看著著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人,握著她的右手不願鬆開。

他眉頭深鎖,沉默著,薄唇深抿。

她的左手放在被面,手掌纏了好幾層紗布,白紗布是那麼闊大,好像幾乎要把她嶙峋的手吞沒了。容遇抱她到自己的臥房後才發現,她的左手竟然死死地攥著幾塊碎瓷片,任憑被割得鮮血直流也不願放手。

那一霎那,除了心悸,更多的是惶然,她流了那麼多血,幾乎把袖子都染紅了,她的眼神還是沒辦法聚焦,好像神志遊離於九天之外。

呂思清剛剛給她下完針後,取了兩丸藥讓她服下,她神思遊離的狀態才結束了,漸漸地閉上眼睛昏沉睡去。

呂思清說,她體內的寒毒甚深,發作時過於痛苦,也許是因此而沾染上了五石散。

他還告訴他,她身上的寒毒,不僅僅是因為墜入冰冷的護城河,更因為是冒著寒氣積聚不去反噬其身的危險懷孕生產所至。

容遇當時就怔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呂思清,震驚的問:“懷孕?”

呂思清又說:“那胎兒懷的時候本就不穩,再加上母體虛弱,精神緊張,冒著那樣大的危險來生孩子簡直就是玩命,她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蹟。我與她,總算是有緣……原來她就是顧六,也不枉我三年前萍水相逢贈藥於她……”

容遇頭腦中轟然作響,他根本沒辦法再聽呂思清說些什麼了。他坐到床沿看著昏睡過去的流芳,她蹙著眉,好像連睡著時都在憂慮著些什麼,失去血色的唇顯得有些青紫,他這才想起自從她到錦官城來之後總覺得她有些什麼不同。哦,對了,是她的唇,總是上著豔紅的胭脂,她以前從來不喜歡這樣,他以為她變了,誰知道今天才明白過來,她是想要掩蓋她青紫的唇,蒼白的臉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都市神眼仙尊

夜雨寄北

放開那個導演

懶扎衣

四合院:我秦剛,秦淮茹的親弟弟

春風從來不入睡

我死以後

樓不危

原諒石

洛裡·斯皮爾曼

婆婆,媳婦和老公

秋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