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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聽什麼曲子,嗯?”

“你說呢?”她反問他,墨如點玉的眸子了沾染著笑意,快活得有如適才盛開的煙花。

她那樣的表情落入他的眼裡,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輕輕地撫過,很舒坦,蔓延開來一種無邊的愉悅。

他拿起陶笛,帶笑看了她一眼,然後專注地吹起了一曲《故鄉的原風景》。

那是她最愛聽的曲子,其中有著她對那個世界的回憶,她對自己親人的懷念,也是惟一能把自己和她的過去緊密相連的旋律。

浮生若夢誰憑寄,到處能安即是家。她從何而來的其實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來了。

如果世上能有一種法術可以把人縮小成芥子的話,他不排除自己會把這慧黠的女子放進自己貼身的衣袋裡,便可免卻不時而來的失措無奈和偶爾的患得患失。可是沒有這樣的法術,所以他想,他也不介意把她放在心坎上,然後,如她所願,追她一輩子……

他絕對不會告訴她,那份休書也好,和離書也好,上面蓋的硃砂大印根本就是假的,她顧流芳,從來就是他百里煜的妻。生和死都分不開他們,豈會因皇帝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各自投林?

他為她,又或是她為了他,所受的那些苦,如今想來,竟如同刻在心頭般雋永而磨滅不去,回憶中仍有餘悸,更多的卻是執手千年的篤定。

陶笛聲清越空靈,圍觀的人聽得痴了醉了一般,除了悠揚的旋律,長安大街上再無別的聲響。買樂器的老頭更是睜大了雙眼看著那對依偎著的男女說不出話來,直到一曲終了,一錠銀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地落到他的桌子上時,他才幡然醒悟醒悟過來,張大嘴結巴地說了一句:

“公子……不用了……”

還沒說完,臺上的錦袍男子抱著那女子飛身上了馬,就在人們發愣那麼一瞬黑駿馬撒開四蹄轉眼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不知道有誰喃喃地說了一句:

“一定是玉音子,除了玉音子,還有誰能奏出這樣的天籟?”

那樣丰神俊秀才情四溢的男子,除了玉音子,還能是誰?

可是玉音子終究是繼續沉寂著。繁都多了一座韓王府,落成的第二日,便有宮裡來的人送上一塊重光帝親書的匾額,龍飛鳳舞地寫著“敕造相國府”五個大字。韓王百里煜成了新朝第一任左相,掌管戶部禮部,地位顯赫。

而那顧六呢?有人說,韓王百里煜休了她之後並無忘記夫妻恩情,仍然留她在相國府,讓她有一席安身之地;

也有人說,韓王百里煜其實愛妻如命,休妻後無日無夜不在後悔,最後以強制手段才留得顧六留居左相府,還時常憂心不知顧六何時心生離意;

更有甚者說,這兩人當初就是假離婚,不復婚也是情理中事,再說了,這顧六本就是離經叛道之人,再出格的言行放到她身上也是正常的……

有好事者不怕死的八卦到相國府的大丫鬟萱兒頭上,萱兒倒也坦白,說:

“我們王妃說,她不喜歡別人喊她相國夫人,說是難聽至極,所以懶得復婚了。”

這樣的說辭,很明顯沒有公信力,那人以不怕死的姿態繼續問著:

“那為何你們又把她喊作王妃?”

萱兒吐了吐舌頭,無奈道:“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難道還叫一聲小姐?我們王爺就曾經把一個喊她小姐的廚子杖責然後趕出府去,那人僥倖撿回一條命已是不易了。”

好事者搖頭,撲朔迷離,實在是撲朔迷離得很哪……

因為他們實在不明白,顧六究竟有什麼好,值得百里煜這樣的優質男人的垂青鍾情。他們等了很多年,很多年過去了,關於韓王關於顧六的軼聞漸漸消退,他們始終等不到百里煜另娶顧六另嫁的花邊新聞,然後才慢慢相信,原來這場眾人眼中的風花雪月之事,關乎於一個男人對自己女人的愛情諾言。

這,便是所有的真相。

燕歸4

元宵夜煙花盛放那一年之後,時光冉冉,又過了兩載。

蘇溪湖畔草漫漫茶館,清風拂面,坐在窗邊的素衣女子抬眸望向門口,門簾被掀開有人走了進來,白衣磊落帶著一身湖光暮色,溫潤如玉的面容儒雅謙遜如昔。

她望著久違的他笑了笑,嘴角梨渦淺顯,說道:

“你來得正好,嚐嚐我煮的茶,茶溫正好。”

他坐下來,目光籠罩在她低眉的臻首上,她的手勢很熟練,從容而優雅,茶煙嫋然,他拿過杯子呷了一口,她期待地看著他的表情,問:

“如何?你該不會又說,這水不對了吧?”眼裡隱隱有幾分失落。

他放下杯子,好笑地看著她,心裡某個角落依舊柔軟,“茶還是我愛喝的茶,水也是合適的水,煮茶的人,恰好,也是我屬意的人……流芳,一別兩年多,你過得可好?”

流芳點點頭,似是想起了什麼,懊惱地說:“好是好,可是也很煩。當初不知道你是如何照顧了看雲三年多的,我家那丫頭,簡直就是個無賴惡霸!”

他只是微笑,聽她喋喋不休地說起百里煜的寶貝女兒百里惟,聽她說起和沈京合辦的畫齋,還有看雲越來越內斂深沉比他狐狸父親有過之而不及……這一切好像都和他無關,可是偏偏他又是這般的熟悉,在流芳說累了喝著茶的時候,他忽然輕聲問了一句:

“生阿惟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幾乎去了半條命?”

流芳怔了怔,他沒等她回答又自顧自地失笑起來,“我多慮了,你如今好好的,自然不像當初生看雲那樣……”

“懷琛,”她注視著他,目光明亮,“那些,都是我該受的苦。你不必記著,我們都不必記著,不好嗎?”

撫養阿惟的這兩年,她才深深的體會到顧懷琛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去把她和容遇的兒子撫養大的,需要那麼多的愛和忍耐,無怨無悔地照顧著自己心愛女人與仇敵所生的兒子,這世間能有幾人做得到?

“忘得了嗎?”他望向窗外,嘴角微揚,“也許吧,說不定忽然哪一天,我就忘了。”

知道流芳要生阿惟的時候,他冒險從點蒼山連夜出發回到了繁都。一見到容遇二話不說就朝他面門揮了一拳,容遇抹去嘴角血痕神情陰騭地看著他時,他冷冷地拋下一句話:我恨不得殺了你,不過不用過多久,你就會後悔得想殺了自己。

那三年,不知有多少個夜裡他從噩夢中驚醒:她臉色慘白氣若柔絲雙目緊閉,身下淋漓的血奔瀉而出透溼了幾重褥子,他大聲地喊著她的名字搖晃著她的身體,可是,她還是醒不來……

清醒的一瞬,他便知道他早已為這個女人入了魔障。

當容遇臉色鐵青地踢開他的房門時,他以為流芳出事了,不料原來容遇只是在屋外聽到流芳痛不欲生的尖叫,看見穩婆一盆盆泛著血色的水捧了出來,他緊張得臉色都變了,情急之下跑來質問顧懷琛她生看雲時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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