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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孩在外面給庫喬放了許多食物,庫喬只吃了很少一點,食物不是讓它感覺好,而是感覺更壞了,剩下的東西它也就沒再去碰。

有一陣隆隆聲,然後一輛卡車開上了汽車道。庫喬站起來,跑向穀倉門,它已經知道來的是陌生人。它熟悉那個男人的卡車的聲音,也熟悉家庭轎車的聲音。

它站在門口,把頭伸出去,外面的陽光刺痛了它的眼睛。卡車在車道倒了倒,停下來。有兩個男人從駕駛室出來,繞到後面。其中一個拉起了滑動後門,那種吱吱嘎嘎的噪音刺激著庫喬的耳朵,它嗚嗚地叫著,跑回舒適的陰暗中。

卡車來自緬因州的波特蘭機器公司。三個小時以前,沙綠蒂·坎伯帶著她還在目瞪口呆的兒子走進市裡奇頓大街波特蘭機器公司的主辦公室。

她填寫好一張個人支票,購買了一隻嶄新的約爾琴鏈吊——批發含稅價是一千二百四十一美元七角一分。在去波特蘭機器公司前,她去了位於國會大街上的州烈酒商店,她在那地填了她的彩票中獎認領表。辦事處的職員堅持說布萊特不能進去,小傢伙把手插在褲兜裡,站在外面的人行道上等她。

那個職員告訴沙綠蒂,她會透過郵件收到彩票委員會開出的支票。她問有多長時間,職員說最長不超過兩個星期。這筆錢在兌現前要先從中抽去大約八百美元作為稅錢,最後的具體金額需由她所宣告的喬的年收入決定。

彩票兌現前還要抽去稅錢,這一點都沒讓沙綠蒂生氣。職員拿著沙綠帶的彩票,和他的一張單子核對著,直到現在,沙綠蒂還一直不能相信在她身上所發生的這一切。

最後,職員點點頭,向她祝賀,甚至把辦公室的經理也叫出來和她見了面。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終於又可以呼吸了。那張彩票又流回彩票委員會內部,再也不需要由她照看了。

她的支票會郵寄給她——絕妙,奇蹟,神啦!

看著那張打著卷角,已經在她侷促不安的呼吸中潮軟了的彩票被貼在她剛填好的單子上拿走,沙綠蒂感覺到一陣劇痛。幸運女神把她挑了出來,一生中的第一次,也許會是惟一的一次。日常生活沉重的穆斯林墜飾一陣晃動,她看見了外面漂亮和精彩的世界。

她是個實際的女人,在她心中,她知道自己不只是有一點恨丈夫,也不只是有一點怕他,但是她會和他一起老,他會死去,留下她和他的債,而且——這一點即使在她內心深處也無法確定——而且還有被他糟蹋了的兒子。

如果她的名字在一年兩次的超級抽獎活動中被抽出來,或者她能把五千美元贏十次,她就會高興地一把扯下那乏味的穆斯林墜飾,拉著布萊特的手,帶著他走出3號鎮道旁坎伯的車庫,走出這緬因州羅克堡專修外地車的修車鋪,她會帶著小布萊特去找康涅狄克州的妹妹,問她斯圖拉待福特的一套小套間的房價是多少。

但墜飾只是動了一下,這就是全部,幸運女神在她面前只是出現了短短的一瞬,就像在晨露映出的微光中,一個在蘑菇下明快地跳著舞的仙子……出現一次,就永遠消失了。

所以彩票從視野中消失時,她感到一陣刺痛,甚至想這會讓她睡不著覺。她知道,在自己的餘生中,她會每星期買一張彩票,但再也不會有機會一次抽中超過兩美元的獎了。

沒關係,即使你很聰明,也不會去數一匹禮品馬有幾顆牙。她在波特蘭機器公司填寫好支票,又提醒自己回家路過銀行時把一部分積蓄再存進去,這樣帳面上不會有大的跳動。十五年來,她和喬的儲蓄帳單上大約有了四千美元,如果不考慮分期付款的話,這些積蓄剛夠他們高額債務的四分之三。本來她沒有理由不包括進分期付款,但她急、是沒包括進去。除了一朝一期付款的時候,她總是無法正面考慮那筆帳。他們現在可以從積蓄中小小地咬一口,彩票委員會的支票來了後,再存回去,損失的只是兩個月的利息。

波恃蘭機器公司的那個人,劉易斯·日拉斯河,說他可以在當天下午把鏈吊送來,他說到做到了。

喬·馬格路德爾和羅尼·杜貝把鏈吊放在卡車後的空氣壓縮級式承載器上,車停向汽車道時,承載器呼呼地向下陷了陷。

“老喬·坎伯的一筆大訂貨。”羅尼說。

馬格路德爾點點頭:“搬進那個穀倉裡,他妻子說這就是他的修車鋪。拿穩點,羅尼,這是個重傢伙。”

兩個人取出拎鉤,呼味呼呼地一邊說著,一邊把東西搬進了穀倉。

“放一會兒,”羅尼說,“我看不見路了,我們在黑暗中適應一陣再進去,別撞了汽車排障器。”

他們重重地放下鏈吊,在午後刺目陽光的照耀下,喬幾乎要瞎了,他只能隱約看到裡面的輪廓——一輛小車停在千斤頂上,一張工作臺,昏暗中還有幾塊木板搭向一個小閣樓。

“這東西應該——”羅尼彎下腰,突然不動了。

黑暗中,頂起的小車前傳來一聲低低的嗥叫。羅尼突然感覺到粘乎乎的汗,他脖子後面的毛豎直了起來。

“可怕的叫聲,聽見了嗎?”馬治路德爾輕聲說。羅尼現在已經能看清楚了一點,喬的眼瞪得大大的,一副驚恐的樣子。

“聽見了。”

那聲音很低,像一個功率強大的外裝發動機空轉的聲音。羅尼知道,只有一條大狗才會發出這種聲音。一條大狗這樣叫時,一般也不會只是無所事事地隨便叫一聲。進門時他沒有看見當心有狗的牌子,但這些鄉巴佬經常只是懶得掛這樣的牌子。他現在想的只有一件事——祈禱上帝,發出這個聲音的狗最好被鏈子拴著。

“喬,你來過這兒嗎?”

“來過一次,這是條聖·伯奈特狗,像他媽的一座房子那麼大,它以前不叫,”喬在喘氣,羅尼聽見他的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咯住了,“噢,天哪,看那兒,羅尼。”

羅尼的眼睛開始調整過來,視野中逐漸出現一個幽靈般的超自然的物種。

他知道你永遠不能讓一條惡狗看出你在害怕——它會從你身上嗅出你的感覺——但他已經不能自己地抖了起來。那條狗,它只是一個惡魔!它就站在穀倉深處,站在撐起的汽車邊上,那肯定是一條聖·伯奈特狗,毫無疑問,那厚厚的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見的黃褐色的毛,還有那寬闊的肩膀。它的頭低著,雙眼盯著他們,目光中閃爍出一種長長的陰沉的仇恨。

沒有拴鏈子。

“慢慢退出來。”喬說,“看在老天份上,不要跑。”

他們開始退,狗開始慢慢地向前走,那是一種僵直的步子,幾乎根本不是步子,羅尼想,那是幽靈的追蹤。這隻狗不是他媽的正在閒逛,它身上的機器在已經發動,它正準備撲過來。它的頭低著,低嗥的聲調沒有一絲波動,他們每退一步,它就進一步。

喬·馬格路德爾最可怕的時刻來到了——他們又走過刺目的陽光。陽光讓他目眩,讓他什麼也看不見。他已經看不見狗了,如果它現在向他撲來——

身後,他碰到汽車的一邊,這差一點讓他繃斷了神經。他擰開駕駛室的門。

另一側,羅尼·杜貝在做同樣的事。他在找乘客側的門,有那麼無終無止的一刻,他的手笨拙地摸索著找門的插銷……。他抓住了它。他仍能聽見那種低沉的嗥叫,就像一隻埃文路德80大功率馬達……門打不開……他在等狗過來一口把他屁股撕下一大塊……他的大拇指碰到了按鈕,門開了。他跌撞著爬進駕駛室,喘著粗氣。

從窗外的後視鏡中,他看見那隻狗站在穀倉門口,一絲不動。他轉眼看喬,他正坐在方向盤前窘迫地向他咧嘴笑著,他也戰慄地向他笑著。

“只是條狗。”羅尼說。

“是,叫得比咬得兇。”

“可不是,我們回去吧,再撥弄撥弄那個鏈吊。”

“操。”

“再騎上裡面的那匹馬。”

他們一起笑了。羅尼遞給他一支菸。

“我們走怎麼樣?”

“我聽你的。”喬說著,開動了汽車。

回波特蘭的路上,羅尼喃喃自語道:“那條狗變壞了。”

喬開著車,一隻胳膊伸在窗外。他看了一眼羅尼:“我嚇壞了,我只能這麼承認。如果是條小狗在衝我那樣叫,只要屋裡沒人,我會馬上給它屁股來一腳。我的意思是,要是誰不把會咬人的狗掛起來,那他們的狗就該。那東西,你看見了嗎?我打賭那個弓著腰的怪物有兩百磅。”

“我大概該給喬·坎伯去個電話,”羅尼說,“告訴他剛才的事,說不定他會被咬斷了胳膊,你說呢?”

“喬·坎伯最近對你怎麼樣?”喬·馬路路德爾咧著嘴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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