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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皇帝第三次召他進宮,與他商議他和廣德公主的婚事。廣德公主長得漂亮又身世顯貴,還沒有命運詛咒,按說婚事並不應當令父母發愁才對。可是其人十分挑剔,先後給她物色了七八個男子,她都覺得不滿意。實在沒辦法,皇帝只好又找到自己最初心儀的物件蕭子律,繼續進行遊說。

“愛卿論才學樣貌,都是建康第一人,廣德總沒什麼可挑剔的。”皇帝當個皇帝也是比月老還不易,每個人的婚事都得苦口婆心地勸。

蕭子律淡淡一笑,推卻道:“陛下盛情,臣受寵若驚。非臣不願,而是臣身有殘疾,公主殿下何其完美,怎會看得上臣?”

“這個理由你都說了好幾遍了。”皇帝很無奈,“朕不是也說了,只是腿上有點小疾而已,拄個柺杖便看不出來了,稱不上殘疾。建康城上下,哪個議論過你蕭子律殘疾?不都是誇讚你走起路來沉穩從容,優雅有鳳儀。”

“臣斗膽問一句,陛下急著安排公主的婚事,莫非有什麼特殊考量?”蕭子律稍加思索,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皇帝一想到此事就頭疼,長長嘆了口氣,道:“什麼事都瞞不過愛卿。還不是胡婕妤天天在我枕邊吹風,唸叨著想把廣德嫁到百濟去。廣德從小嬌慣,性子又軟弱,不似長生那麼堅強,哪裡受得了那個苦。”

蕭子律在心裡冷笑:廣德受不了,某人就受得了嗎?您老親疏遠近還真是拎得清。他嘴上卻沒說這些,只是更堅定地告訴皇帝,自己目前不想考慮婚事,更覺得配不上廣德公主。

再說胡婕妤急著嫁女兒的事,不光皇帝頭疼,廣德公主本人也頭疼,這會子正在寢宮中跟母親哭鬧呢。淚眼婆娑,梨花帶雨,漂亮的新步搖和耳墜隨著起伏的肩頭晃出一道道炫目的金光銀線。

胡婕妤一邊皺著眉頭拍她的背,一邊苦口婆心地勸:“蕙姬啊,你想想,你就這麼一個娘、這麼一個哥哥,你要為我們考慮考慮。你哥的德行學問,都比老二要好,為什麼你父皇現在遲遲不肯冊立儲君?不就是因為考慮到老二年紀長,孫修華家中勢力又大嗎?你我命運不濟,沒有那個出身,只能靠後天彌補。如今百濟前來求娶,便是一個天賜良機。你主動請纓,你父皇定能封你個長公主,並且念著這個情分上,升升孃的品級,再封賞封賞親族,你哥不就有靠山了?”

廣德公主劉蕙姬比長生年長一歲,看起來卻要更小一些,有一張稚氣未脫的娃娃臉。她穿了一件華美的金絲織錦外衫,極細的金絲交錯其間,光照在柔滑細膩的錦緞上,反射出綺麗輝光,仿若層層水波流動,煞是好看。蔥段兒似的玉指、羊脂般的皓婉,白瓷般的肌膚,令她看起來特別像盛夏裡綻放的曇花,珍貴嬌弱,經不起一點點風吹雨打,須得人攏在手心,小心呵護。

如今她身子亂抖,真是讓人看著心頭直跳,生怕一不小心就抖落一地花瓣,把自己哭碎了。她倒是渾然不覺,哭得賣力,悲痛欲絕道:“娘,我也是你親生的,一樣是身上掉下來的肉,你怎麼就忍心犧牲我,換得你們的幸福。”

“哎呀,你這丫頭,娘都說了多少遍了,這不叫犧牲。就算你當真去百濟了,那百濟王子敢虧待你?再說現在你父皇是忙於北伐,沒有精力,將來北伐成功了,還不是要把百濟也收回來的。再再不濟,你忍個兩年,等你哥登基了,也自然會接你回來。你是我親女兒,我總不會害你。”胡婕妤為自己辯解道。

“不是害我,莫非還是對我好不成?我聽人說百濟冬日嚴寒溼冷,盛夏酷暑難耐,連驅蚊的香帳都沒有,一年四季還只吃醃菜。我從小身子骨就弱,去了可怎麼活……”廣德公主說著說著,捂著嘴,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兩行熱淚如山洪暴發。

到底是親骨肉,見她哭成這樣,胡婕妤也不忍心再說,只好先安撫著,從長計議。於是伸臂將她摟在懷裡,一邊給她順氣,一邊道:“唉,不是娘逼你。你說人家安陽嫁不出去,也就罷了,情況大家都懂的。你也拖著,知道的是你挑三揀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也和安陽一樣呢。”

廣德公主嘟著嘴,非常委屈,嬌聲道:“也不是女兒挑,實在是他們一個個的都不行嘛。不是眼睛太小,就是個子太矮,還有說話聲音像驢叫的。女兒可是要跟人家過一輩子的,不挑個順眼的可怎麼行?”

胡婕妤無可奈何:“那建康城這麼大,你可看哪個順眼了?”

廣德嘴嘟得更高了,能掛二兩臘肉,道:“唔,我覺得只有蕭家三公子不錯,可惜他還是個瘸子。”

“呸,別這麼說人家。”胡婕妤佯裝生氣,稍微用力地在她背上拍了一下,責怪道,“沒教養。”

“本來就是嘛。”廣德小聲嘀咕。

胡婕妤又好奇:“那他若不是瘸子呢?”

“不是的話,女兒肯定樂意呀,早就嫁了。”廣德頭枕在胡婕妤腿上,遺憾道,“實在太可惜了。”

胡婕妤便將皇帝一直想給二人說親的事兒告訴了她,順便也說了蕭子律前兩次都沒同意,強調這人也是不識相,皇帝都親自拉下臉面來說第三次了,看樣子他好像還是不願意。

雖說廣德確實嫌棄蕭子律腿上有殘疾吧,一聽說是他先開口拒絕的,倒不樂意了。聽說蕭子律這會兒正在宮裡,她便找了個藉口從胡婕妤那兒告退,跑到宮門口去守株待兔。一見到他,便氣沖沖地上前質問他為何不願意娶自己。

蕭子律高挑修長,比身量嬌小的廣德足足高出一頭半,往日看個子比廣德高不少的長生都是俯瞰的,在她面前卻不擺架子,姿態優雅,謙恭地行了個禮,從容不迫道:“臣自知配不上公主,不想勞公主煩心。錯都在臣,所有非議,臣一個人來扛就好。”

廣德見他態度誠懇,也就信了,心裡得意地想這還差不多,嘴上卻得理不饒人,又教訓了他一頓。

蕭子律老老實實地聽著,點頭稱是,並不還口。

廣德說夠了,方大度地一擺手,比畫道:“行了,你走吧。”

“臣告退。”蕭子律行了個禮,剛要走,廣德突然想起什麼,又叫住了他,問:“都說你是建康第一聰明人,那本宮問問你,本宮……咳,找誰成親比較合適啊?”

蕭子律看她故意把腰板挺得筆直,昂著頭,努力做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淡淡道:“趙懷璧將軍腿腳很好,為人實在,仗義熱忱,值得託付。”

而被他兩次評價“是個值得託付的好人”的香餑餑趙懷璧,自從三月三回來以後,就一直拉著張臉,彷彿別人欠他的錢,打從那天起就一直沒還,他也不再提長生。只是經常問宋安知,有沒有人來府上找他,或者給他傳什麼口信。

宋安知說了沒有。過一個時辰,他練完武,又要來問一遍。三番五次之後,宋安知終於受不了了,試探著問他:“將軍是不是在等王府的信兒啊?”

趙懷璧一聽王府兩個字,臉立刻拉得更長,不悅道:“本帥跟王府有何關係,讓你說得好像我欲與王府結黨似的。本帥是那樣的人嗎?”說完好像更氣了,乾脆一拂袖,準備離去。

宋安知笑道:“可是……屬下都沒有說是哪個王府啊,將軍何必這麼激動呢?”

“……哪個王府也不行!”這人怎麼回了建康以後就特別不會說話啊,趙懷璧簡直氣得想跺腳,回去關起門來不讓人看見,跺了一頓後,又出來,一邊在院中打水磨刀,一邊盯著大門看。

宋安知也不拿他打趣了,關鍵時刻,充分發揮自己內奸的作用,主動幫他挑了桶水,問道:“將軍可是上巳與郡主同遊時,出了什麼岔子?”

趙懷璧抄過水桶,一股腦倒下去,哼了聲:“本帥怎會同姑娘家一般見識。”

宋安知一聽這話,便知準沒錯了,又在一旁打下手,旁敲側擊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長生回來以後,也只說似乎是惹得趙懷璧不高興了,至於原因,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趙懷璧沉吟片刻,不好意思把因為吃了蕭子律的醋這種事開誠佈公地講出來,思前想後,還是擺擺手,一屁股坐下來,嘆道:“罷了罷了,誰讓咱們是後來的呢。”而後又很氣,“只是我想不通,為什麼她沒事兒要來招惹我?”說著,認真盯著宋安知看,似乎想從他那兒尋求一個答案。

宋安知趕忙猛搖頭,假裝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入夜後,他又悄悄跑到王府,將趙懷璧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了長生。

長生把劉義符叫來,二人一商議,這才弄明白,趙懷璧是小心眼兒鬧脾氣了。

長生萬分無語,覺得他吃蕭子律的醋簡直吃得莫名其妙,自己就是跟誰有前科,也不能跟他蕭子律有啊。說她跟蕭子律有一腿,還不如說她跟義符哥哥有一腿令人信服。

劉義符卻提醒她,不管怎麼說,她跟蕭子律確實走得近,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見了,懷疑二人感情好也是順理成章的,說完還特地問她一遍:“所以你們感情真的不好嗎?”

長生想也沒想便確定道:“那是當然了,斷腿之仇不共戴天。”

劉義符心中不以為然,但見長生如此堅信,自知也非寥寥數語能解釋清楚,便只說了句玄之又玄的:“醉翁之意,未必在酒。”

長生沒明白,痛定思痛地想,以後還是離蕭子律遠點好了。這傢伙在破壞她婚姻大事的道路上不遺餘力,就算不說話,喘口氣都得掀起一陣風暴。至於趙懷璧那邊,恐怕還得花心思從頭再來。

再說廣德,回去以後,當真特地找人打聽了一下趙懷璧將軍是何許人也,並起了個大早,偷偷趁他上朝時,躲在一隻石獅子後面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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