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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待在禁閉室有什麼好處的話,那就是你有很多時間思考。安迪在享受麵包與水的二十天裡,好好思考了一番。當他出來後,他再度求見典獄長,但遭到拒絕,典獄長說類似的會晤會產生“反效果”,如果你想從事獄政或懲治工作的話,這是另一個你得先精通的術語。

安迪很有耐心地再度求見典獄長,接著再度提出請求。他變了。一九六三年,當春回大地的時候,安迪臉上出現了皺紋,頭上長出灰髮,嘴角慣有的微笑也不見了。目光茫然一片。當一個人開始像這樣發呆時,你知道他正在數著他已經度過了多少年、多少月、多少星期,甚至多少天的牢獄之災。

他很有耐性,不斷提出請求。他除了時間之外一無所有。夏天到了,肯尼迪總統在華盛頓首府承諾將大力掃除貧窮和消除不平等,渾然不知自己只剩下半年的壽命了。在英國利物浦,一個名叫“披頭士”的合唱團正冒出頭來,但在美國,還沒有人知道披頭士是何方神聖。還有波士頓紅襪隊這時仍然在美國聯盟墊底,還要再過四年,才到了新英格蘭人所說的“一九六七奇蹟年”。所有這些事情都發生在外面那個廣大的自由世界裡。

諾頓終於在六月底接見安迪,七年以後,我才親自從安迪口中得知那次談話的內容。

“如果是為了錢的事,你不用擔心,”安迪壓低了聲音對諾頓說,“你以為我會說出去嗎?我這樣是自尋死路,我也一樣會被控——”

“夠了,”諾頓打斷道。他的臉拉得老長,冷得像墓碑,他拼命往椅背上靠,後腦勺幾乎碰到牆上那幅寫著“主的審判就要來臨”的刺繡。

“但——”

“永遠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錢’這個字,”諾頓說,“不管在這個辦公室或任何地方都一樣,除非你想讓圖書館變回儲藏室,你懂嗎?”

“我只是想讓你安心而已。”

“吶,我要是需要一個成天哭喪著臉的龜兒子來安我的心,那我不如退休算了。我同意和你見面,是因為我已經厭倦了和你繼續糾纏下去,杜佛尼,你要適可而止。如果你想要買下布魯克林橋,那是你的事,別扯到我頭上,如果我容許每個人來跟我說這些瘋話,那麼這裡每個人都會來找我訴苦。我一向很尊重你,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你懂嗎?”

“我知道,”安迪說,“但我會請個律師。”

“做什麼?”

“我想我們可以把整件事情拼湊起來。有了湯米和我的證詞,再加上法庭紀錄和鄉村俱樂部員工的證詞,我想我們可以拼湊出當時的真實情況。”

“湯米已經不在這裡服刑了。”

“什麼?”

“他轉到別的監獄去了。”

“轉走了,轉到哪裡?”

“凱西門監獄。”

安迪陷入沉默。他是個聰明人,但如果你還嗅不出當中的各種交易條件的話,就真的太笨了。凱西門位於北邊的阿魯斯托庫縣,是個比較開放的監獄。那裡的犯人平常需要挖馬鈴薯,雖然工作辛苦,不過卻可以得到合理的報酬,而且如果他們願意的話,還可以到學校參加各種技能訓練。更重要的是,對像湯米這種有太太小孩的人,凱西門有一套休假制度,可以讓他在週末時過著正常人的生活,換言之,他可以和太太親熱,和小孩一起建造模型飛機,或者全家出外野餐。

諾頓一定是把這一切好處全攤在湯米麵前,他對湯米的惟一要求是,從此不許再提布拉契三個字,否則就把他送到可怕的湯姆森監獄,不但無法和老婆親熱,反而得侍候一些老同性戀。

“為什麼?”安迪問,“你為什麼——”

“我已經幫了你一個忙,”諾頓平靜地說,“我查過羅德島監獄,他們確實曾經有個叫布拉契的犯人,但由於所謂的‘暫時性假釋計劃’,他已經假釋出獄了,從此不見蹤影。這些自由派的瘋狂計劃簡直放任罪犯在街頭閒晃。”

安迪說:“那兒的典獄長……是你的朋友嗎?”

諾頓冷冷一笑,“我認得他。”他說。

“為什麼?”安迪又重複一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道我不會亂說話……不會說出你的事情,你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因為像你這種人讓我覺得很噁心,”諾頓不慌不忙地說,“我喜歡你現在的狀況,杜佛尼先生,而且只要我在肖申克當典獄長一天,你就得繼續待在這裡。從前你老是以為你比別人優秀,我很擅於從別人臉上看出這樣的神情,從第一天走進圖書館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臉上的優越感。現在,這種表情不見了,我覺得這樣很好。你別老以為自己很有用,像你這種人需要學會謙虛一點。以前你在運動場上散步時,好像老把那裡當成自家客廳,神氣得像在參加雞尾酒會,你在跟別人的先生或太太寒暄似的,但你現在不再帶著那種神情走在路上了。我會繼續注意你,看看你會不會又出現那種樣子。未來幾年,我會很樂意繼續觀察你的表現。現在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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