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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嫁的時光流逝的速度比飛針走線還快,蕭子律沒因為畫作畫不完而著急,長生也沒有因為心中忐忑而寢食難安,反倒是蕭槿上火了,一連數日除了蓮子百合綠豆粥什麼也吃不下,常常提著針,一愁眉苦臉就是半個時辰。只要見到蕭子律,她就要問上一遍,畫什麼時候畫完,長生是不是一定要走了。

蕭子律疼愛地拍著她的頭,對她道:“別急,長生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嗎,只要一日不出發,還指不定鬧出什麼么蛾子呢。”

蕭槿想想也是,這才在心裡留了希望的火光,不致太難過。

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七月十五,建康城家家送燈祭祖的日子。早上先在祠堂拜祭,而後到寺廟燒了香,再去墳前上供,晚上又要去河邊送燈,家家戶戶忙碌不已,各大佛寺爭相爆滿。

僧人們也走上街頭,化緣的化緣,算命的算命,講經的講經,做法事的做法事,其中也包括那些魏國僧侶。

約莫除了長生以外,還有好些人出於家仇國恨,看魏人不順眼,尤其是北方逃難而來的流民。據說上個月便發生過數次摩擦,只是情節較輕,僅侷限於鬥嘴和推搡,沒有引起重視而已。

如今幾個巡邏的官兵也跑去找他們的麻煩,要他們拿出通關文牒。

幾個魏人僧侶解釋說,放在借住的寺中,沒帶在身上。

官兵不信,質疑道:“爾等當真是僧人嗎,不是魏軍派來的細作?”

被盤問的魏國僧侶近日來沒少遭受懷疑,半路出家,佛法修行得也不到位,聞言略微不淡定,同官兵戧了幾句,只道是:“施主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爾等是君子?可莫要逗人發笑了。”官兵說著哈哈大笑,引得一旁的同伴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魏國僧侶覺得與這群流氓沒有道理可講,準備離去。官兵卻又把他們攔了下來,不依不饒道:“高僧別急著走啊,既然你說自己不是細作,又沒有文牒作證,不妨給我們講講佛法,好驗明正身。”

“施主想聽什麼經?”走在最前面的魏國僧侶剋制著情緒問。

官兵一臉奸笑,道:“我們不想聽經。平日聽多了,有些無趣。高僧不妨給我們講講您是怎麼想起來出家的吧。是長得太醜娶不到媳婦呢,還是房中羞澀,辦不好事啊?”

話音一落,又是一片鬨堂大笑。

魏國僧侶眉頭緊蹙,臉色發白,顯然十分慍怒,但又不好發作。

他旁邊的一個同伴卻忍無可忍,呼天搶地道:“吾輩修行之人,原無心世事,只為證法論道,尋求生老病死之真諦、大千世界之奧義而來。只因胡人出身,便要無端受此羞辱。世人雖能視物卻裝眼盲,雖能聽聲卻要曲解,偏見糾紛幾時能休?嗚呼哀哉,吾今日便以身證法,懇請諸天佛祖開聰明目,救世人於水火之中。”說完便作勢向那些官兵撲去。

身邊的僧侶也受到他的感召,紛紛效仿。

官兵哪裡料到這陣仗,不明白他們要幹什麼,警惕地橫起利刃,以示恫嚇,厲聲喊著:“退後!”

不料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僧侶竟空手夾住對面官兵雪亮的佩刀,用力撞了上去,任憑刀刃刺入自己的身體。

官兵受到了驚嚇,其他僧侶也受到了驚嚇,場面混亂極了,引起大規模交通擁堵。

遠處的魏國僧人聞訊趕來,以為是官兵故意殺人,要為同胞打抱不平。官兵則為了制服他們,也當真動起了手。事態發展進一步惡化,等到趙懷璧帶人前來維持秩序的時候,已釀成大禍。約有五名魏國僧侶在騷亂中身亡,兩名最先尋釁滋事的官兵也重傷不治。

訊息很快傳遍各國,引起轟動。屬魏國最為憤慨,召集黃河南北大大小小諸國使臣,共同聲討宋軍的不義之舉。

當今之世,佛教在各個國家都佔主要地位,社會風氣對僧侶尤為尊重。這次鬧劇也就理所當然地被各國視為喪心病狂的野獸之行徑。輿論一下子將大宋推向千夫所指的風口浪尖,令自稱大漢遺脈的皇室顏面無光,處境尷尬。

長生一直關注建康城的魏國僧侶動向,得知此事震驚不已,在書房裡一圈又一圈地踱步,蹙眉道:“一定是魏國僧侶自導自演的,利用我大宋注重信譽名節,故意製造事端,好讓自己師出有名。”

長沙王本來就怕熱,急得滿頭大汗,一邊擦汗一邊點頭,附和著:“對,對……但是我們沒有證據。”

“早就跟你說了他們不對勁,誰讓你當初不聽?”長生撇嘴,埋怨父親。

長沙王尷尬地笑了笑,道:“事到如今再說這些也晚了,爹找你主要是想說,現在局勢艱難。”

“我知道局勢艱難。”長生嘆著氣坐下來,分析道,“隨時有可能同魏國開戰。伯伯登基以來的短暫太平年景怕是要到頭了。”

“對對。”長沙王連連點點頭,“不僅如此,還有你跟百濟太子的婚事……怕是也要告吹。”

“此話怎講?”長生一心想著魏國如何如何,一時沒反應過來,不解地問。

長沙王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熱得喘了會兒才醞釀好,道:“你看,魏人不是說我們堂堂一個文明古國,竟然行如此野蠻之事,實在讓人失望透頂嗎?雖說是屁話,但好像還真忽悠住了一批人。總之現在好像不跟著他們一起同仇敵愾,就與我們一樣,都是野蠻人了似的。所以原來態度不明的諸國也紛紛站到了魏國一邊。還有一些怕魏國來打自己的,更是趁機表示願與魏國一同向我們發難,以求自保。這個節骨眼上,百濟怕是……不敢與我們和親了吧。”

原來如此,各國之間的形勢瞬息萬變,早已今非昔比,長生倒是沒考慮到這一層,聞言也覺得十分有道理。這麼一說,難道自己心心念唸的轉機終於來了?她覺得好像應該高興,可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些。

事態劇變,如今她也無心在意百濟人怎麼想,聽完之後只是隨意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便對父親說:“先不跟你說了,我去找堂兄。”說完拎著裙子便小步往外跑。

長沙王還有話沒說完,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回頭。來到劉義符的院中,見劉義符剛剛穿戴好僕役的衣服,正在院裡像模像樣地澆花。

“怎麼樣了?”長生一跑進來便問。

先前劉義符已經告訴她,來的這些魏國僧侶中,有人精通佛法,有人卻馬馬虎虎。經過仔細查證,他得知部分僧侶剛剛剃度不久,就到了建康。雖說僧侶們解釋是跟著師父來修行的,可是這個理由無法說服他。他順藤摸瓜查下去,又發現這些人中有些拳腳功夫了得,像是專門習武之人。

彼時長生拍著桌子,激動地推論:“那一定是魏國官兵,混跡在僧侶之中,悄悄行事。”

劉義符也這麼覺得,但是苦於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他們的身份,只能停留在猜測層面。這樣的論斷,前去找人對質,人家大可以說是他一家之言。或者就算承認僧侶中有人從前服過兵役,也沒人規定打過仗就不能出家了不是?

更何況,還不知道他們假扮僧侶在建康這麼長時間,究竟在謀劃什麼,不能輕易打草驚蛇,所以一拖就拖到現在。

當然,那時候長生也沒想到會發展到這一步,如今忍不住再三催促,道:“當務之急是要先證明他們的身份,否則就算他們還有別的陰謀,我們也沒有時間從長計議了。”

“我懂。”劉義符頷首,勸她別急,“但是想必魏人精心謀劃,也不願透露風聲,我恐怕還需要一點時間。”

長生說著:“靠你了,今日車伕單獨帶你出去,就說是我讓院裡的僕役出去採買,你回來的時候記得隨便帶些布料。我還要應付我爹,就不陪你去了,剛才他好像還有話沒說完……”在他肩上重重一拍。

“放心吧。”劉義符笑著揉了揉她的頭,便轉身,收斂笑意,腳步匆忙地朝大門外走去。

魏人的真實身份,沒有眼線在魏國的他確實難以查證。更重要的是,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調查另一件事——當初匿名上奏、舉報舅舅貪贓枉法、收受賄賂、毀他前程並間接害死母親的兇手究竟是何許人也——如今業已接近真相。

眼下長沙王最為操心的則是,若百濟當真退婚,長生該怎麼辦。長生卻勸他凡事要往好的一面想,萬一還有轉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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