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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可是……有點可怕,是不是?

是的。他說。她瞥了他一眼。看到他是說真的,深深感到了寬慰。看上去他幾乎和她一樣感到害怕,這更增添了他那動人的孩子氣。他們害怕的東西也許不同,這個念頭從未進入過她的腦中。

想坐在我的膝上嗎?傑西?

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

她溜上他的膝蓋,手裡仍然拿著自己的觀察盒。她四下蠕動著,想在他身上找個舒服的坐姿。她喜歡他身上被太陽蒸發出的淡淡汗味,以及剃鬚後塗抹的隱約可聞的香水味——紅木牌,她想是叫這個名吧。太陽裙在她的大腿處向上皺起(那樣短的裙子,幾乎再蓋不到別處了)。他將手放到她的一隻腿上,幾乎沒察覺。這畢竟是她父親——爸爸——不是船塢那邊的端內,考森,也不是理切·艾什洛克,她和朋友們在學校為這個男孩抱怨過、咯咯傻笑過。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地慢慢過去了。她不時扭動著身體,想坐得舒服些——這個下午,他的膝蓋似乎很奇怪,到處是稜角——有一刻,她一定打了三四分鐘盹,也許更長一些,因為吹過平臺、吹醒她的微風令人感到奇怪。風吹在她汗津津的胳膊上涼颼颼的。不知怎的,這個下午也起了變化。在她靠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睛之前那些鮮亮的色彩現在都成了淺淡的顏色,陽光本身也不知怎的變弱了。她想,這一天彷彿透過乾酪包布被過濾了。她朝觀察盒裡看去,大吃一驚——實際上幾乎是驚呆了,她看到那裡只有半個太陽了。她看看手錶,五點零九分。

日食發生了,爸!大陽就要熄滅了!

是的,他附和道。不知怎的,他的聲音很古怪——表面上不慌不忙、深思熟慮,內底下卻模模糊糊。正好如期發生。

她隱隱約約注意到他的手已經滑到她大腿上稍高一點的地方了——實際上,高得多——在她打盹的時候。

我可以透過煙燻玻璃片看太陽了嗎?爸?

還不行。他說。他的手順著她的大腿繼續往上游動。手汗津津的,但並不惹人厭。

她把自己的手放在那手上,轉身朝他咧嘴笑了。

這令人激動,是不是?

是的,他用同樣古怪、模糊的語調回答。是的,令人激動,寶貝兒。實際上,比我想象的還要激動人心。

又過了些時間,五點二十五分過去了,然後是五點半,觀察盒裡,月亮繼續小口小口地咬著太陽。現在,她所有的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觀察盒裡那個不斷減小的形象了。

可是,她身上某個部分再次隱約意識到這個下午他的膝蓋硬得多麼奇怪。有個東西頂著她的屁股。並不疼,卻老是抵著她。傑西感覺到那東西像是某個工具的把柄——一把螺絲刀,或者也許是媽媽的釘錘。

傑西又扭動起來,想在他膝上找到一個較為舒服的地方。湯姆的下唇發出嘶的聲音,迅速吸了一口氣。

爸,我太重了嗎?我弄痛了你嗎?

不,你很好。

她瞥了眼手錶。現在五點三十七了,離日全食還有四分鐘。如果她的錶快了的話,時間還要稍多一點。

我能透過玻璃看了嗎?

還不行,寶貝兒,不過很快就可以了。

她聽到德比·瑞諾德在唱著某首黑暗時期之歌,這是由WNCH電臺播放的。“那隻老獵頭鷹……朝著鴿子嗚嗚叫……塔米……塔米……塔米戀愛了。”歌聲最終淹沒在一陣感傷的提琴聲中,代之以節目播音員的聲音。他告訴人們,在美國滑雪城(WNCH電臺的播音員們總是以這種方式指稱北康維城),天就要黑了。可是在新罕布什爾邊境地區,天空烏雲太厚,不能真正看到日全食。播音員告訴他們,許多失望的人們戴著太陽鏡在鎮區街道上穿行。

我們不是失望的人們,是不是,爸?

根本不是。他同意她的話,他又在她身下動起來了。

傑西又往反射盒裡瞅去。除了盒裡的那個小形象,她忘了一切。現在,她能看著太陽,而不需要眯著眼睛透過深色太陽鏡的保護性狹縫看了。右邊作為日食開始訊號的黑色月牙狀現在變成了左邊閃亮的月牙狀日光了。它非常明亮,似乎快要飄出觀察盒了。

往外看湖面。傑西!

她這樣做了。太陽鏡後面的眼睛睜大了。當她狂喜不已地在觀察盒裡審視不斷縮小的日形時,她錯過了周圍發生的事。現在一切事物的色彩都褪成了水彩色。提早來臨的暮色穿越了達克斯考湖,對一個十歲的女孩來說,這既令人欣喜又令人恐懼。樹林中某處一隻老貓頭鷹柔聲叫著。傑西突然感到一陣哆嗦傳遍全身,收音機裡,廣告播完了,瑪文·蓋伊開始唱道:“喔,聽啊,每個人都來聽。尤其是女孩們。你的愛人從不回家時,該不該被獨自丟棄?”

北面的林中,那隻獵頭鷹又嗚嗚叫了,那聲音令人恐怖,傑西突然意識到——非常令人恐怖。這一次,當她哆嗦時,湯姆一隻胳膊摟住了她。傑西感激地靠到他的胸前。

讓人起雞皮疙瘩,爸。

時間不會長的,寶貝兒,也許你再也看不到另一次日食了,儘量別太害怕,不然就不能欣賞它了。

她朝反射盒裡看去,什麼都沒有了。

“我愛得太苦了,朋友們有時說……”

爸?爸?它沒有了。我能——是的,現在行了。可是當我說你得停止時,你就得停。不許爭辯,懂嗎?

她確實懂了。她發現那種灼傷視網膜的說法——那種灼傷你顯然不知道,直到後來太晚了,無法可想——比林中嗚嗚叫的貓頭鷹要可怕得多。然而,既然日食實際就在眼前,正在發生,她無法不至少瞄上一眼。沒有辦法。

“可是我相信,”瑪文帶著皈依者的熱情唱道,“是的,我相信……一個女人應該以那種方式被人愛……”

湯姆·梅赫特給了她一隻烤爐夾鉗,然後又給了她疊在一起的三塊玻璃片。他在急促地喘氣。傑西突然為他感到難過起來。也許,日食也使他感到毛骨悚然。可他是個成年人,當然不應該如此反應。在許多方面,成年人是可憐的生物。她想轉身去安慰他,隨即又認定這樣做也許會使他感覺更糟,使他感到傻乎乎的。傑西能同情人,她討厭感到自己傻,這比任何事情都糟糕。她沒去安慰他,卻將煙燻的玻璃片舉在眼前,然後慢慢將頭從反射盒抬起,透過玻璃片看去。

“嗨,姑娘們,你們都該同意我,”瑪文唱道,“事情不應這樣來,因此讓我聽你說;讓我聽你說是是!”

傑西透過觀察鏡替代品所看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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