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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可以那樣看我的妹妹和妹夫,你當然可以。但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你坐在那裡,用髒手吃飯,吃飯的時候還戴著帽子。你不願意讓他看別人怎麼生活,就像我不願意讓他看你和你的那幫朋友抱成一團時是怎麼生活的一樣。這就是為什麼我去年十一月不同意他和你一起去打獵的原因。”

她頓了一下,他只是坐著,一隻手拿著一片吃了一半的麵包,面頰上掛著牛腰汁。

她想,他還沒有向她撲來的惟一原因,大概是她敢這樣向他說話,已經讓他整個驚呆了。

“所以我要和你做筆交易,”她說,“我已經給你買了套鏈吊,我還可以把其它的錢都給你,但要是你還那麼不雅,我可能只分一部分給你。你讓我帶他去康涅狄克州,我就可以讓你在下個獵鹿季節帶他去穆斯黑德湖。”她感到寒冷,刺痛,她知道正在和一個魔鬼對話。

“我該按你了。”他面帶驚詫,好像正對一個分不清簡單因果關係的孩子說話,“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帶他去打獵。你知道嗎?他是我兒子。感謝老天,只要我想,任何時候只要我想!”他微微笑了,對語調非常滿意,“現在,你明白了嗎?”

她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不,你不能。”

他騰地站起來,椅子翻倒在地上。

“我會擋住你。”她很想從他身邊退回去,但她知道,如果這樣做她就完了。每一個錯誤的舉動,每一個放棄的訊號,都會讓地佔上風。

他在解皮帶,“我要抽你了,沙綠蒂。”他遺憾地說。

“我會盡一切辦法擋住你,我會到學校報告他逃學了,我會找班那曼長官報告他被拐騙了,最重要的是……我會想法讓布萊特自己不願意去。”

他已經把皮帶解了下來,用手拿著帶扣的一端,讓皮帶拖向地板,前前後後地晃著。

“在他十五歲前,你如果想帶他和你的那批醉鬼出去,就必須經過我同意。”她說,“你可以用皮帶抽我,喬·坎伯,但你改變不了這一點。”

“真是這樣?”

“我站在這裡告訴你,就是這樣。”

但突然間他好像已經不是和她一起呆在這間屋裡,他的目光看向一個遙遠的地方,若有所思。

以前她也曾看見過他現出這種神態。有些東西正穿過他的大腦,有一個新的因素正在加入等式。她祈禱那個因子會在等號靠她的一邊。她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對抗過他。現在她已經很恐懼了。

坎伯突然笑了:“愛發火的小傢伙,你是不是?”

她一言不發。

他開始把皮帶穿回褲子上的環裡,仍在笑,目光仍然遙遠:“你以為你可以像一個愛發火的傢伙,像一個墨西哥愛發火的小傢伙?”

她仍一言不發,小心翼翼。

“如果我說你和他可以去,然後會怎麼樣,有沒有想過我們會去月亮上打獵?”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可以,”他說,“你和他可以去。”

他穿過屋子,走到她面前,還是那樣迅速、敏捷。一想到他一分鐘前會多麼快地穿過屋子,多麼快地抽她,她就感到一陣寒意。那時誰會擋住他?一個男人對他的妻子怎樣做,那完全是他們自己的事。她什麼都不會說,什麼都不會做,因為布萊特,布萊特是她的驕傲。

他把一隻手搭在她肩上,又滑向她的Rx房,捏著它,“來吧,”他說,“我很淫蕩。”

“布萊特——”

“他九點前不會來,來吧。告訴你,你可以走。你至少可以說聲謝謝吧,你會說嗎?”

一種喜劇般荒誕的東西升上了她的嘴唇,不及她阻止,已經脫口而出:“把帽子摘下來。”

他漫不經心地把它扔進廚房,他還在笑,他的牙發黃,前面的兩隻是假牙。“如果有錢,我們可以在滿床的美鈔上快活。”他說,“我在電影上看過一次。”

他把她帶到樓上。

她一直在等他變成一個邪惡的魔鬼,但是他沒有。他做愛就像往常那樣,快而硬,但並不邪惡,他沒有有意地傷害她。今晚,她結婚以來第十次,也許是第十一次經歷了高xdx潮。她把自己給了他,眼睛閉著,感覺他的面頰貼上她的頭頂,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來,如果她叫出來,他就會懷疑。她不清楚他知不知道男人在最後總是發生的,有時也會發生在女人身上。

不久以後(但離布萊特從貝回龍家回來還有一個小時),他離開了她,沒有告訴她要去哪兒。她估計是去加利·佩爾維爾家,他們又會開始酗酒。

她躺在床上,不知道今天所做的和答應的一切是否值得,她發現淚水在眼睛裡打轉,但她忍住了。她就這樣直直地躺在床上,直到聽見庫喬在叫,接著後紗門砰地一聲響,是布萊特回來了。

窗外,月亮在銀白、聖潔的光輝中升起。月光無慮,沙綠蒂想,但這想法並不能讓她覺得好受。

“怎麼了?”’多娜問。

她的聲音壓抑,幾乎要被打倒了。他們倆都坐在起居室裡。維克是在泰德快休息的時候才回來的,到現在已經半個小時了。泰德在樓上睡著,“惡魔的話”釘在他的床邊,衣櫥的門緊緊關著。

維克站起來,向視窗走去,窗外一片黑暗。

她知道,他正悶悶不樂地想著什麼,他在想什麼?她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已經有了一個相當清晰的圖象。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考慮,究竟是和她坦然相對,切開癤子,清出毒濃,儘可能乾淨地一起繼續生活下去……還是把一切都遠遠拋在身後,帶著泰德遠走高飛。離開達林橡樹公園後他就把信撕了,在回家的路上,經過302道時,他把那些碎紙片從視窗扔了出去。亂扔垃圾的維克·特倫頓,他想。現在他已經做出了選擇。他從黑暗的玻璃中看見她蒼白的影子,在黃色的燈光下,她的臉像是一道白圈。

他轉向她,拿不定主意要說什麼。

他知道,多娜也在想。

沒有什麼新想法,現在已經沒有了,過去的三個小時是她一生中最漫長的三個小時。

他打電話說要晚些回來時,她已經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什麼。她首先感到的是恐慌,一種鳥兒陷進黑暗的車庫後的原始、不寧的驚恐。一種想法緊追著她,它用斜體寫著,後面跟著連環漫畫書裡的大驚歎號,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她在一團慌恐中給泰德做了晚餐,試圖想象以後會發生什麼,但想不出來。然後我會洗碟子,她想,然後烘乾它們,然後把它們收起來,然後給泰德念幾個故事……然後去天涯海角。

慌恐之後是內疚,這以後是懼怕,最後,情感的圓圈自己靜靜地合上了,她被遺棄在一片聽天由命的漠然中,而這片漠然中甚至還浸染著某種解脫,秘密結束了。

她不知道是斯蒂夫乾的,還是維克自己猜出來的,她希望是斯蒂夫子的,但這都無所謂。她仍感到一絲寬慰,那就是泰德睡了,安穩地睡了,但她不知道明天他醒來時,會面對一個怎樣的早晨,這種想法又把她帶回感情的起點,她又覺得慌恐。她感到噁心、失落。

他從視窗轉向她,說:“我今天收到一張紙條,沒有署名。”但他說不下去了,他又一次穿過房間,心緒不寧。她發現自己在想,他是個多麼英俊的男子,很糟的是他這麼早就有了灰髮,對某些年輕人來說這也許是件好事,但對維克,這只是讓他顯得過早的老了,而且——

——而且她為什麼要想地的頭髮?她擔憂的不該是他的頭髮,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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