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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利跟在老師後面,昂首闊步像個超級名模,她歪斜地戴著一頂帽子。帽子是鮑·約翰做的,他用花園裡的木棍在帽子上做了只鳥巢,並在裡面填上彩蛋。彩蛋上放著一隻毛茸茸的玩具小雞,假裝那小雞在孵蛋。

“上帝啊,塞西莉亞,你絕對是個怪胎。”坐在前排的艾麗卡·克里夫扭過頭說,“波利的帽子真是好看極了!”

“鮑·約翰做的。”塞西莉亞對波利揮揮手。

“真的嗎?他可真是個好男人。”

“他的確是。”塞西莉亞附和道,她能聽出自己的語調有多不正常。塞西莉亞感覺到馬哈里亞正扭頭觀察自己。

“你瞭解我的。”艾麗卡繼續道,“直到今天早餐時我才記起今天還有遊行。為了應付,我隨手拿起幾個雞蛋塞進艾米麗的帽子裡說:‘就這樣了,孩子。’”艾麗卡對自己的隨性相當驕傲。“看,她來了!悠哈!”艾麗卡半起身,瘋狂地揮手,又很快坐下。“瞧見她瞪我的樣子了嗎?她知道自己的帽子是所有人中最糟糕的。好吧,在我開槍打死自己之前,有沒有人能給我一顆巧克力球?”

“你還好嗎,塞西莉亞?”馬哈里亞湊了過來,塞西莉亞聞見她身上熟悉的麝香香水味。塞西莉亞瞥了她一眼,又很快避開她的目光。

“哦,不。你怎麼敢對我好呢,馬哈里亞?怎麼敢用那澄澈的眼睛看著我?”塞西莉亞在心中默唸。她今早注意到塞西莉亞眼中的紅色小點。這難道不是被人勒住後才有可能產生的嗎?眼中的毛細血管破裂?她怎麼會知道這一點?塞西莉亞顫抖了一下。

“你在發抖!”馬哈里亞注意到了這小小的動作,“風太涼了。”

“我沒事。”塞西莉亞回答。此刻的她多麼渴望能對人講出真相,這念頭簡直遏制不住。她清了清嗓子。“這風也許真有點大。”

“來,把這個披上。”馬哈里亞說著從脖子上扯下圍巾,將它蓋在塞西莉亞的肩頭。這是條精美的圍巾,馬哈里亞的香水味都隨著圍巾飄到她身上。

“不,不用了。”塞西莉亞徒勞地抗議道。

她很清楚馬哈里亞將如何回答自己。“很簡單,讓你丈夫在二十四小時內自首,否則就自己告訴警察。沒錯,你的確愛著你的丈夫,沒錯,你的孩子可能會因此而受苦,但這些都不是重點。事情其實很簡單。”馬哈里亞就愛用“簡單”這個詞。

“山葵和大蒜。”馬哈里亞說,“簡單。”

“什麼?哦,沒錯,我的感冒。我今晚一定會買一些回家的。”

塞西莉亞注意到苔絲·奧利瑞坐在另一頭的摺疊椅上,她母親的輪椅停在椅子的一端。塞西莉亞知道自己應該感謝苔絲昨日的幫助,昨天她居然沒為苔絲叫輛計程車。可憐的女人一定是徒步走回她母親家的。對了!她答應過露西要為她送去意式寬面!也許她並沒有像自己預料的那麼從容。她犯下了數不勝數的小錯誤,這些錯誤最終會讓她的生活支離破碎。

兩天前送波利去芭蕾課的路上,塞西莉亞不是期待著能改變生活的大事件嗎?兩天前的她真是個傻瓜。她想要的是人們在完美配樂中觀賞電影時的刺激感,而不是真正能傷害到她的東西。

“糟了糟了,要開始了!”艾麗卡說。一個一年級的男孩腦袋上頂著一隻真正的鳥籠。那個小男孩,盧克·雷哈尼(他是瑪麗·雷哈尼的兒子。瑪麗曾自不量力地和塞西莉亞競爭過家長會主席職務)走路的時候簡直彎成了比薩斜塔,他的整個身體都倒向一邊,正努力讓鳥籠保持平衡。突然間這帽子無可避免地從他腦袋上滑落,掉到地面上。後面的邦尼·愛默生因此被絆了個跟頭,腦袋上的帽子也隨之掉了下來。邦尼皺起小臉,盧克則驚恐地看著地上碎掉的鳥籠。

“我也想要媽媽,”看到盧克和邦尼的母親衝去安慰孩子,塞西莉亞忍不住這樣想,“我也想讓我媽媽安慰我,告訴我一切都會過去,我沒必要掉眼淚。”

通常情況下,塞西莉亞的媽媽總會出現在復活節遊行上,用一次性相機拍下模糊的照片。然而今年的她去了山姆富人幼兒園的派對,幼兒園還為成人們準備了香檳。“這難道不是你聽過的最蠢的事?”母親對塞西莉亞說。“在復活節遊行上提供香檳!布里奇特的錢都花到這上頭去了!”塞西莉亞的母親很喜歡香檳,和富人的奶奶們共飲香檳一定比在聖安吉拉小學浪費時間有意思。她一向假裝自己對財富並不感興趣,但事實上她對它們感興趣到不行。

如果把鮑·約翰的事情告訴母親,她會作何反應?塞西莉亞注意到,隨著年齡的增長,每當母親聽到一些讓人煩心或難以理解的事,她的臉會變得呆板而鬆弛,像箇中風患者,腦袋一時間因震驚而被掏空。

“鮑·約翰犯了罪。”塞西莉亞會以此為開場白。

“哦,親愛的。我相信他沒有。”母親一定會打斷她。

塞西莉亞的父親又會說些什麼?他患有高血壓,這訊息或許能置他於死地。塞西莉亞幻想著恐懼一點點爬上父親柔軟而佈滿皺紋的臉上。可他很快會讓自己鎮定下來,猛地皺起眉頭,給這件事下一個正確的定義。“鮑·約翰是怎麼想的?”他也許會機械地問。父母的年紀越大,對鮑·約翰的意見似乎愈加依賴。

她父母的生活裡不能沒了鮑·約翰,他們根本應付不了鮑·約翰犯下的惡行,也無法應對鄰居們的風言風語。

人們有時候不得不從大局考慮。生活不是非黑即白,坦誠相告並不能挽回珍妮的生命,也不可能帶來任何好處。這隻會傷害到塞西莉亞的女兒們,傷害到她的父母。鮑·約翰會因為十七歲時犯下的一個小錯誤(她很清楚“小錯誤”這個詞絕不正確,用來形容鮑·約翰惡行的詞的確應該更重些)受到無可挽回的傷害。

“那是以斯帖!”塞西莉亞的思緒被馬哈里亞打斷。她幾乎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她抬起頭,看見以斯帖對自己點頭。她的帽子牢牢地卡在腦後,運動服的袖子像手套一樣遮住她的手。她戴著一頂舊草帽,塞西莉亞在草帽上別滿了假花和巧克力小彩蛋。這不是塞西莉亞的最佳水平,不過以斯帖並不介意。以斯帖一向認為帽子游行是浪費時間,她今天早晨還在問:“帽子游行到底能教會我們什麼?”

“反正和柏林牆無關。”伊莎貝爾俏皮地說。

塞西莉亞假裝沒注意到伊莎貝爾今天塗了睫毛膏。她塗得還不錯,然而她漂亮的眉毛下不小心留下了一個小小的藍黑色汙點。

塞西莉亞抬起頭,見到伊莎貝爾和她的朋友們正在六年級的陽臺上起舞。

如果哪個少年謀殺了伊莎貝爾後逃之夭夭呢?就算他隱藏悔恨而成為了社群中的正派成員,成為了一個體貼的丈夫和女婿,塞西莉亞仍然想把他投進監獄,處以死刑。她甚至想要親手殺了他。

塞西莉亞眼中的世界開始傾斜。

她聽見馬哈里亞的聲音自遠方飄來:“塞西莉亞,你怎麼了?”

Chapter_2

苔絲在座位上不安地挪動著,感覺腹股溝處一陣難受。“你怎麼能如此膚淺?你本該破碎的心最後怎麼樣了?怎麼,你僅花了三天就從一段破碎的婚姻中走出來了?”苔絲此刻正幻想著自己和這場遊行的裁判員“擦槍走火”。這裁判,康納·懷特比在操場的另一頭,戴著一頂粉紅色的寶寶軟帽,正和一群六年級的男孩們跳著“小雞舞”。

“這真是太好了!”苔絲的母親忍不住感嘆,“多麼美好的生活,我真想……”

她沒再說下去,於是苔絲轉身端詳起她。

“你在想什麼?”

露西看上去有些內疚。“真希望此時的大家能更開心一些……希望你和威爾能搬回悉尼,讓利亞姆在聖安吉拉小學上學,這樣我就能一直看到他參加帽子游行了。對不起。”

“你沒必要覺得對不起。”苔絲說,“我也希望能這樣。”

當真希望如此?

苔絲再度將目光投向康納。六年級的男孩們正因為康納剛剛說過的話大笑不已,讓苔絲忍不住心生好奇。

“你昨晚還好嗎?”露西問,“我忘了問你。事實上,我甚至沒聽見你進門。”

“我很好。”苔絲回答,“見了些老朋友。”她突然間想到康納翻過她的身體,在她耳邊低語,“我記得這動作曾經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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