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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2日,發現汙水井女屍第三天。

侯大利和樊勇組成臨時搭檔,前往師範後圍牆。

樊勇下了樓,看到大李趴在往常停留的角落,停下腳步,道:“我們要出現場,你去不去?”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誰知平時素來誰都不理的大李居然利索地站起來,罕見地蹭了蹭樊勇的褲角。它是一隻威嚴的警犬,此刻居然有了討好樊勇的表情。

樊勇心中一動,道:“你想去?”

大李點了頭。

樊勇驚訝地道:“神了,大李居然能聽懂。”

朱林搭著毛巾從一樓健身房走出來,道:“大李是最優秀的警犬,聰明得緊,什麼都懂。它想去現場,那就讓它去吧。”

侯大利和樊勇乘坐越野車來到距離師範后街斷掉的圍牆最近的地方。侯大利開車,樊勇和大李坐在後座。樊勇很興奮,一直在絮絮叨叨,甚至還將手搭在大李脖子處。大李很煩這個囉唆的男子,為了能出現場,把這口氣忍住了,不時翻翻白眼。

終於停下車,大李用最快速度下車,下車以後,稍有猶豫,還是停下來等待囉唆的大個子。大李以前在院子裡堅決不肯接受束縛,也不理睬這個傻乎乎的大個子刑警,此刻跟著樊勇來到現場,似乎一下找到當年的狀態,自願被套上頸圈,神情嚴肅,目光炯炯。

樊勇和大李站在圍牆缺口處,不讓其他閒人靠攏。缺口處原本沒有人,有了大李這條雄壯的警犬,反而引起行人的注意。行人停下腳步朝缺口處張望,又怯於威武的大李,只能伸長脖子朝裡張望。

第一次勘查現場時,樊勇拍了不少圍觀者的相片。這些相片暫存於資料室,侯大利有空就拿出來翻看,尋找可疑人員,遺憾的是翻看無數次,也沒有找到可疑之人。

侯大利站在汙水井,四處張望,將眼前景色全部“攝入”大腦,補充腦中原有的現場細節。到了此刻,細節在侯大利腦海中已經極為豐富,形成了立體影像。

影像一:兇手騎著摩托車(或腳踏車),將屍體裝進袋子裡,放在後座。摩托車(或腳踏車)透過師範後圍牆缺口,兇手將屍體扔進汙水井,蓋好井蓋,騎車離開。影像一又可分為兩個影像:一個影像,兇手是從師範后街方向而來,拐入缺口;另一個影像,兇手是中山大道方向沿著師範後圍牆小道而來,拐進缺口。

影像二:兇手從工地走來,身上揹著屍體,來到師範後圍牆汙水井處。兇手將屍體扔進汙水井,蓋好井蓋,又走進工地。影像二也可分為兩個影像:一個影像,兇手從工地來,又回到工地;另一個影像,兇手從工地來,從缺口離開。

侯大利腦中如放電影一般,將所有情況輪番放映一遍。

樊勇和大李回到汙水井處,侯大利仍然沉浸在腦海中的虛擬世界,呆若木雞。圍牆缺口處來了一條流浪狗,剛跑幾步,發現了大李。大李喉嚨發出低沉的嗚咽聲,流浪狗根本不敢與大李對視,夾著尾巴,倉皇跑出圍牆。

大李的聲音將侯大利從自我的腦海世界中驚醒,道:“老樊,你不要動腦筋,憑直覺一口氣回答一個問題。兇手是從工地過來,還是從圍牆缺口處進來?”

樊勇沒有思考,脫口而出,道:“兇手肯定是從圍牆缺口進入。工地有監控,人來人往,除非兇手是工地裡的人,才有可能從工地進來。若兇手是工地裡的人,將屍體拋在汙水井,那就是等著被發現,純粹腦袋有病。”

不管是腦海中的影像,還是樊勇的直覺,都沒有證據支撐,有可能接近真相,也有可能是瞎猜。

汙水井旁邊那棵大樹的隱蔽處還設定有紅外線觸發式野生動物監測相機,侯大利取出儲存卡,和樊勇、大李一起從汙水井走向工地。

師範工地分了三期,汙水井處於第三期工程。從汙水井出發,走過一條水泥道,便來到了第二期工地範圍。再走一百來米,來到第一期工地圍牆處。目前正在施工的是第一期工程。一個保安守在圍牆後門,用警惕的眼光瞧著兩人和一犬。

樊勇道:“工地後門有人守衛,晚上要鎖門,安裝有監控。兇手絕對不可能穿過工地到汙水井拋屍,除非這人瘋了。”

汙水井發現女屍的當天,派出所副所長錢剛負責調查走訪,親自檢視了工地影片。工地監控影片只保留了三個月,去年11月的影片已經刪除,沒有在案發時段進出人員的影片資料。

侯大利望著監控影片,深覺遺憾。如果工地影片能保留一年,或者存入雲端,就可以大體確定兇手到達汙水井的途徑。

出示身份證件以後,侯大利、樊勇和大李一起進入第一期工地,在保安的陪同下,從前門走出工地。經過第二次實地檢視,侯大利基本同意了樊勇的觀點:兇手只有可能從後圍牆缺口到達汙水井。

回到刑警老樓,大李對樊勇的態度發生了明顯轉變,以前大李只聽朱林招呼,如今也開始聽樊勇指揮。大李有些累,趴在小屋外休息。樊勇跟了過去,與大李並排坐在地上。

侯大利從紅外線相機中取出了儲存卡,將所錄影片全部複製在電腦裡。儲存卡中沒有彩蛋從天而落,從發現汙水井女屍到取卡這一段時間,沒有任何可疑人員靠近汙水井。有工人和拾荒者經過汙水井,但都未曾停留。

汙水井女屍案到此遇到瓶頸,無法向前推動,只能等待顱骨復原。若是顱骨復原後能找到屍源,案偵工作才有可能繼續。等待顱骨復原的時候,侯大利沒有閒著,將主要精力轉移到楊帆案和章紅案。

他至少將提審石秋陽的監控影片看了二十遍,將石秋陽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印入腦海之中。他的腦海中形成一幅逼真的畫面:楊帆下課準時回家,來到世安橋時,看到一個瘦小個子招手;她下車,與瘦小個子交談,發生衝突;瘦小個子將楊帆推下河,楊帆抱住石欄杆,瘦小個子強行將楊帆的手掰開;楊帆落水後,被洶湧河水瞬間吞沒。

石秋陽為了延長自己的生命,以便等到小生命出生,在敘述案情時非常冷靜客觀,儘量還原案發時情景。正因如此,每次聽到“瘦小個子掰開楊帆的手,讓那個女孩子掉下河”這句話,侯大利就無法抑制悲憤,哪怕聽了二十遍敘述,仍然會捶胸頓足,淚流滿面。

困擾他多年的想法抑制不住地冒出來:“如果我不和省城哥們兒喝酒,而是送楊帆回家,就不會出事。”這個想法演化成如莽山鉻鐵頭那種毒蛇,沿著血液反覆吞噬所有重要器官。

石秋陽落網之前,楊帆落水被認為是意外事故;如今確定楊帆是遇害,正式立案後,案偵工作隨即展開。105專案組從江州一中收集了當時初三、高一、高二、高三的集體照,由於初三和高三要多上一節課,放學時楊帆已經落水,所以基本排除了初三和高三學生作案的可能性。專案組將關注重點放在高一和高二。高一和高二兩個年級當時共有學生973人,女生463人,男生510人。

侯大利將能收集的高一和高二兩個年級男生的相片全部掃描,製作成電子卡片,只要有時間,便坐在資料室用投影儀觀看當年同學們的相片。他又特意製作了陳雷、李武林、蔣小勇、王忠誠和王永強五個重點人員的卡片,時刻放在身上。

朱林第二次上樓時,侯大利仍然在投影儀上看卷宗,連姿勢都沒有變化。

“大利,丁麗案、楊帆案、章紅案和汙水井女屍案,你認為互相之間有聯絡嗎?”

“丁麗案時間太長,可以單獨列出來。楊帆被人推入世安河,與其他作案手法都不一樣。章紅案和汙水井無名女屍案都是扼脖子,手法接近,這是重要聯絡點。”

“你堅持認為殺害楊帆的兇手是學生?”

“楊帆的社會關係非常單純,絕對是學生作案,而且是她的追求者。”

“不要用‘絕對’兩個字。現場各種意外都有可能發生,比如恰好有一個體形瘦小的過路人臨時起意⋯⋯你別急著否定,這種情況完全可能。如今線索太少,要破案,只能是拔出蘿蔔帶出泥。作為偵查員,要客觀冷靜,儘量剋制自己的情感。”

侯大利知道朱林所說是實情,更覺得內心一片冰冷。

遠處天空出現一道閃電,隨後傳來一聲悶響。朱林站到窗前,抬頭遠望黑沉沉的天空,道:“希望田甜和葛朗臺能有收穫,確定汙水井女屍身份。這四個案子中,最有可能偵破的便是此案,希望能從這裡突破。”

院子裡,樊勇仍然與大李並排而坐,抬頭看天空中出現的閃電。

侯大利緩步下樓,發動越野車,離開刑警老樓。越野車停在世安橋。侯大利來到石秋陽當年藏身地,席地而坐,盯緊世安橋。世安橋上不時有人走過,看得清楚身形,看不清面貌。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暴雨即將來臨。侯大利仍然一動不動地坐在草叢裡。小道上不斷有行人走過,沒人注意到草叢中還躲著一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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