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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就像蠶,被自己的勞動成果纏繞。

——約翰·韋伯斯特,《白色的魔鬼》

在老式街燈的映照下,切爾西藝術俱樂部前臉的那些卡通壁畫顯得十分詭異。長長一排低矮的普通白色房屋連為一體,彩虹斑點的外牆上繪著馬戲團的怪物:一個四條腿的金髮女郎;一頭把飼養員吞入腹中的大象;一個穿條紋囚服的臉色蒼白的柔術演員,腦袋似乎鑽進了自己的肛門。俱樂部位於一條樹蔭密佈、冷清而優雅的街道,在漫天大雪中顯得格外幽靜。大雪懷著復仇之心捲土重來,在房頂和人行道上迅速堆積,似乎凜冽的嚴冬從未有過那次短暫的間歇。在整個星期四,暴風雪越下越大,此刻透過路燈映照下的紛飛雪花看去,古老的俱樂部配上這些新繪製的彩色粉筆畫,顯得特別虛幻縹緲,像紙板上的風景,像錯視畫派的作品。

斯特萊克站在老教堂街外的一條暗巷子裡,注視著他們一個個到來,參加那個小規模聚會。他看見年邁的平克曼在面無表情的傑瑞·瓦德格拉夫攙扶下,從計程車裡出來,丹尼爾·查德戴著毛皮帽、拄著雙柺站在那裡,不自然地點頭、微笑,表示歡迎。伊麗莎白·塔塞爾獨自打車過來,摸索著掏車費,被凍得瑟瑟發抖。最後露面的是邁克爾·範克特,由司機開車送來。他不慌不忙地從車裡出來,整了整大衣,邁步走上門前的臺階。

雪花密集地飄落在偵探濃密的捲髮上,他掏出手機,撥通同父異母兄弟的電話。

“喂,”阿爾說,聲音裡透著興奮,“他們都在餐廳裡了。”

“多少人?”

“有十來個吧。”

“我馬上進來。”

斯特萊克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走過馬路。他報出姓名,並說自己是鄧肯·吉爾菲德的朋友,他們便立刻放他進去了。

阿爾和吉爾菲德就站在一進門不遠的地方。吉爾菲德是一位著名攝影師,斯特萊克之前與他從未謀面。吉爾菲德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斯特萊克是什麼來頭,也不明白熟人阿爾為什麼要拜託自己——這家鬼魅怪異的俱樂部的成員,去邀請一位他根本不認識的客人。

“我的兄弟。”阿爾給他們作介紹,語氣顯得很驕傲。

“噢,”吉爾菲德茫然地說,他戴著跟克里斯蒂安·費舍爾同款的眼鏡,稀疏的頭髮剪到齊肩的長度,“我記得你兄弟要年輕一些。”

“那是埃迪,”阿爾說,“這是科莫蘭。以前當過兵,現在是偵探。”

“噢。”吉爾菲德說,看上去比剛才更迷惑了。

“非常感謝,”斯特萊克同時對兩個男人說,“再給你們買份飲料?”

俱樂部里人聲嘈雜,非常擁擠,只能間或瞥見軟塌塌的沙發,和爐膛裡噼啪燃燒的木頭。天花板低矮的酒吧間的牆上貼滿印刷品、繪畫和照片,有點像鄉間住宅,溫馨舒適,卻略顯雜亂邋遢。斯特萊克是房間裡最高的男人,可以越過人頭看見俱樂部後面的窗戶。窗外是一座很大的花園,在室外燈光的映照下,有的地方亮,有的地方暗。

蒼翠的灌木叢和潛伏在叢林間的石頭雕像,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像糖霜一樣柔滑、純粹。

斯特萊克走到吧檯,給兩位同伴要了紅酒,同時往餐廳裡看了一眼。

吃飯的人坐滿幾條長長的木頭餐桌。他看見了羅珀·查德公司的聚會,旁邊是一對落地窗,玻璃後面的花園泛著白色的寒光,顯得陰森詭異。九十歲高齡的平克曼坐在桌首,十來個人聚在一起為他慶生,其中幾個斯特萊克沒有認出來。斯特萊克看到,安排座位的人把伊麗莎白·塔塞爾跟邁克爾·範克特遠遠隔開。範克特對著平克曼的耳朵大聲說話,對面坐著查德。伊麗莎白·塔塞爾坐在傑瑞·瓦德格拉夫旁邊,兩人沒有交談。

斯特萊克把紅酒遞給阿爾和吉爾菲德,然後回到吧檯去端自己那杯威士忌,刻意讓羅珀·查德公司的聚會盡收眼底。

“哎呀,”傳來一個聲音,銀鈴般清脆,但說話的人似乎比他矮很多,“你怎麼在這兒?”

妮娜·拉塞爾斯站在他身邊,還穿著上次給他慶祝生日時的那件黑色吊帶裙。從她身上絲毫看不到以前那種咯咯傻笑的輕佻勁兒。她看上去一臉怨氣。

“嗨,”斯特萊克驚訝地說,“沒想到能在這兒看到你。”

“我也沒想到。”她說。

自從夏洛特婚禮的那天夜裡,他為了擺脫對夏洛特的思念而與妮娜同床共枕之後,已經一個多星期沒回她電話。

“這麼說你認識平克曼。”斯特萊克說,他面對明顯感覺到的敵意,努力找話題跟對方閒聊。

“傑瑞要離開了,我接管了他的幾位作者。平克曼是其中之一。”

“祝賀你。”斯特萊克說。妮娜還是面無笑容。“怎麼瓦德格拉夫仍然來參加聚會?”

“平克曼喜歡傑瑞。那麼,”她又問,“你怎麼在這兒?”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斯特萊克說,“查明是誰殺了歐文·奎因。”

妮娜翻了翻眼珠,顯然覺得他是拿自己的堅持開玩笑。

“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只接待會員。”

“我有個熟人。”斯特萊克說。

“看來你不想再利用我了?”妮娜問。

斯特萊克不太喜歡自己映在她那雙老鼠般大眼睛裡的形象。不可否認,他不止一次利用了她。這使妮娜感到自己廉價、屈辱,他不該這麼對待她。

“我想那樣可能太老套了。”斯特萊克說。

“是啊,”妮娜說,“你想得沒錯。”

她轉身離開他,走回餐桌,坐進最後一個空位子,身邊是兩位斯特萊克不認識的職員。

斯特萊克正好處於傑瑞·瓦德格拉夫的視線裡。瓦德格拉夫看見了他,斯特萊克注意到這位編輯突然睜大角質框眼鏡後面的雙眼。查德看到瓦德格拉夫呆若木雞的目光,在座位裡扭過身,便也清楚地認出了斯特萊克。

“怎麼樣?”阿爾在斯特萊克身邊興奮地問。

“太棒了,”斯特萊克說,“那個叫吉爾什麼的傢伙呢?”

“他喝完酒就走了。不知道我們到底想幹什麼。”阿爾說。

阿爾也不清楚他們為什麼來這裡。斯特萊克只對他說今晚需要進入切爾西藝術俱樂部,可能還需要搭一個車。阿爾那輛鮮紅色的阿爾法羅密歐蜘蛛跑車就停在外面不遠處的馬路上。剛才斯特萊克從低矮的車身裡鑽出來時,膝蓋疼得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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