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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律聽完頗為感慨:“郡主素好收集稀罕文稿,是不是因為與己有緣?聽說當年大師給郡主算的那一卦文,也是天下難得。可見郡主也是極其稀罕之人啊。”

極其稀罕的專克異性之人嗎?長生悄悄翻了個白眼。

說起這事,還要追溯到她剛出生的那年。那時佛法還沒有這麼興盛,南方還活躍著眾多道家大師,其中一名大師一見她便說:“這女娃娃命不尋常。”

長生的老爹聽了還挺激動,急忙問怎麼個特殊法。

大師有云:“此女七殺過旺命數伶仃桃花稀薄紅鸞不興……”

長生的老爹沒聽懂。

大師只好又用人話說了一遍:“就是恐怕嫁不出去的意思。”

老爹本人和幼年的長生本來都是不信這個邪的。誰知後來佛家的僧侶們來了,長生她娘又去問了一遍,得到的也是差不多的結果。這就比較尷尬了,老爹長沙王感覺自己這一百八十來斤的身軀和意志很是動搖。

長生為了個人的終身幸福著想,當然還是不肯信的。然而,她五歲那年,同隔壁家的小哥哥要好,結果小哥哥意外落水,差點丟了性命;十歲那年,覺得中書令蕭大人家的三公子長得真是俊俏,忍不住多看幾眼,結果三公子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斷了腿;十三歲那年,與眾多兄弟姐妹一同讀書,傾慕太子殿下才學品行,結果國舅獲罪,一家被連鍋端了,連太子和皇后也被貶為了庶人。

至此,就算長生本人再怎麼不信,建康城裡的人家都信了。再被添油加醋地傳上一傳,如今在建康城,她安陽郡主劉長生的名號,足以令廣大男同胞聞風喪膽。沒有幾個異性有勇氣接近她,包括她養了許多年的那隻雄性八哥。

所以小姐妹們紛紛談婚論嫁的時候,她也就自然而然地“被”置身事外。

至於面前坐著的這位,正饒有興致地盯著她懷中的竹簡,要與她就此物究竟是不是真品展開激烈辯論的蕭子律,正是當年從樹上掉下來的那位三公子。多年來,也是沒少對她實施打擊報復。否則連在佛祖面前都敢誆人的長生,怎會一遇著他就唯恐避之不及?

“屈大夫的瑰麗奇偉、磅礴酣暢、繾綣熾情,豈是整天埋頭經史典籍的尋常人等能理解的,情緒到位了一激動寫兩筆錯字怎麼了?”長生一臉“你不懂就別瞎嘟囔”的表情道。

“郡主明知有恙,還拿個贗品奉若珍寶的博大胸襟,尋常人等也著實不及。”蕭子律邊說邊自愧不如地點頭。

長生胡亂指了一片竹簡瞎說道:“這裡邊有句‘悲莫悲兮與君知,樂莫樂兮君腿瘸’寫得多有道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不服氣。旁邊的蕭槿看得直著急,忙咳嗽兩聲,打岔道:“三哥,我找你來是想問,十五快到了,你能不能幫忙繪製花燈?我自己畫不好,街上賣的又太爛俗。”

“當然可以,榮幸之至。”蕭子律頷首,換了副表情,道,“小事而已。妹子的託付,兄長定然辦妥。”說這番話的時候,無論是耐心的語氣,還是親切的神情、低沉磁性的嗓音,以及溫潤平和的態度,都與面對長生時大相徑庭。

長生對於他這爐火純青的變臉技術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對你而言當然是小事,對我們這些不擅丹青的,可不是?”

長生做人還是比較實在的,只好回答:“是。”

蕭槿要的就是這句,眼眸一亮,又對蕭子律提議道:“既是舉手之勞,要不三哥幫長生也畫一個吧。”

“那就不必了吧!”二人異口同聲作答,然後又互相瞟了一眼,對這種默契表示不爽。

有蕭子律在,話不投機,長生準備打道回府。她將竹簡裝好後,向蕭槿辭行,並拒絕了關於蕭槿讓她留下吃晚飯的提議。

臨行前,蕭子律還不忘再叮囑她兩句,回去再找人好好鑑別一下是真是假,別把贗品收藏了,讓人笑話。

“真是多謝提醒,蕭三郎吃飯也千萬小心,別噎著。”長生沒好氣道。

見她淺淺咬了丹唇,微微蹙起秀眉,玲瓏小巧的鼻翼一抖一抖,明顯是生氣了,蕭子律心情大好,順口又透露給她一個訊息:“快回去吧,府上今日會有貴客來,定做了不少好吃的,吃完又要胖三斤。”

貴客?好像沒有聽說過。大年初一的,誰會來串門?長生不太相信,只當他誆自己。

待到長生走後,蕭槿想了想,不太放心地問蕭子律:“那份《少司命》真是贗品嗎?”

“怎麼可能?”蕭子律寵溺地拍拍她的頭,笑道,“那可是我送給父親的。剛才不過是為了試試她的斤兩罷了。”

蕭槿:“……”

回到家中的長生果然發現有客在,兩位客人還都是她的熟人——被貶為庶民流放在外的前皇后和前太子殿下。

她揉了好幾次眼睛,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廢后張氏比分別的時候消瘦了許多,不知是不是旅途奔波勞累的緣故,面容憔悴,彷彿老了十歲。廢太子劉義符看上去精神倒是還好,只是一雙如水清眸不似從前那般熠熠生輝,眼底泛起了幾根渾濁的血絲。二人的衣著都很簡樸,一看就知道日子不太好過。

見她回來,先是劉義符友好地打了招呼,而後張氏也仔細將她打量一番,感慨道:“長生都長成……咳……大姑娘了。”張氏說話時一激動,劇烈地咳了起來,那陣勢,彷彿不把心肝肺咳出來不罷休。

劉義符忙幫她拍背順氣。眾婢女上茶的上茶、遞手帕的遞手帕,好不忙碌。

長生從沒想過還能有再見的一天,更沒想到再見是這般光景,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老爹長沙王對她解釋了一番二人到府上來做客的原因。原來自從離開建康,張氏就一直病重,尋常的郎中束手無策,劉義符寫了好幾封信向建康求助。說到底畢竟是自己的妻子,當初也只是無辜遭受牽連,皇帝顧念舊情,於心不忍,覺著現如今過了兩年,國舅一案的風頭也應該過去了,便允了母子二人回京求醫。但是不得公開露面,只能借住在長沙王府上。

長生見張氏還在咳,咳得馬上就要散架了,著實嚇人,不免心生唏噓。吃完晚飯後又同劉義符聊了一會兒天,打聽了他這兩年在外的風風雨雨後,更為同情。再想想坊間紛紛傳言,太子之所以倒這種八輩子大黴,都是與她親近的結果,不由得嘆了口氣,絞著袖口道:“他們都說怪我,我原是不信的,但是……”時至今日,她自己都覺得有點懷疑人生。

劉義符卻笑容淡然,反過來寬慰她:“傻丫頭,舅舅自己蔑視王法,又不是你慫恿勸說,怎麼能怪罪到你的頭上?要怪只能怪我沒能及時看出端倪,及時制止。”

廊下還散落著些許未化的積雪,昏黃的燈光和著銀雪反射的月華照在他臉上,柔和潤朗,溫情脈脈。長生恍惚間覺著,歲月蹉跎,塵世苦難,彷彿並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他依然是自己熟悉的那個才學過人、品行出眾、足以表率群倫的皇家太子。只是下一瞬,在他眼底殘忍盤桓的血絲還在赤裸裸地提醒她,今日已非往昔。

長生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對他道:“義符哥哥連日趕路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我就不打擾了。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聊。”想想又覺得這話不妥,補充了句:“不過伯母……令堂一定很快就會好起來,我外公可是堪比華佗再世的神醫。”

“嗯。”劉義符應著未動,等她先走。

長生剛剛轉身,便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靠近,而後被一雙堅實的手臂穩穩地抱在了懷裡。

劉義符在她身後,用下巴輕輕蹭蹭她的頭髮,音色微啞,低語道:“妹妹長大了,往後就不能這樣抱你了。雖然你我並非親兄妹,但是眾多兄弟姐妹中,屬你與我最為親近。如今你肯叫我一聲哥,我也就知足了。只是想到你也快出閣了,兄長卻無力為你添置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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