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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水井女屍案是105專案組做的現場勘查,目前案件也由105專案組偵辦。朱林帶著侯大利和田甜去見杜文麗父母,葛向東和樊勇調查走訪江州攝影界。

杜文麗父母都是秦陽鄉鎮初中老師,過著與世無爭的平靜生活。秦陽警察帶著三個江州警察到來,打亂了他們原本波瀾不驚的生活。

“女兒從小就很獨立,大學畢業後一直在江州工作。去年11月她就計劃窮遊山南,給我寄來了明信片。”杜文麗父親拿出了精心收藏的三張明信片,遞到頭髮花白的老警察手裡,又解釋道,“這是我女兒筆跡。我是語文老師,女兒筆跡不會認錯。還有郵戳,這是陽州的,11月25日。這一張是嶺西省南州市的。我女兒一直想到南州,南州是她喜歡的城市。春節的時候,女兒在嶺東省高州市,也有郵戳,日期也對。”

朱林看完明信片,又將明信片交給了侯大利和田甜。

侯大利問道:“你們和女兒通電話沒有?”

杜文麗母親道:“我打過幾次,沒打通。女兒在春節前寄明信片過來,說要到青藏高原去了,有可能沒訊號。”

侯大利道:“從去年11月開始,你們是不是再也沒有見到杜文麗?”他心如明鏡,遇害的絕對是杜文麗,只不過這一對可憐的夫妻還被矇在鼓裡。

杜文麗父親臉上笑容漸漸消失,道:“這位同志,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女兒要到青藏高原,我當然沒有見到她,這是她寄過來的明信片,看看郵戳。”

侯大利用無助的眼神瞧了一眼田甜。

按照事先安排,田甜清了清嗓子,道:“今年3月20日,江州一處工地發現了一具屍體。經核查,屍體是去年11月被拋在汙水井裡的。警方進行了顱骨復原,這是復原後的畫像。”

杜文麗父親突然間勃然大怒,一把搶過畫像,看都不看,撕得粉碎,吼道:“我女兒在外面旅行,還給我們寄了明信片。你們出去,都給我出去。”

杜文麗父親原本是溫文爾雅的老師,很少與人紅臉,聲音也難得大一次。今天他暴怒如獅子,將三個江州警察和帶路的秦陽警察都趕出了家門。

重重地關上家門,杜文麗父親靠在防盜門上,臉色蒼白,身體在發抖。他想控制身體,結果根本無法控制,身體抖得更厲害。杜文麗母親眼睛直直的,望著地上的碎紙片,遲疑著,想伸手取地上的紙片。杜文麗父親大叫道:“別拿,這些人混賬,文麗好好的,在外面旅行。”

侯大利對杜文麗父母此刻的心情感同身受,在門口狠狠地踢了一下牆壁。

一名秦陽警察和一名居委會工作人員在門口輪流勸解,經過一番思想工作,杜文麗父母在3月27日下午一點五十五分,終於開啟房門,跟隨105專案組到江州刑警支隊物證室辨認衣物。坐在車上前往江州的路途中,杜文麗夫妻意識到事情不對,心懷恐懼,只覺得末日來臨。

來到刑警支隊物證室,杜文麗父親看到汙穢的破衣服、紅色高跟鞋,有些茫然。

杜文麗母親抓住丈夫胳膊,身體不停下滑,坐在地上,嗚咽道:“這就是文麗的衣服,去年春節我陪她一起買的。”

杜文麗父親原本想將妻子拖起來,誰知自己手軟腿也軟,跟隨妻子一起坐在地上。他抬起頭時,已是滿臉淚水,心懷僥倖道:“我能不能看一看那人?那人有可能穿了文麗的衣服,不一定是文麗。”

楊帆失蹤後,侯大利沿河尋找,內心深處希望在河裡找不到人,甚至希望有綁匪打電話過來勒索。他對杜文麗父母此刻心情感同身受,不忍面對兩人,轉過身去。

田甜做過多年法醫,相對冷靜,道:“確實有這種可能性,請你們過來有兩個目的,一是辨認隨身衣物,二是比對DNA。我們到隔壁去,提取DNA,做最後確認。”

杜文麗父親仍然坐在地上,仰著頭,可憐巴巴地道:“我們能看一眼那人嗎?”

田甜很冷靜,道:“先比對DNA,暫時別看。”

杜文麗母親已經隱隱猜到事情結果,精氣神一下就垮掉,坐在地上不言不語。杜文麗父親仍然在做最後的抵抗,道:“為什麼不能看?”

田甜輕聲道:“比對以後,我們再說下一步的事情。”

杜文麗父親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希望不要比對成功。”

顱骨復原的雕像和畫像與死者高度接近,侯大利明白死者肯定是杜文麗,聽到杜父如此祈禱,淚水忍不住就湧了出來。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軟弱,快步走到衛生間,躲在角落裡擦淚水。

江州市公安局新購進一套DNA比對裝置,按照正常情況,一般DNA比對大概需要一週時間。刑警支隊技術室都明白遇害者極大機率就是杜文麗,對這一對中年夫妻充滿同情,用最快速度拿出比對結果:遇害者確實是杜文麗。

拿到比對結果,杜文麗母親儘管有心理準備,還是當場心臟病發作。杜文麗父親抱住妻子,道:“我也想發心髒病,死了就死了。但是我們還不能死,等到抓到兇手那一天,我們一起去死。”杜文麗母親伸出雙手,緊緊抱住老公。

120及時趕到,將杜文麗母親送到醫院。

杜文麗母親脫離危險之後,杜文麗父親來到刑警老樓,找到田甜和侯大利,要求看女兒遺體。侯大利和田甜找了個藉口來到另一個房間。侯大利道:“拜託,還是請你給杜文麗爸爸說,我實在受不了。”

田甜滿臉愁容,道:“我也受不了。我在屍體面前能夠冷靜,在受害者父母面前無法冷靜。”她看到男友祈求的眼神,心軟了,又道:“好吧,還是我去。我還以為你是鐵血刑警,誰知心軟得稀里嘩啦。”

侯大利想起楊帆母親看到水中紅色當場昏倒之事,道:“看到這種相片,任何一位父親都受不了,我隨時準備叫救護車。”

田甜推門進入房間,到了這個時候,只能實話實說,道:“杜文麗是去年11月遇害的,然後被兇手扔到了師範後圍牆的汙水井,被工人發現時已經完全腐敗了,無法辨認,所以才需要你們來辨認衣物和進行DNA比對。”

短短一天,杜文麗父親精氣神被抽空,面容枯槁。他盡最大能力控制住情緒,道:“殯儀館聽說有化妝師,能不能化妝以後,讓文麗體面一點。她從小就愛美,到天堂裡也不想邋遢。”

田甜只覺得一口濁氣鬱積在心,難以發洩出來。她深吸一口氣,儘量控制住情緒,道:“受害人已經完全腐敗變形,沒有辦法化妝,不能按照一般程式進行遺體告別。我建議直接火化,然後將骨灰帶回去安葬。”

杜文麗父親抱著頭,坐在沙發上,良久,抬起頭,道:“無論如何,我也得看女兒最後一眼。”

田甜勸阻不了,退後一步,道:“那先看看現場相片,再說下一步的事。”

房間空氣似乎被寒冰冷凍,讓人無法呼吸。杜文麗父親知道女兒狀況肯定不好,可是看到相片以後,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如一根木頭一樣筆直摔倒,“砰”的一聲,砸在地板上。田甜原本守在杜文麗父親身邊,沒有料到他摔得這樣快,伸手去拉,已經來不及了。侯大利一直站在屋外,聽到屋裡發出撞擊聲,毫不猶豫就撥打了120。他推門而入,見田甜正在猛按杜文麗父親人中,問道:“怎麼樣?我已經打了120。”

田甜道:“還能怎麼樣?昏迷了。下次遇到這種事,我也不上了。”

一條鮮花般的生命消逝了,一個家庭被擊得粉碎。侯大利濃眉根根豎立,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抓住兇手,將他碎屍萬段。”

救護車來到刑警老樓,送杜文麗父親到醫院。

瞭解受害人的行為軌跡和社會關係,是偵破此類積案很重要的環節。等杜文麗父親轉到普通病房以後,侯大利和田甜徵得醫生同意,來到病房。

杜文麗父親閉上眼睛,平躺在床上。短短時間,他的濃黑頭髮失去了光亮,變得乾燥發黃,枕邊出現數量不少的脫髮。他臉頰上的肉似乎突然間減少,臉頰向內凹陷,眼睛充滿血絲,幾乎看不到眼白。

侯大利有相似經歷,知道如何才能破解這個死結,道:“杜老師,我和你一起拼盡全力,將兇手繩之以法,讓杜文麗安息。”

杜文麗父親眼球略微轉動,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侯大利加重語氣,道:“偵辦杜文麗案件需要你們配合,你們越是配合,我們破案的機率越大。你們不配合,杜文麗案極有可能永遠破不了,那麼她將永遠不能瞑目。”

過了一會兒,杜文麗父親緩慢睜開眼睛,道:“你們能破案?”

侯大利道:“命案必破,這是從上到下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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