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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卡普和阿爾·斯但諾維茨在隆芒特討論恰萊恩·麥克吉的未來命運時,他們談話內容的主角正坐在夢鄉汽車旅館十六號房間的床上,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清晨明亮的陽光斜射入室內。外面秋高氣爽,瓦藍的天空上沒有一絲浮雲。在白天,一切都顯得樂觀多了。

她看著躺在毯子下面一動不動的爸爸:只有一簇黑頭髮翹了出來一其它就什麼也看不到了。恰莉笑了。他總是盡力而為。

如果兩個人都餓了而他們只有一個蘋果,那他就會只咬一口而讓她把其餘的都吃下。在他醒著的時候,他總是盡力而為。

但是在他睡著時,他把毯子全搶走了。

她走進浴室,脫下短褲把淋浴開啟。在水變熱以前她上了廁所,然後走到噴頭下,熱水打在身上,舒適愜意。她閉上眼,微笑著。熱水淋浴最初的一兩分鐘是世界上感覺最美妙的時刻。

(昨天晚上你做錯了。)

一道愁雲掠過她的額頭。

(不。爸爸說沒錯。)

(把那個人的鞋點著了,壞孩子,非常壞,你喜歡特迪熊全身燒黑的樣子嗎?)

愁雲加重了。不安中又加入了恐懼和羞愧。她從來沒有完全有意識地想到過特迪熊,那熊只是存在於她的潛意識中。而且像往常一樣,她的負疚感好像完全集中體現在一股燒焦的糊味中。

這種糊味又帶來了父母俯身在她上方的模糊畫面:他們是大人,是巨人;而且他們被嚇壞了;他們很生氣,說話聲音高而清脆,象電影中巨石順山坡滾落。

(“壞孩子,太壞了!你不能這麼幹!恰莉!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再也不要!”)

當時她幾歲?三歲?兩歲?一個人從多大開始有記憶?有一她曾問過爸爸這個問題,可爸爸說他也不知道。他說他記得自己有一次被蜜蜂蜇過,而他母親說那時他剛十五個月大。

這是她最早的回憶:俯在她身上的巨大的臉;像巨石從山上滾落的說話聲;還有像烤糊雞蛋餅似的焦味。那焦味來自她的頭髮。她把自己的頭髮引著而且幾乎把它們都燒光了。在那之後,爸爸提到了“求助”,而媽媽變得非常地不可理喻,先是大笑,後是大哭,然後再次奇怪地高聲大笑,爸爸最後不得不打了她一耳光。她記住這些是因為這是她惟一一次看到爸爸這樣對待媽媽。爸爸說也許我們應該想想如何為她尋求“幫助”。當時他們在浴室裡。爸爸剛才把她放到了淋浴噴頭下,所以她的頭髮都溼了。噢,是的,媽媽說,讓我們去找瓦里斯大夫吧,他會像以前那樣給我們許多“幫助”……然後就是狂笑,大哭,再笑,然後是耳光。

(昨天晚上你壞極了。)

“不,”她在嘩嘩的流水中喃喃地說,“爸爸說不是.爸爸說本來……可能是……他的……臉。”

(昨天晚上你壞極了。)

但他們需要電話亭裡的硬幣。爸爸這樣說的。

(壞極了。)

這時她又想起了媽媽,想起了自己五。六歲時的事情。她不願回想這段時間,但揮之不去的記憶已經就在眼前。事情就發生在那些壞人闖進家裡並傷害媽媽之前。

(殺了她,你是想說殺了她。)

是的,是這樣,在他們殺了她並把恰莉帶走之前。那時爸爸把她抱在腿上給她講故事,只不過他並沒有通常關於小東西和老虎和癩蛤螟先生的故事書。他只有一些沒有插圖的很厚的書。她厭惡地皺著小鼻子說要聽小東西的故事。

“不,恰莉,”爸爸說,“我想給你讀些其它故事,我要你聽著。我想你現在已經夠大了,你媽媽也這樣想。這些故事也許會讓你有點害怕,但它們很重要。它們都是真實的。”

她還記得爸爸給她讀的那些故事的書名,因為這些故事確實把她嚇壞了。其中有一本是一個叫查爾斯·福特的人寫的《看哪!》;一個叫弗蘭克·愛德華茲的人寫的(奇怪甚於科學);一本(夜的真相》。還有另外一本《熱分裂:病例記錄》,但是媽媽不願讓爸爸講這本書上的故事。“以後再講。”媽媽說,“等她再大一些,安迪。”於是那本書被放了起來。恰莉當時非常高興。

那些故事真得很嚇人。有一個是講一個男人在公園裡被燒死了;一個是講一個女人在她活動房屋的起居室中被燒死了,屋子裡除了這個女人和她當時坐著看電視的一把椅子被燃盡外,其餘一切東西都完好無損。故事有些地方大複雜,她聽不懂,但有一件事她記住了:一個警察說:“我們無法解釋這一死亡現象。受害者只殘留下牙齒和一些燒焦的骨頭。這樣殺人得用一個噴燈,而她周圍卻沒有任何東西燒焦。我們無法解釋為什麼整個房子沒像火箭一樣飛起來。”

第三個故事講的是個十一。二歲的男孩。他在海邊時自己燃燒了起來。他爸爸把他抱到海水裡時使自己嚴重燒傷,但那孩子在海水裡還是繼續燃燒直到燒盡為止。還有一個故事是說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在仟悔室對神父進行懺悔時燒了起來。恰莉知道天主教堂的仟悔室,因為她朋友迪妮對她講過,迪妮說你必須把整個星期內你做的壞事都告訴神父。迪妮還沒去懺悔過因為她還沒有領聖餐,不過她哥哥卡爾已經去過。卡爾已經上四年級了,他不得不但白一切,包括那次他溜進媽媽的房間拿走了一些她的生日巧克力。因為如果你不告訴神父,基督的血就不會為你贖罪,你就會進地獄。

恰莉很明白這些故事對自己意味著什麼,她害怕極了。爸爸講完在懺悔室燒死的那個女孩的故事後,恰莉放聲大哭:“我會把自己燒死嗎?”她嗚咽著,“像我小時候那樣把頭髮燒著?我會燒成碎片嗎?”

爸爸和媽媽非常難過。媽媽臉色蒼白,不停地咬著自己的嘴後,爸爸用一隻手摟住她說道:“不,親愛的。只要你永遠記住要小心而且不要去想……那件事——在你生氣和害怕時所做的那件事。”

“那是什麼?”恰莉哭著說,“是什麼?告訴我它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再也不幹了,我保證!”

媽媽說:“就我們所知它叫無源熱分裂,親愛的。也就是說有時只要想到火就可以真地把火點著。它通常發生在人們心情不愉快的時候。有些人很明顯終生具有這種……這種能力而自己從來不知道。而有人……這種力量會在瞬間控制住他們,他們……”她說不下去了。

“他們會把自己燒死。”爸爸接著說,“是的,就像你小時候沙發著了起來一樣。但是你能夠控制它,恰莉。你必須這樣做。

上帝作證這不是你的錯。”當他這樣說時,他與母親對視了一會兒,眼神中有一種恰莉讀不懂的東西。

父親擁抱著她的雙肩說道:“我知道有時你控制不了。那是場事故,就像你小時候忘記上廁所一樣,因為你在玩,所以就尿溼了褲子。我們過去把這叫做出事故——你還記得嗎?”

“後來我再也沒那麼幹了。”

“是的,當然你再也沒那麼幹了。所以再過一些時候,你也會同樣控制住這件事。但是現在,恰莉,你必須向我們保證永遠。永遠,永遠都不要讓自己的情緒失常以致控制不了那個東西。如果那樣你會引起火來的。如果你真的已經控制不了、那就把它從你自己身上轉移開,轉到廢紙簍或菸灰缸裡。不要讓它留在體內。如果附近有水,那就把它轉移到水裡。”

“但絕不要對一個人。”媽媽說。她蒼白。僵硬的臉顯得異常嚴肅,“那會非常危險,恰莉。那你就是個壞孩子。因為你會一”她掙扎著擠出下面的話——“你會把他殺了。”

恰莉歇斯底里地嚎陶大哭起來,滿臉驚恐和悔恨的眼淚。因為媽媽的雙手都纏著繃帶,而且她知道為什麼爸爸要給她講那些令人害怕的故事。就在前一天,因為她沒有收拾房間所以媽媽不允許她到迪妮家去時,恰莉非常地生氣;突然,火出現了,像以前一樣不知從什麼地方躥了出來,像個邪惡的精靈,點著頭獰笑著;她太生氣了,把它推出體外,推向了媽媽。媽媽的手著火了。情況還沒有太糟。

(也許會更糟也許會是她的臉。)

因為洗滌槽裡盛滿了洗盤子的肥皂水,所以還沒有太糟;但已經很不幸了,而且她已經向他們保證她永遠永遠都不會——

溫暖的水流打在她臉上,胸上。肩膀上,將她溫柔地包裹起來,像是蠶繭,驅散了痛苦的回憶和不安。爸爸告訴過她沒關係。如果爸爸這樣說,那事情就一定是這樣。他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她的思緒從過去回到現在,又想起了那些追趕他們的人。爸爸說他們是政府的人,但不是一個好的政府部門。他們為一個叫伊塔的政府部門工作。這些人一直在追趕著他們。每當他們到了一個地方,過不了多久,這些伊塔的人就會出現。

不知道如果我讓他們著起火來,他們會認為怎樣?她腦中有個聲音冷冷地問道。負疚的恐懼感使她緊緊閉上了雙眼。這樣想真是可怕。這是不對的。

恰莉伸出手,抓住熱水龍頭,手腕猛地一轉將它關上。緊接下來的兩分鐘內,她哆嚏著抱著肩膀,強迫自己站在冰涼的水流中。

當你有了壞念頭,你得為它們付出代價。

迪妮這樣告訴過她。

安迪漸漸從夢中醒來,朦朧地聽到淋浴的嘩嘩水聲。開始時它只是夢的一個部分:他和祖父在泰士摩池塘上,那時他才八歲,他正試著把一隻扭動著的大蚯蚓穿到魚鉤上。夢境令人難以置信地清晰。他能看見船艙中的柳條魚簍,能看見麥克吉爺爺綠色的舊靴子上紅色的輪胎補丁,能看見他自己第一雙破舊、皺巴巴的棒球手套。看著這雙手套,他記起明天要去羅斯福賽場進行小組訓練。不過這是今晚,最後一線太陽餘輝和逐漸濃重的夜色完美地協調成一種昏黃。他塘上靜寂無聲,你可以看見成群的檬和蚊蟲在金黃色的水面浮掠。熱閃電時隱時現……也許是真正的閃電,因為天正在下雨。初落的雨點打溼了爺爺飽經風吹日曬的白色小漁船。接著你能聽到雨點落在湖面上的聲音,低低的,神秘的嘶嘶聲,就像——就像是——

——淋浴,恰莉一定是在洗澡。

他睜開眼看到了陌生的帶橫樑的天花板。我們在哪兒?

回憶逐漸拼湊起來。但有一剎那,由於過去一年中到過大多的地方。有過大多的九死一生。承受了太大的壓力,他感到一種令人恐懼的不知所措,他依依不捨地品味著剛才的夢境,希望再能回到夢中與爺爺在一起,雖然他已過世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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