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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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姝微微皺眉，“所以，想要解決……”

“日旳。”

蒼姝豁然瞪大雙眼，她感覺自己似乎聽錯了，“日……旳？”

6終默應，他微微垂眸，“燕國國寶之一，便是日旳。”

“也難怪了。”

蒼姝恍然，諸多疑惑在這一瞬間解決，為何那日6府的長老會如此戒備，東瀛因著邪術而覆滅，在邪術捲土重來的現在，若是6府真實身份被曝光，怕是會危機四伏。

蒼姝看著6終，“鬼尊要你做什麼？”

東瀛的人，淪落無間成為鬼尊，現在重回6府，怕是沒什麼好事。

“他在追求的不過是水月鏡花，籌劃千年卻不過是一夕可破的幻境。”

蒼姝眼中有光閃過，“他是想，重振東瀛。”

6終彎唇，語氣不知是諷刺還是什麼，“或許。他要日玓。”

蒼姝道“但既然這麼說，鬼尊與邪術師並非一派，邪術師也並非零散分散，他們背後的人……”

“大抵是東瀛的人。”

6終道，“邪術來自東瀛，這一點也並非虛傳，仙島畢竟與凡世不同，偶爾還可出現絕世天才，而這當中有一走入歧路者，便是邪術之源。”

“樓淵。”

蒼姝不知為何脫口而出這個名字，6終轉眼看她，沒有問出口，但是眼中滿滿的疑惑，蒼姝笑“6終，你很在意我那三年去了哪裡，若是我告訴你，我會了千年之前，你可是會信？”

6終竟是毫無猶豫，“信。”

蒼姝挑眉，繼續道“千年前，東瀛已滅，但是樓淵還活著，並致力於惹亂子，我還同他打過照面。”

6終的某種有一瞬的冷光，“可有受傷？”

“沒……”蒼姝下意識脫口而出，但當對上6終的眼，她立刻改了話音，“別不信啊，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在你面前？”

6終不語，方才的一瞬間，腦中似乎閃過些什麼，紅光若霞，腳下是一片廝殺吶喊之音，持劍的手在顫抖，場景忽然轉變，他聽自己道“在我回來前，可要想好獎勵。”

而後，他義無反顧持劍衝入紅雲中。

蒼姝沒能注意到6終的變化，她的腦子很亂，果真是過往因果交匯，千年前與如今的聯絡竟是越緊密，若6府是東瀛後人。

太巧了，巧合到根本說不出來如何怪異，而看似事件中心的主角……

蒼姝看著6終，他道容顏對自己來說實在太過熟悉，熟悉到入了心。

6終閉上眼，將時不時冒出腦海的記憶，那些根本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拋開。黑暗中似乎傳來一聲低語，“你要抵抗到什麼時候？我就是你啊，你為什麼連自己都不接受！”

“不是。”6終從來的冷靜到現在更是如此，“或者說，不完整。”

自從弱冠禮那日覺醒了些什麼，6終從來不曾抗拒過，亦不曾疑惑其真實，只是那些到底是鬼尊輸入進腦海中的，除卻森冷、黑暗、絕望、憤怒外不曾有其他，這些太過負面的東西，至少現在不能吸收。

“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的時間從來不多。”6終道，“只是在這段時間內，如何做，做什麼，都由我說了算。”

他回神，看著蒼姝，忽然彎唇，“蒼姝，會不會過往，你我就已然認識了？”

蒼姝道“唔，可能吧。”

蒼姝不知為何選擇了隱瞞，而6終亦是不明說，二人揣著明白當糊塗，也算得上默契。