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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司機回答道。他不慌不忙地駛離人行道,沿著東七十大道向前開去。

安迪向後望去。那兩個人孤伶伶地站在人行道上,行人誰也不想惹事。其中一個人從腰中掏出對講機開始說話。之後兩人轉身走開了。

司機問道:“那黑人幹什麼了?搶了一家酒店還是怎麼的?”

“我不知道。”安迪答道,努力想著下面該怎麼說,怎樣最大限度他說服這個被自己控制的司機。他們是否已記下了汽車的牌號?應該是記下了。可他們不會去找城中或州里的警察.他們起碼得有一陣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時候。

“我跟你說,城裡的這些黑鬼都是些癮君子。”司機說道。

恰莉在打瞌睡。安迪脫下自己的夾克,疊好塞在她頭下。他開始感到了一線希望。如果把這個司機擺佈好,他們也許有救。

命運女神給他送來了一個容易上當的人(這樣想並不帶任何歧視)。這司機看上去就像是那種最容易被控制的人:他是白人(東方人出於某種原因很固執);也很年輕(上歲數的人幾乎不可能被說服);且智力平平(聰明人最容易上當,遲鈍的人要困難些。而要控制痴呆的人則根本不可能)。

“我改主意了。”安迪說,“請送我們到奧爾巴尼。”

“哪裡?”司機在後視鏡中瞪著他,“夥計,我不能把人送到奧爾巴尼。你瘋了嗎?”

安迪掏出錢包。裡面只有一張一美元的鈔票。感謝上帝,這輛車裡沒有防暴格板,否則你只能透過遞錢的小孔與司機交談。

而沒有任何阻礙的交談能使他更容易地施展自己的特異功能。他一直沒能弄清這是否是由心理作用。不過現在這一點並不重要。

“我會付你一張五百美元的鈔票,”安迪安詳他說,“如果你把我和我女兒送到奧爾巴尼。怎麼樣?”

“耶酥基督,先生——”安迪把鈔票塞進司機的手裡。當他低頭察看時,安迪開始再次對他發功,在腦中對他重重一“推”。有一霎安迪非常擔心自己的特異功能已經消失,他已不能控制這年輕人。當他讓這司機相信自己看到了那個子虛烏有的戴格子帽的黑人時,那也許已是他的強晉之未了。

伴隨巨痛而來的那種感覺再次襲來。與此同時,他的胃部猛然下垂,五臟六腑一陣絞痛。他把一隻顫抖的手舉到面前,覺得自己要嘔吐……或是死去。在那一瞬間,他確實想死乙每當他過度使用自己的特異功能時,都會產生這種感覺。使用,而不要濫用,這句很久以前電臺節目主持人的結束語在他腦海中翻滾。如果這時有人將一支槍塞到他的手中一他瞟了一眼正在酣睡的恰莉。她相信父親可以使他們脫離困境,就像從前那樣;恰莉相信當她醒來時他會守在自己身旁。是的,所有困境、只不過它們都是一回事,他媽的、回事。而他們所能做的就是再次逃亡.深深的絕望在安迪腦中越聚越重。

那種感覺消失了……可頭痛依舊.它會進一步惡化,直到心臟的每次搏動都將巨痛送入他的頭部和頸部。明亮的光線會使他雙眼流淚不止,眼後的肌肉陣陣作痛.鼻子會停止工作,他將只能用嘴呼吸。太陽穴像是有鑽子在扎、輕微的聲音變得像風鑽一樣刺耳,而音量稍大就會使他不能忍受。疼痛會進一步加劇,就像他的頭正在被審訊官的刑具擠壓著。這種糟糕的情況將持續六個或八個。甚至十個小時。,這次他不知道會持續多久。以前,他還從來沒有到過這種使自己接近枯竭的地步。而且不管他的頭痛發作將持續多長時間,他都會處於完全無助的境地,只能靠恰莉來照顧。上帝明鑑,她以前就承受過這樣的重擔……但他們以前很走運。不過又有誰能永遠走運呢?

“瞧,先生,我不知道——”

司機的意思是說這也許會帶來法律上的麻煩。

“只要你不向我女兒提起這事,這五百元就是你的。”安迪說,“過去兩星期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明天一早就得和母親回去“探視權。”司機說道,“我都明白。”

“你看,我本該送她上飛機。”

“到奧爾巴尼?也許是奧扎克?我說的對嗎?”

“是的。可問題是我很害怕坐飛機。我知道這聽起來很可笑,可這千真萬確。通常我都是開車送她回去,但這次我前妻開始取笑我,而且……我也不知道……”說實在的、安迪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他靈機一動編造了這個故事,可現在故事似乎走進了一個死衚衕。他已經精疲力盡,無力再自圓其說了。

“所以我把你們送到奧爾巴尼機場。而在當媽的看來,你們是坐飛機到的。是這樣嗎?”

“是這樣。”安迪的頭在砰砰作痛。

“而且,在當媽的看來,你可不是什麼孬種,是不是?”

“是的。”孬種?這會是什麼意思呢?他的頭更疼了。

“花五百美元,免去一次飛機旅行。”司機沉思著。

“對我來說這值得。”安迪說著,又施展了自己最後一點功力。

他輕輕地。幾乎對著司機的耳朵說:“而且這對你也該值得。”

“聽著,”司機用夢吃般迷迷糊糊的聲音說,“我不會拒絕五百美元的。我實話對你說。”

“那就好。”安迪說完靠在椅背上。司機感到心滿意足,他並沒有過多考慮安迪漏洞百出的故事,也沒有想為什麼在十月份學校已經開學時,一個七歲的女孩怎麼會來探望父親,並且是兩個星期。他也沒有懷疑為什麼這兩個人沒有帶任何行李,連一隻提包也沒有。他不想操心任何事。安迪已控制了他,使他相信了一切。

而安迪現在要堅持到底,併為此付出代價。

他把一隻手放在熟睡的恰莉的腿上。整整一個下午他們都在逃命。當時安迪來到學校把她從二年級的教室中拉出來,藉口已快記不清了……奶奶病得很厲害……給家裡來電話……很抱歉不得不中途帶她回家,安迪當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他真害怕來到米期金太大的教室而看到恰莉的座位上空空的,在她的書桌裡,課本整齊地擺放著:不,麥克吉先生,兩小時前她和你的朋友們一起走了,他們帶著你寫的條子,沒出什麼事吧?維奇的遭遇,那天空曠的屋子中驀然的恐怖,如潮水般湧來,還有他瘋狂地追趕著恰莉。噢是的,以前他們曾抓住過她。

可這次恰莉在教室中。真危險啊!他比那些人早到了半個小時?十五分鐘?還是更少?他不願去想.中午晚些時候,他們在納桑餐廳吃了午飯。整個下午其它時間,他們都在不停地改換地方——現在安迪承認當時他被嚇傻了一坐地鐵,公共汽車,但大部分時間他們是在走路。現在恰莉已經精疲力盡了。

安迪深深地,充滿愛意地注視著她。齊肩的頭髮無可挑剔,無暇疵的金黃色。睡夢中,她有著一種靜穆的美。她長得太像維奇了,安迪的心一陣刺疼。他閉上了雙眼。

在前座上,司機好奇地注視著那人給他的五百美元的鈔票。

他將鈔票塞進腰間那個專門裝小費的口袋裡。他並不認為後面的這個人帶著一個小女孩和一張五百美元的鈔票在紐約市中游逛是一件奇怪的事。他也沒有考慮自己怎樣才能把這件事和排程員說清楚。他所想的是他的女朋友葛蘭將會多麼地興奮。葛蘭總是對他說開計程車是一個乏味、單調的活兒。好吧,讓她瞧瞧五百美元現鈔是否還乏味,單調。

在後座上,安迪雙眼緊閉,把頭靠在椅背上。頭疼漸漸襲來,像送葬隊伍中一匹沒有馭手的黑馬無情地東奔西闖。他可以聽到踏在太陽穴上的馬蹄聲:噠,噠,噠。

無休無止的逃亡。恰莉和他。三十四歲的他直到去年還是俄亥俄哈里森州立大學的英語教師。哈里森是一個寧靜、小小的大學城。美好的老哈里森,美國中部的心臟.老好人安德魯。麥克吉、優秀,正直的年輕人。記得那謎語嗎?為什麼一個農夫是他周圍地區的擎天柱一因為他總是站在田地中。

噠,噠,噠,沒有馭手的黑馬膛裂著血紅的雙眼在他腦中狂奔,鐵蹄掀起層層柔軟的灰色腦漿,留下串串神秘的新月形蹄印,湧出泊泊鮮血。

司機上當了。不錯。一個出色的計程車司機。

安迪昏昏欲睡。他閉上眼,面前卻出現了恰莉的臉。這臉又變成了維奇的。

安迪·麥克吉和他的妻子,漂亮的維奇。那些人一個接一個地拔掉她的指甲。他們拔出了四個,這時維奇開口了。至少這是安迪的推測。拇指。食指。中指、無名指……然後維奇屈服了:

別拔了,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可別再拔了。

求求你們。於是她說了。後來,也許那是個意外……。後來他妻子死了。是啊,有的東西是我們兩個無法與之抗衡的,還有些東西是我們所有人都無法抗衡的。

比如說“伊塔”。

噠,噠,噠。沒有馭手的黑馬奔騰著,看啊,好一匹黑馬。

安迪墜人了夢鄉。

往事如影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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