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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泰德兒,別說話,別想那些惡魔。照我說的做。”“惡魔的話”已經掉到地板上,她把這張黃紙撿了起來,放到他手裡。泰德就像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住它。“現在把注意力集中到呼吸上,慢慢地,有規律地呼吸,泰德。這麼做才能恢復過來。慢慢地,有規律地呼吸。”

她的目光越過他瞥了出去,她又一次看見了那根破裂的球棒,它的把子上纏繞著摩擦帶,躺在車道右側那高高的雜草叢中。

“完全放鬆,泰德地,試試看,你能做到嗎?”

泰德微微點了點頭,仍然沒有睜眼。

“只要再等一小會兒了,親愛的,我向你保證,我向你保證。”

外面,天越來越亮了,天已經熱了起來。

小汽車裡的溫度開始上升。

七十九

維克回到家時是五點二十分。他的妻子從他兒子的嘴巴深處向外拉舌頭的時候,他正在起居室裡轉過來轉過去,慢慢地把各種東西放回原位,一舉一動彷彿在夢中一樣。他幹這些的時候,班那曼長官,一位州警察署的偵探,還有一位州司法部的偵探正坐在長組合沙發上喝速溶咖啡。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維克說,“要是她沒有和你們聯絡過的人在一起,那她就沒和任何人在一起。”

他拿著一個答帚和一個簸箕,另外又從廚櫃裡拿來一個裝滿袋子的大箱子。現在他正把一簸箕的碎玻璃片滑到其中一個大袋子裡,玻璃片發出了有韻律的叮噹聲,“除非是坎普”。

接下來是令人不舒服的寂靜。在維克的記憶中他從來沒有這麼累過,但是他相信,除非有人給他打一針安定劑,他是睡不著了。他思緒混亂,頭腦不清。到家十分鐘後,電話鈴響了,他像一頭野獸一樣噌地跳了起來,根本沒注意到那個州司法部來的人的溫和的提醒,那個人說這有可能是他的電話。不是那人的電話。是羅格打來的,他想知道維克是否到家了,並問問有什麼訊息。

是有一些訊息,但是所有這些訊息都無法不結論,叫人氣得要發狂。這幢房子裡到處都是手指印,還有幾個痕檢人員,也是從奧古斯塔市來的,他們已經從和坎普最近工作過的剝皮店相連的他的住房裡蒐集了幾套手指印。比較檢查的結果不久就會出來了,他們就可以下結論那個把樓下砸了個遍的人是不是坎普。對維克來說,這都是在浪費時間;他心裡清楚就是坎普乾的。

州警察署已經檢查出來坎普貨車的車牌號碼和生產日期,它是一輛1971年生產的福特·埃考諾林車,在緬因州註冊了牌號641-644;顏色是淡灰色,但是他們從坎普的房東口中得知——他們早上四點鐘把他從床上喚醒——用p輛貨車的側面刷著沙漠壁畫:靶垛,平頂山嶺和沙丘。車尾部有兩個保險桿,一個上面寫著:劈開木頭,別劈開原子,而另一個上面寫著:羅納德·里根槍殺了J·R。斯蒂夫·坎普是一個有趣的人,這些壁畫和兩根保險桿會使得那輛貨車很容易辨認,除非他把它開進溝裡去,否則天黑前就一定能發現他。追捕警報已經傳送到新英格蘭各州,而且也送到了紐約州。除此之外,波特蘭和波士頓兩地的聯邦調查局也已行動起來,調查這件可能的綁架案,他們從華盛頓的檔案檔案中尋找坎普的名字,他們發現他早在反越戰示威遊行期間就曾被逮捕過三次,從1968年到1970年每年一次。

“所有這些裡頭只有這麼一件事困擾著我,”州司法部的人說。他把筆記本放在膝蓋上,但是維克能告訴的他都已經告訴他們了。從奧古斯塔市來的人只是在沉思。“坦率地說,這他媽的讓我怎麼也想不通。”

“什麼事?”維克問道。他拿起全家照,看了看,然後搖晃了幾下,把碎玻璃都抖落到那隻大袋子裡,它們在那兒又微微發出了一些令人不快的叮噹聲。

“那輛車。你妻子的那輛車在哪兒?”

他的名字叫梅森,名字中有一個字母是e,這是他和維克握手時告訴維克的。

現在他走到窗戶前,用手中的筆記本無意識地拍打著他的腿。維克那輛破舊的賽車停在車道里面,邊上是班那曼的巡邏車。維克是從波特蘭的飛機場開始開這輛車的,他把他從波士頓一路開來的埃維斯計程車留在了那兒。

“這件事能說明什麼嗎?”維克問道。

梅森聳了聳肩:“也許說明不了什麼,也許能說明什麼,也許能說明一切的一切,很可能是說明不了什麼。但是這件事這麼不明不白讓我很不痛快。坎普來這兒了,對嗎?他抓了你的妻子和兒子。為什麼?他瘋了,這個原因就足夠了。他輸不起。也許這甚至是他開的一個奇怪的玩笑。”

這些都是維克自己的原話,他只是幾乎逐字逐句地複述了一遍。

“那麼他做了什麼?他把他們捆起來,然後塞進他那輛兩側刷著沙漠壁畫的福特貨車。他要麼帶著他們逃跑,要麼在什麼地方躲起來了,對嗎?”

“是的,這正是我所擔心的——”

梅森從窗戶那兒轉過身來面向著他:“那麼她的車在哪兒?”

“這個——”維克絞盡腦汁地想這個問題,這對他太艱難了。他十分疲憊了,“也許——”

“也許他有一個同夥把它開跑了。”梅森說道,“這就很可能意味著這是一場勒索贖金的綁架案。

要是他自己一個人把他們帶走,那很可能不過是一時瘋狂的衝動。要是為了錢而綁架的話,為什麼要那輛車呢?為了換車嗎?根荒唐。那輛品拓汽車至少就像他那輛花哨的貨車一樣醒目。而且我要重複一遍,如果沒有同夥,如果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那麼誰開那輛轎車呢?”

“也許他後來回來拿車了,”州警察署的偵探低聲說道,“把那男孩和你夫人藏好之後,他又回來把她的車開走了。”

“如果沒有同夥,這樣就很容易出問題,”梅森說道,“但就算他能做到。他把他們帶到附近的某個地方,然後走回來取特倫頓夫人的品拓汽車,或者把他們帶到遠處的某個地方,在路上搭一輛便車回來。但是為了什麼呢?”

班那曼第一次開口了:“有可能是多娜本人在開車。”

梅森一下子轉過來看著他,他的眉毛揚了起來。

“要是他抓住那個男孩——”班那曼警官看著維克,稍稍點了點頭,“我很抱歉,特倫頓先生,但是如果坎普抓住了那個男孩,把他綁了起來,拿槍頂著他,然後叫你的妻子緊緊跟著,告訴她如果她膽敢耍花招,比如拐彎或者閃車燈的話,那麼他就將對那男孩不利——”

維克點點頭,他對這幅畫面感到非常難受。

梅森看起來好像是被班那曼給激怒了,也許是因為他自己沒有想到這種可能性,“我再重複一遍:為了什麼目的?”

班那曼搖了搖頭。維克自己也想不出任何原因坎普想要多娜的車。

梅森點燃了一支跑馬牌香菸,咳嗽了起來,四處張望著找菸灰缸。

“對不起。”維克說道,他再一次感覺自己像個演員,感覺他已經不是他自己了,而是另外一個人,在唸別人給他寫好的臺詞,“這兒的兩隻菸灰缸都已經碎了。我從廚房裡給你拿一隻來。”

梅森和他一塊兒走了出來,拿了一隻菸灰缸,然後說道:“咱們到那邊臺階地上走走,你不會介意吧!這天真是狗孃養的,熱得要命。如果七月份的天氣能文明一點,我還挺喜歡的。”

“是的。”維克有氣無力地回答。

他們走出來的時候,他瞥了一眼釘在房子邊上的那隻溫壓表……那還是去年聖誕節多娜送的一件聖誕禮物呢。氣溫已經達到了華氏73度,而氣壓計上的指標穩穩當當地停在標著“晴”的那一欄裡。

“讓我們把這件事再深入地探究一下。”梅森說道,“這真令我奇怪。一個女人,帶著個兒子,這個女人的丈夫因公事出差了。要是她想在周圍方便地轉轉的話,她是很需要她的車的。即使進城只有半英里遠,而且回來的路全是上坡路,有一輛車也方便得多了。所以讓我們假設坎普在這兒抓了她,那麼那輛轎車應該還在這兒。如果是另一種情況,坎普來了,把屋子裡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但他仍然餘怒末消。

他在城裡別的什麼地方看見了他們而且把他們抓了。

要是那樣的話,那輛車就應該還在那個地方。在城裡,有可能,或者是在銷售中心的停車場裡。”

“難道不會是有人在半夜裡把它給拖走了嗎?”維克問道。

“有可能。”梅森答道,“你認為會不會是她自己把車停在什麼地方了,特倫頓先生?”

這時維克記起來了。那個針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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