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章,死亡區域,斯蒂芬·金,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我坐著想了很長時間,”魏澤克說。“我告訴你我母親死了,但那其實只是一個推測。我父親在保衛華沙時死了,我媽媽再沒出現過,嗯?假設她被炮彈炸死了是很合乎邏輯的……在佔領時……你明白。她再沒出現過,所以這麼假定是合乎邏輯的。健忘症……作為一位神經科醫生,我可以告訴你,永遠的,徹底的健忘症是非常非常罕見的,也許比真正的精神分裂症還罕見,我從沒讀到過持續三十五年的病例。”

“她很久以前就從健忘症中恢復過來,”約翰尼說。“我認為她只是忘了一切,當她的記憶恢復時,她已再婚,並且是兩個孩子……也許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記憶也許變成了一種內疚的事,但她做夢夢見你。‘孩子很安全。’你給她打電話了嗎?”

“打了,”魏澤克說。“我直接撥了號。你知道現在可以這麼做,這非常方便。你撥區號,電話號。撥了十一個數字,你就能和全國任何一個地方聯絡。這是件很驚人的事,在某些方面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一個男孩——不,一個年輕男人——接的電話。我問波倫茨太太是否在家。我聽到他喊:‘媽媽,你的電話。,然後電話咚地放在桌上或什麼上了,我站在緬因州的班戈爾,離大西洋不到四十英里,聽著太平洋一個鎮的一位年輕人把電話放到桌子上。我的心……它跳得厲害,把我嚇壞了。等待似乎很長。

然後她拿起電話,說:“你好?”

“你說什麼?你怎麼處理這事的?”

“我沒有處理這事”魏澤克回答說,狡黠地微微一笑,“我掛了電話。我渴望喝一口烈酒,但我沒有。”

“你確信是她嗎?”

約翰,這問題多幼稚!1939年我九歲。從那以後我再沒聽過我母親的聲音。我認識她時,她只說波蘭語。現在我只說英語……我忘記了我的大部分母語,這是很可恥的。我怎麼能確信呢?

“對,但你確實相信了?”

魏澤克用一隻手慢慢擦著額頭。“是的,”他說,“是她,是我的母親。”

“但你不能跟她談話嗎?”

“我為什麼要談呢?”魏澤克問,聽上去幾乎生氣了。“她的生活是她的生活,對嗎?正像你說的——孩子很安全。我應該打擾一個剛開始安度晚年的女人嗎?我應該冒永遠摧毀她心理平衡的危險嗎?你所提到的那些內疚感……我應該讓它們釋放出來嗎?”

“我不知道。”約翰尼說。它們都是些麻煩的問題,他無法回答——但他覺得,魏澤克提出這些問題,是試圖解釋他剛才的所作所為、這些問題他也無法回答。

“孩子很安全,女人在卡默爾很安全。他們中間隔著整個大陸,就讓它這麼樣吧。但你怎麼辦,約翰?我們要把你怎麼辦?”

“我不明白你的話。”

“那麼我要向你詳細解釋了,對嗎?布朗醫生很生氣。他對我生氣,對你生氣,還對他自己生氣,我猜他對自己生氣是因為他有點兒相信他認為純屬瞎扯的東西。在場的護士肯定不會保持沉默。今天晚上在床上,她會告訴她丈失,它可能到此為止,但她丈夫可能告訴他的老闆,到明天晚上,:報紙很可能風聞此事。

“昏迷病人醒來後有了第二視覺。”

“第二視覺?”約翰尼說,“它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是通靈人?未卜先知者?現成的詞句什麼也說蚜不了。你告訴一位護士她兒子的眼睛手術會成功“瑪麗亞。”約翰尼低聲說,微微一笑。他喜歡瑪麗亞。

“……那已經傳遍醫院。你看到了未來?這是不是第二視覺?我不知道。你把我母親的照片放在兩手間,就能告訴我現在她住在哪裡。你知道在哪幾找到失去的東西和失蹤的人嗎?那是不是第二視覺呢?我不知道。你能讀別人的思想嗎?能影響外部世界的東西嗎?手一放就能治療嗎?有些人把這些叫做‘通靈人’。它們都和‘第二視覺’有關。它們都是布朗醫生所嘲笑的東西。嘲笑,不,他不嘲笑。他嗤之以鼻。”

“你不嗎?”

“我想起愛德加·凱西和彼得·赫克斯。我曾試圖跟布朗醫生談赫克斯,但他嗤之以鼻,他不想談這些,他不想知道這些。”

約翰尼什麼都沒說。

“所以……我們把你怎麼辦呢?”

“需要做什麼嗎?”

“我想是的,”魏澤克說。他站起身。“我把這留給你自己思考。但當你思考時,想想這個:有些東西最好別看見,有些東西最好丟掉而不是找到。”

他向約翰尼道了晚安,悄悄離去。約翰尼現在非常疲倦,但過了好久才人睡。

約翰尼的第一次手術安排在五月二十八日。魏澤克和布朗都仔細向他解釋了整個程式。將對他進行區域性麻醉——他們倆都覺得全身麻醉太冒險。第一次是對他膝蓋和腳踝進行手術。在他漫長的睡眠中,他的韌帶縮短了,要用塑膠纖維加長。在心臟瓣膜通道手術中也要用到塑膠。布朗告訴他,問題不是他的身體是否接受或抗拒人造韌帶,而是他的腿是否能適應這種變化。如果膝蓋和腳踝的效果很好,將再進行三次手術:一次是他大腿的長韌帶手術,一次是肘部韌帶手術,第三次是頸部,現在他幾乎不能轉動脖子。手術將由雷蒙德·魯奧普主持,他是這方面的先驅者。

他正從舊金山飛來。

“如果這個魯奧普是這麼一個超級明星,他為什麼要給我做手術呢?”約翰尼問。“超級明星”這個詞是他從瑪麗亞那裡學來的。她在提到那個光頭、戴眼鏡的歌手文爾頓·約翰時用了這個詞。

“你低估了你自己的超級明星地位,”市朗回答說,“在美國,只有很少幾個人像你這樣從這麼長的昏迷中醒來。另外,你從腦損中恢復過來的速度是最快的。”

山姆·魏澤克更坦率:“你是一個實驗品。”

“什麼?”

“是的。請看著打火機火焰,”魏澤克打著打火機,照著約翰尼左眼的瞳孔。“你知道我用這就能看到你的視覺神經嗎?是的。眼睛不僅是心靈的窗戶。它們是大腦最重要的支撐點之一。”

“實驗品?”約翰尼陰鬱他說,凝視著刺眼的火焰。

“是的,”打火機啪地熄滅了。“別為自己感到難過。在你身上運用的很多技術在越戰中得到了改進。軍隊醫院並不短少實驗品,嗯?魯奧普那樣的人對你感興趣,是因為你的獨特性。這是一個睡了四年半的人,我們能讓他再次行走嗎?一個有趣的難題。他將在《新英格蘭醫學雜誌》上第一次探討這一問題。他盼望這次手術,就像一個小孩盼望聖誕樹下的禮物廠樣。他沒有看到你,他沒有看到約翰·史密斯在遭受痛苦,沒有看到約翰·史密斯得在床上使用便盒,背癢的話必須按鈴叫護士給他搔。那很好。他的手不會顫抖,笑一笑,約翰尼,這個魯奧普看上去像個銀行職員,但他可能是北美最出色的外科醫生。”

但約翰尼很難笑出來。

他很盡職地讀完了他母親留給他的那些宗教小冊子。它們使他感到壓抑,並再次為他母親的心智狀態而驚恐不安。一個叫賽勒姆·科班的人所寫的小冊子讓他震驚,其中充滿了對未日和地獄的血腥的熱愛。另一個小冊子以聳人聽聞的語言描述即將來臨的反基督時代。其餘的充滿了瘋狂的念頭:基督住在南極、上帝開著飛碟,紐約是所多瑪城,洛杉礬是蛾摩拉城。其中談到驅魔,巫術等等。在他昏迷前,他母親是個虔誠而世俗的女人,他無法把她和這些小冊子聯絡在一起。

有關魏澤克母親照片那件事發生後三天,一位瘦削的黑髮記者出現在約翰尼病房門前,他是班戈爾《每日新聞報)的記者,名叫大衛·布萊特,他問能否簡短地採訪他一下。

“你徵求過醫生的意見嗎?”約翰尼問。

布萊特咧嘴一笑:“說實話,沒有。”

“好吧,”約翰尼說。“那樣的話,我很願意跟你談談。”

“我很欣賞你。”布萊特說,進來坐下。

他首先問車禍的經過,以及約翰尼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一睡近五年時的感想。約翰尼很坦率地回答這些問題。接著布萊特說,他從“某個渠道”瞭解到,由於車禍,約翰尼獲得了某種第六感覺。

“你是在問我是否我是個通靈者嗎?”

布萊特微笑著聳聳肩:“開始可以這麼說。”

約翰尼仔細考慮過魏澤克所說的事。他越想越覺得魏澤克什麼也不說掛上電話是對的。約翰尼開始把它和那個W·W·雅可比故事《猴子的爪子》聯絡在一起。可以向爪子提出希望,但三個希望中每個希望的代價都很可怕。老夫妻希望得到一百英磅,在一次工廠事故中他們的兒子死了——工廠的賠償金剛好是一百英磅。然後老婦人希望她兒子回來,他回來了——但在她開門看到她從墳墓中召來了多麼可怕的東西之前,老頭用最後一個希望把它又送回墳墓,正如魏澤克所說的那樣,有些東西最好丟掉而不是找到。

“不,”他說,“我並不比你更通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全球輪迴:全知的我無敵於天下!

塔山的小駱駝

A校老大是個O

雷大雕

這裡的黎明靜悄悄……

鮑·瓦西里耶夫

萌妻太甜:總裁大人,別傲嬌

輕舞

人在女尊,姐姐們的眼神不對勁!

神奇小烏鴉

平安神

家裡蹲的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