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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著,以前當他告訴我,他和老婆有美好的前程擺在面前時,臉上也帶著那種微笑。“不行。”他說。

“如果你有個好律師,就可以把湯米這小子從凱西門弄出來,不管他願不願意。”我說,開始得意忘形起來。“你可以要求重新開庭,僱私家偵探去找布拉契,把諾頓扳倒,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因為我被自己的計謀困住了,如果我企圖從獄中動用彼得·斯蒂芬的錢,很可能所有的錢都保不住。原本吉米可以幫我的忙,但是他死了,你看出問題出在哪裡了嗎?”

我懂了。儘管這筆錢能帶來很大的好處,但安迪所有的錢都是屬於另一個人的。如果他所投資的領域景氣突然變差,安迪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它下跌,每天盯著報上的股票和債券版,我覺得這真是一種折磨人的生活。

“我告訴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了,雷德。巴克斯登鎮有一片很大的牧草地。你知道巴克斯登在哪裡吧?”

我說我知道,就在斯卡伯勒附近。

“沒錯。牧草地北邊有一面石牆,就像弗羅斯特的詩裡所描寫的石牆一樣。石牆底部有一塊石頭,那塊石頭和緬因州的牧草地一點關係也沒有,那是一塊火山岩玻璃,在一九四七年前,那塊玻璃一直都放在我辦公桌上當鎮紙。我的朋友吉米把它放在石牆下,下面藏了一把鑰匙,那把鑰匙能開啟卡斯柯銀行波特蘭分行的一個保險櫃。”

“我想你麻煩大了,當你的朋友吉米過世時,稅捐處的人一定已經把他所有的保險箱都開啟了,當然,和他的遺囑執行人一起。”

安迪微笑著,拍拍我的頭。“不錯嘛,腦袋瓜裡不是隻裝了漿糊。不過我們早有準備了,我們早就把吉米在我出獄前就過世的可能性都考慮在內。保險箱是用彼得·斯蒂芬的名字租的,吉米的律師每年送一張支票給波特蘭的銀行付租金。彼得·斯蒂芬就在那個盒子裡,等著出來,他的出生證、社會保險卡和駕照都在那裡,這張駕照已有六年沒換了,因為吉米死了六年,不過只要花五塊錢,就可以重新換髮,他的股票也在那兒,還有免稅的市府公債和每張價值一萬元的債券,一共十八張。”

我吹了一聲口哨。

“彼得·斯蒂芬鎖在波特蘭的銀行保險櫃中,而安迪·杜佛尼則鎖在肖申克監獄的保險櫃中,”他說,“真是一報還一報。而開啟保險櫃和開啟新生活的那把鑰匙則埋在巴克斯登牧草地的一大塊黑玻璃下面。反正已經跟你講了這麼多,雷德,我再告訴你一些其他事情好了。過去二十年來,我天天看報的時候,都特別注意巴克斯登有沒有任何工程在進行,我總在想,有一天我會看到報上說,那兒要建一座醫院、或一條公路、或一個購物中心,那麼我的新生活就要永遠埋在十英尺的水泥地下,或是隨著一堆廢土被倒入沼澤中。”

我脫口而出說:“天哪,安迪,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怎麼有辦法不發瘋呢?”

他微笑道:“到目前為止,西線無戰事。”

“但可能要好多年——”

“是要好多年,但也許沒有諾頓認為的那麼久,我等不了那麼久,我一直想著齊華坦尼荷和我的小旅館,現在我對生命的要求僅止於此了,雷德,這應該不算非分的要求吧。我根本沒有殺格林·昆丁,也沒殺我太太。一家小旅館……不算奢求吧!我可以遊游泳、曬曬太陽,睡在一間可以敞開窗子的房間……這不是非分的要求。”

他把石頭扔了出去。

“雷德,你知道,”他漫不經心地說,“在那樣的地方……我需要有人知道如何弄到我要的東西。”

我沉吟良久,當時我想到的最大困難,居然不是我們不過是在監獄的小運動場上痴人說夢,還有武裝警衛居高臨下監視著我們。“我沒辦法,”我說,“我無法適應外面的世界。我已經變成所謂體制化的人了。在這兒,我是那個可以替你弄到東西的人,出去以後,如果你要海報、錘子或什麼特別的唱片,只需查工商分類電話簿就可以了。在這裡,我就是那他媽的工商分類電話簿,出去了以後,我不知道要從何開始,或如何開始。”

“你低估了自己,”他說,“你是個懂得自我教育的人,一個相當了不起的人,我覺得。”

“我連高中文憑都沒有。”

“我知道,”他說,“但是一紙文憑不見得就可以造就一個人,正如同牢獄生涯也不見得會打垮每一個人。”

“到了外面,我會應付不來的,安迪,我很清楚。”

他站起來。“你考慮考慮。”他說。就在這時,哨聲響起,他走開了,彷彿剛才不過是個自由人在向另一個自由人提供工作機會,在那一刻,我也有種自由的感覺。只有他有辦法做到這點,讓我暫時忘記我們都是被判無期徒刑的終身犯,命運完全操在嚴苛的假釋委員會和整天唱聖詩的典獄長手中,而典獄長一點都不想放安迪出獄,畢竟安迪是條懂得報稅的小狗,養在身邊多麼有用啊!

但晚上回到囚房時,我又感到自己像個犯人了,這整個主意似乎荒誕不經,去想象那一片碧海藍天和白色沙灘,不僅愚蠢,而且殘酷,這念頭好像魚鉤一樣拖住我的腦子。我就是無法像安迪那樣,披上自由的隱形外衣。那晚我睡著後,夢見牧草地中央有一大塊光滑的黑玻璃石頭,石頭的樣子好像鐵匠的鐵砧,我正在搖晃石頭,想拿出埋在下面的鑰匙,但石頭太大了,怎麼也動不了。

而在身後,我可以聽到警犬的吠聲越來越近。

接下來就該談談越獄了。

在這個快樂的小家庭中,不時有人嘗試越獄。但是在肖申克,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不要翻牆越獄。監獄的探照燈整晚都四處掃射,好像長長的白手指般,來回照著監獄四周,其中三面是田野,一面是發出惡臭的沼澤地。隔三差五,就會有囚犯企圖翻牆越獄,而探照燈總是把他們逮個正著;否則當他們跑到公路上,豎起大拇指希望能搭便車時,也會被發現。如果鄉下農夫看到他們走在田野間,也會打電話通報監獄。想翻牆越獄的囚犯是蠢蛋。在這種鄉下地方,一個人穿著囚衣形跡鬼祟,就好像婚禮蛋糕上的蟑螂一樣醒目。

這麼多年來,最高明的越獄往往是即興之作。有的人是躺在一堆床單裡混出去的。我剛進來時聽過很多這樣的案例,不過獄方逐漸不再讓囚犯有機可乘。

諾頓的“外役監”計劃也製造了一些逃亡的機會。在大多數情況下,越獄的行動都是臨時起意,例如,趁警衛正在卡車旁喝水或幾個警衛熱烈討論球賽戰況時,把挖藍莓的工具一扔,就往樹叢裡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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