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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把訪雲居與隨園之間的那堵牆,拆了。”

“砰”的一聲,那茶盞被摔成碎片,慕程臉色發青,怒道:“你這總管白當了麼?!誰才是王府的主人,你竟然聽之任之?!”

莊連垂首,心裡暗歎,王府的人都知道他們主子最痛恨之事就是擾他清夢,王府中慕程的兩位侍妾其中一位極愛學戲,剛到王府那兩日天矇矇亮便在自己的院子裡練習吊嗓子,結果慕程讓人送了一碗失聲藥,說是要麼離開王府要麼喝了那藥。她哭哭啼啼離開王府後,綏德王府再無人敢喧譁吵鬧。

而另一位侍妾,也是壽王殿下所送,不喜戲文,獨喜養雀鳥,最後的結果自是不言而喻。

“主子,事出突然,而且朱雀大人也在。”他囁嚅道,“梅大夫才搖頭嘆氣了一聲,朱雀大人便馬上調動人手來拆牆了。”

“朱雀?”慕程起身走出屋外,向訪雲居方向走去,聽風樓的朱雀來綏德王府作甚?那人出了名的脾氣不好,雖是聽風樓的三大管事之一,可從來不買別人的賬,梅子嫣好大的面子!

一走進訪雲居,慕程的臉頓時由青轉黑,陰沉沉的像陰霾的暴風雨前夕。青色的牆磚委棄一地,有些還是粉碎了的,牆磚上的青苔似被虐殺過一般殘損,隨園的風景一覽無遺。

而始作俑者正在隨園裡指揮著三四個下人在除草,清理出一畦地來。形影不離的跟在她身邊的西戎少年卻在擺弄一個盛滿了剩飯剩菜的大瓦盆喂著幾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貓狗,通體雪白的狸貓獨自躺在麻石凳上慵懶地曬著陽光,一主一僕一貓似乎都沒有看見他,更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

“世子近來可好?”一身緋色繻裙短襖小袖衫的朱雀原來是個大概二十多歲的女子,五官清秀,神情不卑不亢,行過禮後望著慕程那張結滿寒霜的臉,沒有半點懼意,只說道:

“壽王殿下囑咐朱雀來照看嫣兒姑娘,聽她差遣;昨夜壽王府抓到四個小賊,於是乾脆就讓他們來服勞役,不想驚擾了世子,世子見諒。”

那一身玄色衣裳的四人脊背僵了僵,不知該起來請罪還是繼續手中的活,只得僵著在那裡。

慕程冷笑,“所以你就讓人用內力劈開牆磚,毀我隨園?我綏德王府你說來就來,在你眼裡本世子如此可欺嗎?!”他大步走到若無其事埋頭種藥苗的梅子嫣身前俯身一手提起她的衣領,吼道:

“梅子嫣,你最好立刻馬上給我搬離訪雲居!”

梅子嫣也不慌張,慢吞吞地拍掉手中的泥,“搬到哪裡都行?”

“隨你。”他額上青筋猛跳,恨不得再次讓青兒在她身上咬出個窟窿來。梅子嫣一手搭上他的手腕,他以為她要推開他的手,不料她的手指沉了沉,短短的片刻,她的臉上現出一絲稍瞬即逝的驚疑之色,隨即恢復那幅笑嘻嘻的樣子,輕輕推開他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招呼啞奴和朱雀道:

“啞奴,朱雀,拎上包袱,我們搬到元霜閣西院去。”

“梅子嫣!”任他脾氣再好,再溫文爾雅,也耐不住這一再的刺激和挑釁。

“慕程,”她回頭看他,明澈的眸子裡沒有絲毫的戲弄玩笑,就用那樣淡然純粹的目光注視著他,他的怒氣在她帶著一絲悲憫的眼神中竟然失去了該有的溫度。

“那些茶花,比你的命更重要嗎?”

像是被突然的窺中了心中的秘密,他心裡的荒煙漫草的一角赤 裸裸地袒露人前,他平素的嚴密防護居然被這樣一句話無情的撕開了一道口子,頓覺心上鮮血淋漓。他沉默著,然而半點不讓地對上她的目光,半晌吐出幾個字來:

“你說對了!”

你說對了——那一株株茶花都是她當年親手種下的,他曾以為能執子之手共享生命之華美盛宴,可是最終還是推開了她,傷了她。她鍾愛的茶花,難道他也不能留住?

憑什麼?憑什麼別人雙親俱在家庭圓滿而他自小不醒所怙為疾病所纏時沒有孃親在身側照料安慰?憑什麼本以為是天作之合的有情人要遭逢變故讓他狠下心來寡情斷義?

而她,一個醜若無鹽的女子,一而再地挑釁他的底線,他營造多年的溫文修養有如面具般憤而開裂……

她卻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目光變得溫潤柔和,“我說對了,你卻錯了。這世間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命,你死了,這茶花是盛開還是萎落你再無從得知,更不要說守著什麼人什麼諾言,那都是假的。慕程,你是不是那種太會撒謊的人,有時候連自己都騙了?”

說完,她瀟瀟灑灑地離開,留下神色冰冷的慕程僵立原地。

良久,他唇畔扯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她該一早知道這隨園的禁忌的吧,不過就是想搬到元霜閣而給他設了個圈套,他卻毫無警覺地跳進去了。

這樣,好像也很好玩,他眯起眼睛,她有足夠的聰明,當他的對手。

針蜂2

元霜閣東院是兩層的樓閣,樓下是花廳,樓上是寢室;而對面十多丈開外便是幾間連在一起的廂房,本是侍妾所居,但已經擱空很久,梅子嫣他們三人搬進去並沒有費多大功夫。

“這茶花有那麼金貴?”梅子嫣嘖舌,“朱雀,你說剛才我要是一不小心踩爛一株,是不是賣了身也還不了?”

朱雀給她倒上一杯茶,笑道:“隨便的一株金邊繡也要上萬兩銀子,天都芙蓉帳的頭牌姑娘幽月的身價是八千兩,世子對茶花的執迷世人皆知,只是不知道他執迷的原來不是花而是人罷了。”

梅子嫣的眼神一下子沉寂下來,朱雀奇道:“嫣兒姑娘,你在意了?”

“我很鬱悶,”她說,“早知道不要打草驚蛇,就住在訪雲居,沒銀子花了就偷一株茶花去賣個千兩多好。”

朱雀差點兒沒把口中的茶噴出來,東庭宣陽王的女兒會沒銀子花?壽王慕珏告訴她梅子嫣的身份時,她還以為這位聲名遠播的郡主會是怎樣一位高潔清雅的妙人。誰知道會是這番光景?

“你別笑我,離家出走的人又豈會帶大量銀票在身?”能偷到一袋金葉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再說了,如今的宣陽王府的主人,不是她老爹。

這天一大早,梅子嫣便坐在元霜閣的花廳,等著慕程下樓。

“何事?”清淡的素色長衫,一如他的眉目,清朗自然。

“自然是給世子請脈。”

慕程微微不悅,不過還是伸出手來。她的四指按上他的脈門,指骨白皙柔軟,指甲被修剪得很整潔,秀氣,絲毫不像那些閨秀十指尖尖柔若無骨。

“右手。”她簡略地說,神情沉靜若水,不見喜怒。

他心裡暗嘲,你就裝吧,一副神醫的樣子,二十不到的年齡能懂什麼醫理?皓月居前被烹煮的那個乞丐神乎其技地好了起來,東方瀾的母親的癰疾不過就是運氣好讓她碰上最後一步,聽說之前一直是宮中太醫在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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