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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說去,你還是,在心疼他啊……”

“我沒有!你放開我!”流芳難過得眼角滑出了淚水,“容遇,想想你的兒子,若不是顧懷琛,你兒子早就被你那斷龍巨石枉送了性命。你若是顧及看雲,你就不應該這樣對待顧懷琛……”

“照理說,我就該把他當作恩人一樣禮遇了?”容遇勃然大怒,一把推開她,她一個踉蹌差些摔倒在地,後腰撞到書桌痛得差些直不起身,只聽得容遇恨聲說:

“顧流芳,我的兒子再怎麼恨我,他也是百里家的血脈!顧懷琛對他再好,也是他的仇人!你不要拿我們的兒子來徇你自己的私情!”

他的話音剛落便自覺失言,見流芳陡然臉色大變,不禁暗自懊惱,伸手去拉流芳的手,卻被她用力地拂開。

“你……你還是不相信我,也對,被顧懷琛圈禁了三年,哪怕是一隻被虐的寵物也是會對主人有感情的吧,更何況是一個像我這般狼心狗肺見異思遷的女人?百里煜,你真不愧……是這世界上最瞭解我顧流芳的人……”流芳一咬牙,抹去淚水轉身欲走。

這時楚靜風剛好抱著小看雲走進來,見到流芳和容遇這樣的對峙,不禁訝然,剛想問什麼,流芳一把抱過看雲,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帳。

千千結 7

回繁都的一路上,流芳和看雲在同一輛馬車上,同車的還有楚靜風。

最後,顧懷琛並沒有如容遇所說的被關押在囚車上,但也沒有讓傅青山去看他,終日躺在馬車上昏昏沉沉的,看雲見了他這樣就哭,流芳只得安慰兒子他只是睡著了要休息。

對於顧懷琛,已非簡單的一句愛恨可以言明。

仇恨真要記在心上,那是如何沉重的一件事情?真讓自己報了仇,就可以把過去統統抹殺了麼?可是她也不願意再多去見他,她不想觸及那段冷冰冰的傷痛的記憶。

楚靜風看看她平靜如水的神色,笑道:“流芳,看來你心情還不錯,阿遇是真生氣了,張恩被打了三十板子,張恩雖然愚魯,可跟了阿遇後不論犯大錯小錯,阿遇還從來沒捨得這樣罰過他。還有塵暗,昨夜在帳前跪了半宿……”

流芳拍著懷裡睡著了的看雲,說:“他要做什麼事情,跟我沒有關係,他是王爺,我什麼都不是。”

“那個丫頭的話,你就那樣相信?流芳,公平一些,阿遇他對你有多好我們每個人都看得見。像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豈會如尋常丈夫一般輕易低頭?更何況,他對顧懷琛的恨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解的。”

那個丫頭便是西月。和容遇吵架的那天早上,她是被帳幕處士兵的厲聲喝叱和女子的哭喊聲吵醒的,一看,才知道原來是西月吵著說要見她。

侍衛說她是被收押的即將要入籍為官婢的女子,僥倖逃出大營前來滋擾王妃,實屬可惡,流芳擺擺手,讓人把她帶了進來。

西月很瘦,形容落魄,可是眼睛裡有著一種異乎尋常的執拗的光芒。她一見到流芳一句話不說就跪下,直到流芳嘆了口氣讓她起來時,她才顫顫的喊了一聲:

“小姐。”

“不是早說過日後彼此也不要再見了麼,你這聲小姐,我消受不起。”

西月的眼睛盈滿了淚水,“奴婢厚顏來此,乞求小姐能聽奴婢一番話罷了。”

流芳淡淡然地說:“如果還是要講顧懷琛,那大可不必了。”

“我想見他。小姐,西月求你了,哪怕是一面都好……此去繁都後,也許就是天人永隔,我小姐恨他,恨西月……可是他連對一個伺候你的丫鬟都能真心以待,可想而知他對你用情究竟有多深,小姐,西月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也不該奢求小姐你的成全,我只是想看看他現在究竟好不好……”

“西月姐姐?”看雲從屏風後面探出他的小腦袋來,然後疑惑地看看流芳,再看看西月,“你為什麼哭呀?”

“小公子?”西月抹去淚水,看雲直向她走過來,盯了流芳一眼,不滿地說:

“你為什麼要弄哭西月姐姐?”

“我沒有。”流芳無奈地說,看雲還是不肯叫她一聲“娘”。

“小公子,是西月不好,和小姐沒有關係。”西月心酸地笑笑,對流芳說:

“小姐,你知道為什麼靖山王在小公子一生下來後就把他抱走嗎?”

流芳不語,其實,她一直很想知道為什麼,只可惜沒有機會親自問顧懷琛。

那是一段長長的經過,可是說起來,也不過寥寥數語。流芳被顧懷琛帶回繁都安置在顧府別院後,一直堅持著要把孩子生下,顧懷琛也由著她;可是所有大夫都認為這是極其兇險的事,孩子先天不足,即使生了下來也會體弱多病,容易夭折,大多數過不了五歲。顧懷琛一方面怕訊息走漏這孩子會成為明隆帝要挾流芳的把柄,另一方面也怕流芳受不住孩子哪一天撒手人寰的打擊,於是他狠一狠心,乾脆在孩子一生下來便抱走,若是能順利過了五歲……

“便把孩子送回百里煜的身邊,若是可能的話,把你也送回陵州。”

“你叫我如何相信你的這套說辭?”流芳心下震動,可是臉上還是平靜如水。

“小姐,你可以問問看雲,他從小多病,有哪一次不是靖山王在他身邊守著,甚至徹夜不寐一連幾天侍藥在旁?有一回小公子兇險不已,連續幾夜高燒不退,靖山王一個人在神光寶剎的大殿跪了整整一夜……他把小公子當成自己的兒子來看待,這世間有哪一個男子能這樣容得下自己心愛女子產下的別人的骨肉?他不過是錯了一回,可是上天卻懲罰他至今,這是什麼道理?”

流芳身子僵直在那裡,半晌說不出話來。

“有一句話西月想說很久了。小姐你怨他恨他,那是自然的;可是小姐為什麼不想想,如果當初他娶公主的時候,你能多體諒一下,只需要站在原地等他,等他努力地再向你靠近,便不會發生後來這如許多的事情了。你對他只願意付出要求回報的感情,可是不願意為你們之間的感情付出時間,難道,你就沒有錯嗎?百里煜欺騙世人那麼久,可你卻心甘情願地跟著他……”

“西月!”流芳臉色一沉,打斷她道:“不是每件事情都可以這樣拿來比較的,你的來意我清楚了,知道了……你想見他,這個忙,我會幫你,就當作是看在看雲的份上……”

她終究還是於心不忍,讓宋起綱去跟負責的將領說了一聲,把西月從囚營裡要了過來,並讓她去伺候顧懷琛。西月一見到顧懷琛那個樣子,心都要碎了,一臉的悲慼卻不敢哭出聲來,反而跪在地上給流芳行了個大禮。

她和看雲在馬車的顛簸中渡過了一天,看雲睡著了,那清秀的眉眼就跟容遇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她多看了幾眼,想起了那雙可惡的黑眸,心底又隱隱地泛著疼痛。

暮色西沉,馬車這時停了,簾子被人掀開,流芳一抬頭便對上了容遇平靜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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