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問問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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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喜歡，小團雀——”

眼前的縹錦機關當然算不上是真正的團雀，但是對於喜歡小團雀的七七來說，這樣的縹錦機關，反而是最好的禮物。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七七喜歡的不僅僅是鍾離口中的“七彩炫光團雀”。

更是縹錦機關只要不出問題，就一直不老不死的特性。

小團雀到處都有，喜歡小團雀的七七卻沒有團雀。

不是七七抓不到團雀，也不是七七會忘記自己的小團雀。

更不是七七馴養不了一隻小團雀。

而是小團雀的壽命太短了，七七就算喜歡小團雀，也留不住它們。

等到小團雀的壽命走到了盡頭的時候，永生的七七終究要面臨一次分別。

七七喜歡小團雀，但是有自我意識的七七，卻不會主動尋找小團雀。

她的心中或許沒有那麼清楚明白的思量，但她似乎本能的知道，自己大概是不適合擁有一隻小團雀的。

然而現在鍾離告訴她——

你眼前的這隻小鳥，是不老不死的。

七七的眼睛裡是清澈的迷茫，她看著身邊同樣飛起了一隻小鳥的申鶴，以及同樣配色的留雲借風真君，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她身邊的七彩炫光團雀，是留雲借風真君做出來的。

留雲借風真君下意識給縹錦機關塗上了自己的配色以後，七七再看留雲借風真君，就不覺得她是一隻和可可愛愛、圓滾滾的小團雀完全不一樣的仙鶴了。

她分明是大型的七彩炫光團雀，只是腿格外長而已。

而申鶴同樣擁有一隻縹錦機關。

雖然留雲借風真君的手藝這麼多年過去，已經有所進步。

但是她的縹錦機關很明顯，就是和七七類似的。

在七七眼裡，與她一樣喜歡小團雀的人，就是讓她倍感親切的人。

最重要的是……

七七一邊盯著申鶴邊上的縹錦機關，一邊看著申鶴古井無波的臉。

她試探性地朝著申鶴那裡動了動，在場的人，都沒有攔著她的想法。

魈、留雲借風真君、鍾離，就看著七七又往申鶴那裡走了一步。

申鶴看似淡漠，實則眼底泛著波瀾，一直冷淡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似乎也出現了裂痕。

“還有……涼涼的氣息，喜歡。”

實不相瞞，其實在在場的人當中，拋去救命之恩等等因素來看的話，其實七七是最喜歡留雲借風真君和申鶴的。

留雲借風真君在七七眼裡，就是她喜歡的小團雀長大了以後的樣子。

申鶴——申鶴是因為她身邊涼涼的氣息。

七七是殭屍，雖然不老不死，但是天生討厭炎熱的地方，喜歡涼爽的空氣和能夠帶來陣陣涼意的清風。

擁有冰屬性神之眼的申鶴，身邊的氣息就是這麼的冰涼。

而除此之外，申鶴本人那種遊離於塵世之外的冷，也是吸引七七的一部分因素。

再加上——

申鶴和甘雨，都是能夠直接把清心和琉璃袋這些藥材當作正餐吃的人。

她們的身上，浸染了一種淡淡的藥香。

生前是個採藥姑娘的七七本能地喜歡這種藥香。

對於採藥人來說，藥香，就是最最能夠讓人安心的味道。

——在這一點上，留雲借風真君雖然有時候也會陪著甘雨、申鶴吃一點山間的藥材，但是她是真的比不得申鶴和甘雨身上的藥香純淨。

申鶴在嘗試過一點人間的菜色，就擔心自己被凡塵間的人間煙火擾亂了清修，不再願意嘗試人間食物。

她的食譜異常單調，幾乎都是山間的藥材。

甘雨現在倒是比申鶴放開了一些，但是甘雨本身是素食主義者，又偏愛清心等藥材的本味。

她們都是真心在吃這些藥材的。

留雲借風真君倒也不是不吃這些藥材。

她也吃。

要是覺得這些東西不好吃，或者不能吃。

她當初就不會讓甘雨和申鶴吃這些食物。

只是留雲借風到底比甘雨和申鶴貪圖口腹之慾一些。

跨越艱難險阻，來到她的跟前的信徒們，若是能夠在附近為她奉上令她覺得滿意的食物，她是最不介意給來者一場“仙緣”的。

畢竟人家都給了她吃的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