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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慕程死於東方家手上,那兩族的爭鬥更趨白熱化,宣成帝若起了殺心,東方一族沒落之日不遠矣。

慕程回到青林山那日已經入秋,後山小徑一路都是黃葉,他挖出那埕青梅酒,坐在她的衣冠冢前,看著天高雲淡,說:“子嫣你看,已經入秋了啊……”一邊說著,一邊微笑著流下眼淚。

從知道她的死訊後到今天,他第一次不再掩飾自己心裡的悲痛。

東方恆清死了,死於慕氏的穿雲箭。三皇子慕??去世後便已失傳,世上除了壽王慕珏外沒有人知道或是見過慕程的穿雲箭。

“子嫣,要是你沒有遇見我,那該有多好?”

“青梅酒釀好了,是你記憶中的味道嘛?今年王府裡的石榴樹終於開花了,燦爛而恣意……我多想讓你也去看一看,你總不相信它能開花……子嫣,王府很空,我的心也很空,我呆了幾天就呆不下去了,你來過之前它就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你走了之後我就受不了?”

“子嫣,你那麼幹脆地拋下我,又不許我去找你,你不覺得這樣不公平……”

“子嫣,子嫣……”

滿滿一埕青梅酒被他喝得一滴不剩,他背靠著墳塋就這樣閉上眼睛沉沉睡去,下巴是發青的胡茬子,鬢髮凌亂沾著草屑,單薄的長衫有好幾處泥汙。司馬隨生尋上山來見到便是他這樣的一副模樣,醉意頹唐,了無生氣。

隨生二話不說,把他扛在肩上,下山。

……

司馬星南告訴我這些的時候,我已醒來數日。

我只記起了我墜崖之前發生的事,我不知道這兩年,原來他是這樣過來的……天色昏黃,眼看著又要下一場小雪,我坐在窗邊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衣,頭上戴著貂毛血帽,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羅漢床上,星南坐在我身旁,我和他之間擺放著一張小几,紅泥小火爐中炭火正盛,溫著一壺青梅酒,那似甜還酸的氣息牽動著我的神經,讓我眼眶無端發酸。

“那後來呢?”我問。

“後來?後來他還是走了。他對爹說,他終於明白他當年兵發屹羅的衝動了,他還說……”

“還說什麼?”

“他還說,如果早知道一種感情無論開始時有多美好,最後都會慢慢凝結成一種疼痛的話,他寧願不來。”

我的雙眼騰起一層薄薄的霧氣,“他去了西戎?”

“我曾經派出天機的殺手去刺殺赫連越,但是他身邊有雪狼,幾次都失敗了,慕程不知從何得知,他對我說,這件事本來就應該他去做,然後就下山了。爹知道後還責罰了我一頓,命我暗中跟著他到屹羅邊境去。我沒想到他竟然會販賣大量鐵製兵器給玄德國主赫連森的餘孽並一手挑起邊境衝突,西戎和屹羅停戰一年後戰火再度燃起。看見鄰近的西戎內亂宣成帝是樂見其成的,所以對於慕程的做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慕程挑起戰端讓他勃然大怒,勒令慕程此役若不能摧毀元武國主的政權,便以欺君之罪論處……”

“而我,卻用那樣的手段放了赫連越……”我自嘲地苦笑,難怪他恨,梅子嫣,活該他不要你了!

“其實,當時他在瀝城治軍,沒想到只是偶然在坊間聽到有人說起元武國主獨寵失明的息夫人,他便孤身一人前往安城,把整個瀝城的佈防扔給我一個外人。我拉住他問他是不是瘋了想要去送死,他說,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讓赫連越寵到天上去,那個人只能是梅子嫣。”

我垂下頭,取下溫好的青梅酒,倒了兩杯,自己拿起一杯慢慢地品吸著。

“赫連越,最愛的人其實是自己,不是我。”我說。

“那慕程呢,那麼艱難地找回你,卻還是失去了你。當你還是息陽的時候,你欺騙他的時候,給他的,是愛嗎?”

我沒有回答星南的這名話,我推開門走出去,順手抓起梅樹下的花鋤直奔後山而去。星南愣了愣,隨即扔下酒杯順手取過燈籠追上我。當他見到我拿起鋤頭要把那座衣冠冢掘開時,連忙按住我的手製止我說:“你瘋了?!”

我推開他,一下一下很用力地挖開了這座空墳,裡面是個長約兩丈的木箱子,開啟裡面一看,除了平素我常用的髮簪木梳外,便是開裂的玄鐵修羅面具還有那已經長了鏽的半截箭頭。我顫顫的把那截箭頭放進面具開裂外微凹的地方,果然無縫。我摸摸自己額上粉色的那一點痕跡,想起在瀝城他拿著細毫蘸了胭脂仔細地給我描了一朵梅花的時候,眼裡一掠而過的憂傷痛楚,不由得心裡一痛,那時的他該是怎樣的心情面對著一個對過去茫然無知的我?

箱子底整整齊齊地疊著兩套衣服並排放著,青色的男子長衫,紫襖白裡的女子裙,正是他送我的我只穿過一次的那套衣裙。

星南拿起兩套衣服,忽然“咦”了一聲,我一看,眼淚很快地掉了下來。

青衫紫衣的袖子纏在一起,打著個死結。

在西戎烏蘭草原上,他對我說,如果我沒有死,不管你是誰的女兒,我都要娶你,作我慕程惟一的妻……

秋水河邊,他對我說,忘了啞奴,心裡只有我好不好?

我曾問他要是我這輩子都記不起你,我這輩子都只能是息陽,你也會一直一直對我這般好嗎?

他說,只要我和你,能一直一直……

到了此刻,我才明白過來,他說的“一直一直”後省略掉的是什麼詞語。

活著,他對梅子嫣唯一的希求只有這兩個字,不管她是息陽還是誰,記不得也好,只要活著,就夠了……

在愛情的角力中,他愛得這樣的卑微而痛苦;而我,一再的利用、欺騙了他。

放開我的手,是不是就可以得到解脫?

我呆呆地望著面前打著死結的衣服,淚流滿面。

慕程,這一個天上人間勿失勿忘的誓言,如今還深深地埋藏在你心裡嗎?

慕程,你還會不會在原來的地方等我?

卷三: 攻心大計

如假包換的閔四空

四月維夏,六月徂暑,屹羅天都,六月六,伏日祭。

天都皓月居今日裡三層,外三層被人圍個水洩不通。皓月居的掌櫃一臉愁苦沒有絲毫的喜色,在櫃檯處忙亂地打著算盤,店小二拿著托盤艱難地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穿梭,幸運的食客早就訂到了位子,那些慕名而來的人只好站著等,伸長了脖子翹首以待,稍稍聰明點的讓家裡小僕攜了凳子來悠閒地翹起二郎腿品著茶。

小二湊到掌櫃面前,問:“您老這回失算了?”

掌櫃搖頭嘆氣,“失算了失算了,早知道有這麼多人來,說什麼也不會就二百兩銀子就把一樓租出去一天。你看現在別說上二樓吃飯,就是擠也擠不進大廳。”

“今天不是伏日祭嗎?怎的還有這麼多閒人?”小二奇道。

掌櫃的給了他一個栗鑿,“說你還真是笨!今年主持祭祀的是壽王殿下,一箇中年大叔有什麼好看的?!連每年都去湊熱鬧的我家阿嫦都終於答應去相親而不到宗祠去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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