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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廣告中跑過來一個年輕人,他遞給夏普谷製品教授一碗可可熊或任何其它什麼東西。

教授一口把它喝光,然後面向這個國度裡的每一個家庭說:“不,這兒沒有什麼不對。”

老夏普對最後那句壓臺詞不以為然,他覺得他的谷製品不會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最後維克和羅格還是把他制服了,不是用什麼邏輯推理:做廣告不是什麼理性的業務,你經常會覺得什麼感覺對了,但並不等於你說得出來為什麼這樣就感覺對了。

維克和羅格感覺到教授的最後一句話裡有一種力量,簡單,但是內蘊無窮。這句話從谷製品教授嘴裡說出來,給人一種最終的,全然的舒適,它是一張完全的安全毯,意思是我決不會傷害你。在這樣一個世界裡,父母離婚,年齡大一點兒的孩子會毫無道理地把你打得屆滾尿流,有時你少年棒球聯合會的對手會投出一個你打不到的球,好人並不總像在電視裡那洋獲得勝利,你並不總能收到一個好的生日聚會的邀請。這樣一個世界裡這麼多事都可能出錯,但是總會有可可能,或全谷大餐,它們總是味道很好。“不,這兒沒什麼不對。”

由於夏普的兒子(後來羅格說,你會相信就是這個孩子想出這個廣告,並一手寫成的)的一點幫助,夏普谷製品教授的構想透過了,它隨後就在星期六早上的電視裡大放光彩。

它和由辛迪加承辦的每週的一些節目,《星際拓荒者》,《阿基的美國》,《洪加英雄》,還有《吉利甘的島》等一起佔滿了星期六的整個上午。夏普谷製品教授比其它夏普廣告片掀起了更大的波濤。他的壓臺詞:“不,這兒沒什麼不對”就像“保持冷靜”和“沒汗”一樣,成了全國人盡皆知的名句。

維克和羅格要走自己的路的時候,他們嚴格遵守協議,在和埃利森代理處友好地完全分手之前,沒有去找以前的老客戶。

在波蘭特的頭六個月對他們來說是提心吊膽的,壓力鍋中似的六個月。維克和多娜的孩子泰德那時只有六個月。多娜非常懷念紐約,進而變得悶悶不樂,易怒,而且還容易受驚嚇。羅格很早就有潰瘍病——他在大蘋果廣告戰中留下的戰傷——當他和奧爾西亞夫去了孩子的時候,潰瘍又發作,把他變成了一隻衣櫥裡的洛魯西爾蒸汽機。維克知道,在這種環境下奧爾西亞也反彈得很厲害。多娜告訴他,奧爾西亞平時晚飯後的一小杯酒已經變成了兩杯,再以後是三杯。兩對夫婦在緬因州度假,有時一起,也有時分開,但維克和羅格都沒有意識到,這麼多的門對於搬進來的人們是緊緊地關著的,用一句緬因人話說,他們都是“外州來的”。

正如羅格指出的那樣,如果夏普沒有和他們站在一起,他們真的會沉下去。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時在夏普公司的克利夫蘭總部,情況發生了一個大轉變。

現在是老先生想與維克和羅格繼續合作下去,而“小孩”(所謂的:“小孩”現在已經四十歲了)想要把他們踢出去。“小孩”覺得,把他們的業務交給紐約以北六百英里處的一家微不足道的小廣告公司實在是瘋了。雖然伍爾克斯廣告公司聯合了紐約一家市場分析公司,但看來這對“小孩”沒有什麼好處,對在過去幾年中和夏普合作的好幾家其他公司也沒什麼好處。

“如果忠誠是衛生紙。”羅格痛苦地說,“我們只好在高壓下用它擦屁股了,老夥計。”

但是夏普還是和他們合作了,這給了他們絕望中苦苦尋求的一根救命稻草。

“我們和這裡的一家廣告代理處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了,夠了,”夏普老先生說,“那兩個孩子願意從那個不信基督的城市裡搬出去,他們只是在證明自己有多麼好的常識。”那樣就是那樣,老先生已經開口說話,“小孩”也就住嘴了。

在過去兩年半的時間裡,夏普甜餅槍手繼續射擊,喬治和格雷蕾繼續在他們的沒有暖氣的小套間裡吃夏普蛋糕,夏普谷製品教授繼續告訴孩子們這兒沒有什麼不對。

實際的現場拍攝已經移到波士頓,由一家獨立的小工作室承擔,紐約的市場分析公司也繼續高質量地做著他們的活。每年三到四次,維克或羅格會飛到克利夫蘭和卡羅爾·夏普,和“小孩”談判,這所謂的“小孩”現在已經明顯地兩鬢髮白了。

所有其它的生意往來則透過美國郵政局和電話公司的服務來進行了。這種合作看起來有點奇怪,甚至累贅,但一直能進行得很好。

這時紅漿果活力谷來了。

儘管活力谷自從1980年4月進入共同市場到現在只兩個月,但維克和羅格知道它們卻有一段時間了。夏普的大部分谷製品都只是稍稍加點糖,甚至一點據都不加。全谷大餐——夏普在天然食品競技場中的專案,一直就很成功。

紅漿果活力谷卻瞄準了市場中想吃甜食的那些人,他們喜歡吃成品谷製品,常購買諸如巧克拉伯爵,弗蘭肯漿果,幸運的魅力等谷製品或其它一些預加甜味的早餐食品。這些食品位於谷製品和甜食之間,這是一塊大有前途的中間地帶。

在1979年的晚夏和早秋,紅漿果活力谷已經在波伊斯,愛達荷,賓州的斯克蘭頓,以及羅格在緬因州的根據地布里奇頓成功地進行了市場試驗。

羅格告訴維克,他不會讓他的雙胞胎女兒靠近那些東西(儘管奧爾西亞告訴他孩子們在吉洛裡市場一看見它們就大嚷著要吃時,羅格覺得很開心),“它的糖比裡面的穀物加起來還要多,而且它看起來就像火堆一樣。”

維克點頭同意,他很真誠地回答說:“第一眼看到這些盒子,我就覺得裡面滿是血。”他當時沒有一點預言的意味。

“那麼你怎麼想?”羅格又問了一遍。

維克正在腦海中回顧著過去的一連串令人沮喪的事件的時候,羅格放下手中的三明治,半途來了這麼個問題。他已經越來越肯定,克利夫蘭的老夏普和上了歲數的“小孩”又會派信使來了。

“我想我們應該去試試。”

羅格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把,“我的朋友,”他說,“吃了它。”

但維克不餓。

他們倆都收到邀請信,請他們去克利夫蘭參加一個“緊急會議”,日期定在國慶節之後的第四個星期。之所以這樣定時間,是因為許多夏普的地區銷售經理都要在國慶期間去度假,至少需要三個星期他們才能都回來。議程中的一項內容和伍爾克斯廣告直接有關:“對直到現在的合作進行評價。”信裡這樣說。其中的意思,維克覺得,是“小孩”要借紅漿果活力谷把他們最終踢出去了。

就在紅漿果活力谷被夏普谷製品教授熱情地——也許是莊重地——捧出來,最後走紅全國的三個星期之後,第一個母親帶著她的孩子進了醫院,已經歇斯里底了,她肯定孩子在內出血。

那個小女孩的病頂多只不過是一種低等病毒感染,感染後噴出了她母親一開始所認定的大量的“血”。

不,這兒沒有什麼不對。

那件事發生在艾奧瓦州的艾奧瓦城。

第二天又有了七則病例,第三天二十四個。

在所有的病例中,被嘔吐或腹瀉折磨的孩子們的父母,抱著孩子衝進醫院,相信他們一定是在內出血。這以後,病例直線上升——開始到上百,然後是上幹。

雖然沒有一個病例中嘔吐或腹瀉是由谷製品直接造成的,但在不斷增長的激憤中,這一點被人們忽略了。

不,這兒不只一樣不對。

發病區從西部向東部蔓延著。

問題在於,是食物染料把紅漿果活力谷變成了它現在這種令人激動的顏色。染料本身是無害的,但這也被公眾忽略了。有些東西出錯了,人體沒有吸收這些紅色的染料,而只是簡單地把它們排瀉出去。惹出問題的紅染料只被加進一批谷製品——但那是龐然大物般的一大批。

一個醫生告訴維克,如果一個喝了一大碗紅漿果活力谷之後不久死去的小男孩接受屍檢,屍檢就會揭示出食物在消化道中的軌跡,那軌跡會紅得像個停車訊號燈,這就會清楚地揭示出它的效應絕對只是暫時的,但這一點也被忽略了。

羅格希望,如果他們要進行下去的話,就開足大力進行下去。

他準備和負責現場拍攝的波士頓眼鏡工作室的人進行馬拉松式的長談。他想和夏普谷製品教授本人談談,這個人對自己的角色如此投入,以至於在這場災難中,他已經快身心俱裂了。然後他還要去紐約,和做市場分析的人談談。

最重要的是,這是在波士頓的里茲卡爾頓和紐約的聯合國廣場的兩個星期;這兩個星期裡他們所能做的,只能是耗掉身上的肉,花掉兜裡的錢,絞盡腦汁,就像他們過去那樣。羅格希望他們的結果會是一次反彈行動,把老夏普和他的孩子都打得丟盔卸甲。他們不能伸出脖子到克利夫蘭的鍘刀下去受死,而是要帶著一份戰鬥計劃出現在那裡,去扭轉紅漿果活力谷大混亂帶來的不利局面。從理論上和實際上,他們都知道,自己的勝機就像一個投手指望能打出一場無安打賽一樣地微乎其微。

維克還有其它問題。在過去大約八個月裡,他隱約覺得自己和妻子緩緩地漂開了。

他仍然愛著她,還有那該死的小太陽似的兒子泰德,但現在事情已經從有一點不對勁變得相當糟糕了,而且似乎還有更糟糕的事,更糟糕的時間,在遠方的地平線上等著他。這次從波士頓到紐約,再到克利夫蘭的大旅行,正處在他們原來的在家季節——他們一起在家一起做事的季節。真不是時候。最近他看著她的面孔時,在那些平面,那些角,那些線的下面,他似乎隱隱地看見一個陌生人闖進了他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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