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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街夜靜。

不知何時啞奴身前立了三道人影,手中握的不是彎刀,而是劍。劍柄處比較奇特紋著三簇火形,慕程沉聲道:“果然是烈火教。這三人武功不弱,大概只比教中護法稍低一籌,看來,啞奴必是赫連越無疑。”

樓下的黑影已經纏鬥在一起,但顯然烈火教的人更佔優勢,劍光化作萬千龍蛇飛舞,疾風嘯電,招招剋制住西戎死士的天狼彎刀。很快,最後一個西戎死士被當胸一劍刺過,倒地而亡。

啞奴支撐著站起來,那數位烈火教教徒單膝下跪,其中一人道:“我們主子囑咐在下務必向國主轉達一句話:我不犯人不等於人不犯我,只有強者才有資格選擇自己的路,國主明白的那一日,便是我西戎和平強盛之始。”

啞奴臉色極是難看,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把手中的彎刀扔下便走。這是變故頓生,二十多條黑影手持利刃迅速把他們包圍起來,客棧屋頂也出現十多個黑衣人彎弓搭箭對準了他們。

“白鉉,點燈,替本世子把人請上來。”

啞奴走上天一樓二樓,面容一貫的桀驁冷漠,身上藍色的袍子已有數處為刀鋒所破,左臂的傷口正往外滲著血,鮮紅斑駁甚是嚇人。他在慕程面前站定,眸色幽深,用唇語道:“她呢?”

慕程摩挲著手中的酒杯,笑道:“你一上來見本世子就急著問一個女人的行蹤,難道你就不關心下面你那些救命恩人的命運?再讓本世子教你一個為人處世的道理吧,”他抬起雙眼,目光如炬,“真要在乎一個人,就不要把她暴露給你的敵人看,尤其是那些對你志在必得的人。”

啞奴拉開椅子在他面前坐定,迎上他的視線,問:“你想怎麼樣?”

“這句話該本世子問你才對。你說,我該仍然叫你一聲啞奴,還是尊稱你一句元武國主?”

“元武國主兩年前就已經死去。”肩上的傷口很痛,啞奴皺皺眉頭,又說道:“如你所見,我如今不過是一喪家之犬。”

“那就是說,下面那些人本世子要下手根本無須客氣?”慕程望了望窗外,冷冷的說道。

“想不到有人比當初的元武國主更要嗜殺成性。”啞奴諷刺道。

“嗜殺成性?”慕程回頭迎上他的視線,“他們在葉氏扇莊前的必經之路潛伏了一天一夜,你覺得他們是想對誰下手?對本世子麼,攏月閣還在天都,豈敢太歲頭上動土,他們還沒有這樣的膽量。”

啞奴的右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烈火教教旨中有這麼一條:必須完成追殺任務哪怕要犧牲掉最後一人。

素問派人跟蹤他到湖州,不僅是為了保護他,還要殺了她。

“怎麼,想親自動手?不必了,這嗜殺之名本世子還擔得起。白鉉,”慕程語氣淡淡的,對一旁的白鉉說:“一個不留。”

白鉉點點頭,走到慕程身邊,把臨街的朱窗關上。片刻後,數聲慘呼響起,然後歸於寂靜。

“你打算如何處置我?”啞奴淡然道:“若想利用我做些什麼的話,恐怕要失望了。我不是什麼西戎之王,也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國家。”

慕程將手裡的一個小盒子推到他面前,“本世子只需要尊駕做一個保證。屹羅既不想趕盡殺絕,可是又不想見到元武國主死而復生重掌西戎,盒子裡裝的是雪山金蟬蠱,此蠱性情溫和,潛藏在體內也不會損傷血肉筋骨。但是如果它的母蠱身死,它必定大發狂性咬斷人身上筋脈而死。”

“那世子又何以保證母蠱平安?”

“你別無選擇,只能信我。”慕程目光凜然,“你死了,有人會傷心。我欠她人情,只能退讓到這一步,世上除了她,還會有誰單純地希望你活著嗎?”

啞奴怔了怔,眼中盡是濃濃的悲涼,他嘴角揚起自嘲的笑意,伸手開啟那盒子,任憑那金蟬蠱嗅著血腥氣爬到他的左臂傷口處沒入不見。

“我要見她。”他說。

“白鉉會帶你到鷺江城館驛換身衣服處理傷口,你現在的模樣就不怕嚇到她?本世子半個時辰後帶她來見你,明日起行迴天都。今夜不過是赫連森的殺手與烈火教火拼,恰好被本世子的發現,全數殲滅而已。”

聚德監牢的大門被開啟,鷺江城守王雙恭恭謹謹地在前面帶路,火光下慕程的表情有點莫測,王雙只聽得他問道:“兩日前吩咐你的,可有辦妥?”

王雙抹一抹額頭的細汗,“回世子,下官已經盡力辦妥。只是巡撫沈大人的公子的手疾似乎不大好治,世子您看——”

“她不是說了麼?把手砍掉就好了。”他的聲音冷得一如外間紛飛的大雪。

王雙一時語塞,不知該說設麼才不得罪這貴主又能幫自己的頂頭上司救回愛子的一隻手。聚德監牢除了七月酷暑之外石牢裡從未試過這般溫暖如春,王雙額上的汗有增無減。那日沈公子把人帶到聚德縣衙時,已經有人先行一步遞上綏德世子的信物,

交待他道:“那女子不能提堂審問,關押一如其他犯人,但是不能冷著餓著,更不能讓她覺得自己受到的對待與別人有異,你可明白了?”

王雙還未反應過來時,沈巡撫要求嚴辦妖女即刻搜出解藥的口信便已傳到。

亂1

他開始覺得自己人生的一大危機已經來到。當下即刻讓人在關著她的石牢兩邊的牢室裡燃起數個火紅炭盆,打掃過的石牢裡放上乾淨的幾層乾草,飯食是用肉末湯煮成的白飯配小蔥炒蛋,湯看上去沒什麼油水,稀疏的漂著幾片菜葉子,可是誰知道那是用大坪山龍焙泉煮的清湯……

晚飯時,他看著那既美且妖的女子一口氣吃完他精心準備的“牢飯”時才鬆了口氣,她褐色的酒眸帶著些疑惑看向他,問:“大人,你是不是餓了?可是,那飯我吃完了,沒有留一半給你哦……”

王雙腦中飛過無數黑線,又聽得她說:“你們聚德鎮山清水秀人傑地靈,難得的是連牢飯都比客棧的飯菜好吃,還有,你們這石牢是什麼構造,冬暖夏涼,難不成地下有溫泉地熱?”

他只得乾笑,“好說好說,溫泉地熱麼,據說是有的……對了,姑娘,那沈公子的手中的毒,有解藥沒有?”

“解藥啊,是有的。”

王雙又鬆了口氣。她眨眨眼睛調皮地說:“可是,我拿出解藥後是不是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王雙愣住,怎麼能放她走,綏德世子交待了他會親自來接人。可是拿瞭解藥能不許她走嗎?她伸個懶腰,對他了然一笑,說:“不過你現在想讓我走我還捨不得走呢。解藥方子是有的,你讓那登徒子喂家裡的老母雞吃燈芯和麥芽,第二天一清早那母雞拉出來的第一坨糞便曬乾後用黃酒送服便可。只是,大人,這個方子你敢獻上嗎?”

王雙這時更深刻地體會到他母親平日教導他的那句話:越美麗的女人越是有毒。沈巡撫的公子只能說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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